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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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那些飛過的雲,那些爬行的賊似的野貓:它們奪去我倆的共有物,——一個無限的肯定與亞們。
我倆厭惡那些依違兩可者和好事者,那些飛過的雲:它們是不徹底者,不知道從心底祝福,也不知道詛咒。
我寧願藏在桶裡,只看見一塊小天,寧願逃在深谷裡,簡直沒有天,不願看見你這光明之天,為飛過的雲所混濁!
我常常想用閃電之金線繫住它們,使我能像雷一樣,在它們罐似的腹上擂鼓:——
——一個發怒的擂鼓者,因為他們從我偷去了你的肯定與亞們!我頭頂上的天,無滓的光之深谷呵!——因為它們從你偷去了我的肯定與亞們。
因為我喜歡鬧響,雷聲與風暴之詛咒,而不喜歡慎重的多疑的貓的安息:而在人群裡,我也最恨那些悄步者,不徹底者和躊躇不定的飛過的雲。
〃不知祝福須學詛咒!〃——這清晰的教訓從光明的天降給我,這星球便在黑夜裡也在我的天上發光。
但是,我是一個祝福者一個肯定者,如果你,無滓的天,光之深谷啊,在我旁邊!——我把我的肯定與祝福,送到一切深谷裡去。
我成了一個祝福者與一個肯定者:而我曾因此奮鬥過,我曾是一個奮鬥者,使我有一個終於有自由的手去祝福。
但是我的祝福是:高出於每一物件,像它自己的天,圓屋頂,蔚藍的鐘與永恆的信心一樣:而如是祝福者也是被祝福的!
因為萬物都在永恆之泉受過洗禮,超出善惡以外;善惡自己也不過是逃遁的影子,雨天的痛苦與飛過的雲。
真的,當我說:〃萬物之上有機緣之天,天真之天,偶然之天,放肆之天〃:這不是一個瀆褻而是一個祝福。
〃偶然地〃,——這是世界上最古昔的貴族稱號;我把它還給一切事物;從目的之奴籍裡解放出來。
當我說:〃萬物之上,或萬物之本身裡,並無'永恆的意志'〃,我是把這個自由與這個天的晴明像蔚藍的鐘似地放在萬物之上。
當我說:〃萬事中一件事是永不可能的,——合乎理智〃,我是把這個放肆與這個瘋狂放在這個〃永恆的意志〃之位置上!
不錯,一點點理智,一粒智慧的種子,從這星球播散到那星球,——這酵是被混在萬物裡的:為著瘋狂,智慧被混在萬物裡!
一點點智慧,誠然是可能的;但是在萬物裡,我找到被祝福的信心:以致它們寧願在——機緣之腳上跳舞。
啊,我頭頂上的天啊!無滓的高爽的天啊!我覺得你是純潔的,因為你無所謂理智之蛛,也無所謂理智之網:——
因為你是一個神聖的機緣的跳舞場,因為你是一個神聖的骰子與賭博者的神桌!——
但是你羞紅了。難道我說了什麼不可出口的事嗎?難道我想祝福,卻反瀆褻了嗎?
或是因為有我們兩個人而你害羞吧?——你吩咐我離去,莫再多言,因為白晝到來了嗎?
世界是深邃的:——遠過於白晝所能想像地深邃。許多事情是不應在白晝前說出的。白晝到了:我們分別了吧!啊,我頭頂上的天啊!羞澀而熱烈的天啊!,啊,你,我的日出以前的幸福啊!白晝到了:我們分別吧!
查拉斯圖拉如是說。
侏儒的道德
一
查拉斯圖拉登陸以後,他不徑往他的山與他的洞府去,他仍到處漫遊著,詢問著這件事那件事;他自嘲道:〃看吧,這是一條多曲的返於源泉的河!〃因為他想知道:在他遠去的時期內,人間又發生了什麼!人變大了呢,或是變小了。一次,他看見一排新屋;他詫異地說道:
〃這些屋是什麼意義呢?真的,任何偉大的靈魂決不會建築它們作自己的象徵!
也許一個蠢孩子從玩具盒裡拿出來的吧?我希望別一個孩子又把它們收入玩具盒裡去呢!
這些房間:人類可以進出嗎?我覺得它們似乎是為絲制的玩偶,或貪吃的而被吃的貓做的。〃
查拉斯圖拉站著沉思一會。最後,他悲哀地說了:〃一切都變小了!
到處我看見一些低矮的門:與我等高的人還可以過去,但是——他必得俯著!
啊,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到我的不必折腰的故鄉,——不必向侏儒們折腰的故鄉呢?〃……查拉斯圖拉嘆息了,望著遼遠的地方。——
就在這一天,他給講說關於侏儒的道德。
二
我在這個人民裡走過,而張開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