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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峻談話,在大廳突然肅靜的剎那,他轉身面對她,她對他微笑,他卻蹙著眉頭,招手示意她過去。這個命令讓蝶兒皺皺鼻子,她又不是他的部下,但基於大家都在看的分上,她只好“服從”的走到他身邊。
蝶兒朝衛宗和嚴峻點點頭,心裡卻愈來愈痛恨“服從”這個字眼,她微笑的仰頭看著她丈夫,決定小小的報復一下──她乘機捏了一把他的手背。
“你捏我?!”衛疆挑高眉毛叫道,聲音裡有著不可置信。剛才她眼裡有兩把小小的怒火在燃燒,他知道她有些不滿,可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報復。
蝶兒尷尬得滿臉通紅,“你一定要這麼大聲嗎?”現在大家都在看她,他又害她出糗了。
他聳聳肩,故意道:“以後別做這種蠢事。”
她驚喘一聲,“蠢事?!”
周圍又開始響起士兵的咳嗽聲,尤其是衛宗,他咳得像是嗆到了,蝶兒不盡怒瞪他一眼。
衛疆懶懶的笑著只想,他的妻子該好好收斂她的脾氣。
他還有膽笑?從來沒人說過她愚蠢。蝶兒正想反駁時,他拖著她往高臺走去。
蝶兒儘可能端莊的走上高臺,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下失去風範,雖然她的丈夫拉著她,像是在拖只掃帚一般。
“你一定要這樣讓我難堪嗎?”蝶兒怒道,她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他們坐上莞席後,他才回答:“我倒不覺得。”
在她開口反駁之前,他塞了塊肉堵住她的嘴,表示話題到此為止,她只能無奈地咀嚼著。
下次我會塞只大雞腿回敬你!蝶兒忿忿地想著。
她撩起寬袖,拿了竹筷,正要夾菜時,衛疆抓住她的手道:“紗布怎麼溼了?”他開始解開紗布。
“你解開作啥?”她問。她的丈夫什麼事都要管,連紗布溼了都要干涉。
他把溼布放在几上,端詳她的傷口,該死!剛結疤的傷口泡水之後,已有化膿的徵兆。
蝶兒不解地看著衛疆緊鎖的眉頭,她的傷口只是積了些水,擦乾後應該就無礙了。
“不準再碰到水。”他命令。
“傷口都結疤了,不礙事的。”
他搖頭,“再碰到水就會化膿,到時更難治。”
蝶兒瞪大眼睛看著手背的傷,想到傷口流膿的景象讓她心中一凜。
“回房後,記得上藥。”他指示。
蝶兒趕緊點頭,可不想傷勢再惡化。
“會留下疤痕嗎?”她注視橫過手背的傷口。
“會。”衛疆道。聽見她咕噥一聲,他心想她大概是覺得難看,遂道:“疤痕會愈來愈不明顯──”
“我不是擔心這個問題。”蝶兒打斷他的話。她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她的丈夫對她欠缺瞭解。“我只是認為我們愈來愈像了。”
“什麼?”衛疆不可思議道,他想他可能聽錯了。
蝶兒笑著解釋:“夫妻一起生活,人了之後會愈來愈像,尤其是老了之後更明額。”
衛疆一臉錯愕地看著她,爾後,開始大笑,這是他聽過最荒謬的論調,他很難想象自己和蝶兒有任何相似之處,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蝶兒脹紅了臉,她丈夫的笑聲使所有人都向他們行注目禮,他是她見過最無禮的人。
士兵們訝異於何事能讓將軍開懷大笑,他們也不自覺地微笑著。衛宗更是得意於自己的預測是對的──大嫂真的讓大哥更像“人”了,不再像以前一樣面無表情,常會在無意中流露出對妻子的感情。
衛疆感覺到蝶兒又在捏他的手,遂停止笑聲,挪揄道:“恐怕歲月無法做到這一點。”
“至少我們現在有一點是相同的。”蝶兒得意道,她終於能挫挫他的銳氣。
“哦!是什麼?”他興致盎然的問,很好奇她要說什麼。
“疤痕。”蝶兒揚起下巴,舉高手背,高興的吐出這句話。他愕然的表情令她笑開,她贏了。
“那這裡所有計程車兵都和你有相同點。”他不疾不徐地反駁道。
蝶兒嘟著嘴表示不滿,她就知道不可能輕易獲勝,畢竟她有個好辯的丈夫。
“快吃。”衛疆夾塊肉到她碗中。
看著肥滋滋的豬肉,她緊皺眉頭,挑起肥肉放進他碗裡。
“怎麼不吃?”衛疆道,她太瘦了,得吃胖些。
“油膩膩的,好惡心。”她吐吐舌頭。
“吃久就習慣了,你身子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