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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嗎?老爺寵妾滅妻,眼中只有庶女,沒有嫡女,一個妾生子,他倒是著急忙慌地許配給了最得意的門生,誰知道會給我們姑娘指樁什麼婚事。舅爺又遠在金陵,是作不了指望的,如今只能憑藉自己了!”
她這樣一說,辛夷雖覺得不妥,卻也不敢說了。
沈葭一拍手,來了主意:“這次避暑就是個好機會,我找個藉口,將陳公子約出來,再將這什麼散,下到他的茶水裡。”
“可是小姐,”杜若大大咧咧道,“陳公子不會與你單獨出去的罷?”
“……”
這話雖然不中聽,卻說到了關鍵處。
其時國朝男女大防甚嚴,一個女子自生下來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自家父兄外,與外男見面的機會極少,所以嫁人才有“出閣”一說。陳適不像離經叛道的懷鈺,是個克己守禮的君子,與別的女子尚且需要避嫌,更別提沈葭這個名義上的“妻妹”了。
沈葭鬱悶地揉了把臉,忽然靈光一閃,道:“有了,我以沈茹的名義約他不就行了,沈茹約他,他肯定會赴約的,到時辛夷替我絆住沈茹,我們來個移花接木!”
辛夷:“……”
賈氏忙道:“這樣再好不過了……”
亭中四人大聲密謀著,全然不知這番話全部落入假山石後的二人耳中。
玲瓏捏著手絹,既是氣憤,又是憂心:“小姐……”
沈茹卻衝她豎起食指,示意她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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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紫禁城越來越炎熱,像年關時的爆竹,只差一點火星子就能引燃。
欽天監擬定吉日良辰後,於初三這日正式啟程,移駕西苑避暑。
隊伍從午門出發,折而向西直抵西苑,前面是皇帝鹵簿與后妃鳳駕,當今聖上於女色一道淡薄,後宮妃子並不多,除去上官皇后外,只有一位田貴妃和劉妃,幾位美人位分不夠,留在了紫禁城。
除此之外,便是幾位公主,皇子只有一位,是皇后所出,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九,故也稱九皇子。
後面的則是百官車駕了,他們的家眷在最後,因為延和帝的這次突發奇想,隊伍比往年龐雜了許多,隱隱迤邐出二里多遠。
沈葭坐在馬車中,雖然她的馬車空間很大,但如此炎夏還要坐在車裡,實在是受罪,沈葭熱得開啟車窗透氣,不料卻看見了懷鈺。
懷鈺頭戴鳳翅盔,一身硃紅武袍,外罩金色鎖子甲,袖口緊束,一手按著繡春刀,騎在高頭大馬上,肩背挺拔如松,顯出一股武將的勃勃英氣,又因面容俊秀,不脫少年之氣。
沈葭心中一動,小煞星這樣一打扮,還挺人模狗樣的。
懷鈺這時也看見了她,催馬上前,來到她車窗邊。
他一走近,那張俊臉便愈發清晰,白皙如玉的面頰,明亮的雙眸,紅潤的唇,烈陽照耀著他的金鱗鎧甲,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竟有種令人不可逼視之感。
沈葭不知怎麼心中打了個突,問出一句廢話:“你怎麼在這兒?”
“辦差呢。”
懷鈺四下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無聊。
錦衣衛前身儀鸞司,負責天子儀仗和出行扈衛,隊伍拉這麼長,這可就苦了他,不僅要負責開道,還得時不時提防後面的車駕掉隊。
懷鈺在眉骨處搭了個遮陽棚,像是不喜歡曬太陽,漫不經心地問沈葭:“聽說你家近日在給你說親?”
沈葭心想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怏怏地點了點頭。
懷鈺樂道:“那姓陳的你是肖想不成了?”
沈葭不解地看他一眼,心道你這麼開心幹什麼,沒了我從中攪混水,沈茹還不是要嫁給陳適?到時你只有哭的成。
“這你就放心罷,我已有了條絕妙好計,保管一舉拿下陳適。”
懷鈺見她胸有成竹,不由問道:“什麼好計?你能有什麼好計?”
沈葭一抬下巴,小臉寫滿驕矜:“哼,我不告訴你。”
說罷,將車窗啪地一聲合上了。
帝王出行,每隔五里便要設帳,今上不是個喜歡鋪張講排場的皇帝,出發前便曉諭太常寺,那些繁文縟節能免則免,隊伍走出一半,路邊才有一處設好的帳篷,供皇帝與百官稍事休息。
沈葭也下了馬車,四處走動活泛身體,去帳篷裡飲茶。
考慮到未出閣的女子不方便拋頭露面,她們也有專用的休息處,養在深閨裡的女孩子,難得出來一次,一出來就興奮得不行,和手帕交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