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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閃爍。閃爍之間,她下載了所有圖片,截下了若干聊天記錄。
楊學寧走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到晚上五點多回來,將近七個小時的時間裡,林俐不吃不喝,盤腿坐在床上,凝然直視前方,回想著自己和楊學寧的過往。
林俐比楊學寧大兩歲,大三的時候,遇見了入學不久的楊學寧。那時,林俐是系學生會主席,楊學寧是新加入學生會的幹事。所謂幹事者,其實就是學生會里聽支使的:吹氣球,掛拉花,去校園各外張貼活動海報,上學校列印社列印傳單……總而言之,“幹事”就是幹事的,打雜的。
林俐所在的中文系活動特別多,她和“楊幹事”的接觸,也因為這些活動,不可避免地多了起來。慢慢地,林俐喜歡上了楊學寧。
楊學寧是個才貌雙全的人。學習好,幾乎年年拿系裡的獎學金。長得好,一米八三的大個兒,白面板,大長腿。有才華,寫得一手好毛筆字,填得一手好古詩詞。每次林俐交派給他的任務,他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極其圓滿的完成。
楊學寧是近乎完美的,然而世上終究無完人——他是個寒門子,家庭條件非常不好。
來自某個邊遠省份邊遠農村的他,是他們村建村以來第二個大學生,也是他們村建村以來,第一個考上名牌大學的學生。他們村出的第一個大學生,考取的只是本省的師範學院。不像楊學寧,考取的是教育部直屬的重點綜合大學。
楊學寧來學校的車費和第一年的住宿費,是他媽在村裡抬錢抬來的。入學後,他申請了助學貸款。為了減輕家裡負擔,每天晚上,他都出去作家教。寒暑假也不回家,到市裡的大型超市當臨時促銷員。
林俐的家庭條件和楊學寧截然不同。不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吧,但怎麼也能差出去好幾百裡地。
林俐她爸是她所在大學的德語教授,她媽是該校校史館副館長。她爸她媽都是該校畢業的老畢業生,同校不同系的師兄妹。她有個姐姐,本科也是這所大學畢業的,不過碩士是在海外唸的,學成歸國後,在另一座城市的外企工作。
林俐家的三親六顧不是知識分子,就是大廠分廠的廠長,設計院的高工,雖不是特別有頭有臉,起碼正派體面還是名符其實的。
大三下學期,林俐和楊學寧戀愛了,她追的楊學寧。一開始,楊學寧還不幹,說自己窮配不上林俐。林俐說,你能窮一輩子嗎?畢業之後有了工作,憑你的能耐還能總窮嗎?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直說,我不死纏濫打。聽了林俐的話,楊學寧同意了。
從那開始,到楊學寧大學畢業,林俐把楊學寧“承包”了。
楊學寧生活費少,買不起貴菜,林俐心疼,不時往楊學寧的飯卡里充錢,哪回都不少充。楊學寧穿得寒酸,林俐心疼,偷偷網購了不少好衣好褲好鞋,不是特別貴,可也都是款式新穎,質量靠譜的正牌貨。楊學寧的手機是二手的古董機,林俐用自己的稿費,給楊學寧買了一部當時最新款最時尚的手機。
楊學寧畢業不久,二人結了婚。他倆的婚房是林家拿的首付,出的裝修費。每月的房貸是林俐一個人在還。楊學寧的錢一分不動,全都存起來,他想買車。林俐的工資每月除了還房貸,還要支付家用。
傍晚,楊學寧進了家門。
林俐問他,“憂傷的大蘋果是誰?”
楊學寧一愣,“你偷看我電腦?”
林俐靜靜地看著他,“對,看了。看得很清楚,很仔細。”
“你這是侵犯人權,你知不知道?”楊學寧像只被激怒的公雞,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林俐看著他,難過得心直打顫,然而臉上卻是笑得風清雲淡,“我的人權呢?我的人權誰來保護?”
簡短截說,這件事後,二人冷戰了一段時間。林俐搬回了孃家,一住就是三個月,楊學寧一次也沒來看過她。在這期間,林俐找了私家偵探,發現楊學寧和憂傷的大蘋果一直有來往,二人甚至還在外面租了房子。
透過私家偵探,林俐終於知道了憂傷的大蘋果的底細——楊學寧的同事兼同類,一個鳳凰女。二人同在一家文史出版社當編輯。
當年她“包*養”了楊學寧,現在換楊學寧來包*養別人。也許用“包*養”一詞並不確切,用“援*交”更準確些——各取所需。楊學寧用錢換大蘋果的青春和肉*體,大蘋果用青春和肉*體換楊學寧的人民幣。
林俐拿著私家偵探給她的照片找楊學寧談判,要楊學寧淨身出戶。楊學寧如果不幹,她就起訴。楊學寧一聽,當場跪在林俐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