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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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好日子,她想讓她的孩子們也過上好日子。
按說朱鳳梅後來進了鄭家的門,成了大學教授夫人,要房有房,要錢有錢,要社會地位有社會地位,該知足了。和鄭彬他爸結婚頭幾年還行,不過時間一久,新鮮勁兒過去了,朱鳳梅就原形畢露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朱鳳梅本質上是個騷人,並且還不是一般的騷。電工丈夫活著的時候,她就揹著電工丈夫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電工丈夫死後,跟鄭彬他爸搭上之前,她沒少跟不三不四的男人眉來眼去,有兩個還跟她作過露水夫妻。
眼瞅著自己在鄭家的地位牢固了,自己帶進鄭家的兩個孩子也大學畢業,有了固定工作,不需要她再操心了,朱鳳梅那顆蜇伏多時的心,開始蠢蠢欲動。身隨心動,她由偶爾去跳廣場舞,發展到後來天天去跳。
朱鳳梅跳的不是韻律操,扇子舞什麼的,她跳的是老年交誼舞,就是一男一女摟一塊兒跳四步,跳華爾茲。
朱鳳梅想讓鄭彬他爸跟她一起去跳。鄭彬他爸天生不愛動彈,再一個嫌掉價,*份。朱鳳梅一撇嘴,“狗屁身份。”扭著日漸粗壯的身板,自己去了。
加入廣場舞大軍沒過多久,朱鳳梅便成了他們這片廣場舞的皇后,爭著搶著跟她這位皇后跳舞的“老騎士”烏泱烏泱的。有好幾次,幾個老騎士還為了跟皇后跳舞的事情,打了起來。又扯頭髮,又尥蹶子的。
朱鳳梅表面上皺著眉毛,痛心疾首地上去拉架,其實心裡美得不行,覺得自己徐娘未老,還是很有魅力的。
這天傍晚,吃過晚飯。朱鳳梅坐在梳妝鏡前,先用鑲滿了水鑽的蝴蝶形髮卡別好頭髮,然後分別用法國產的眉筆,英國產的口紅,日本產的香水,畫好了眉毛,抹好了嘴唇,噴好了衣服。最後站在穿衣鏡前左扭右扭地仔細地審視了自己好幾番,她蹬上二尺半高的高跟鞋扭出了家門。
今晚的天氣很好。五月的暖風,帶著花香草香,徐徐吹來,吹在臉上,柔柔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作幾個深呼吸。
朱鳳梅扭達扭達地來到了廣場舞的區域內,一個離她家不遠的公園廣場。皇后一到,音樂奏響,大家紛紛尋找舞伴。總和朱鳳梅搭伴兒的老林頭兒笑咪咪地朝她走了過來。
老林頭兒是個退休會計,比朱鳳梅能大個五六歲。年輕時就愛玩愛跳舞,還險些因為跳舞跳得家庭破碎。緊要關頭,是他那不次於孫二孃的老婆,一拳頭把他從舞廳砸回了家,砸碎了他想要重起爐灶另開張的非份之想。自此,老林頭屈服在孫二孃的淫威下,無可奈何地告別了舞壇。
去年好不容易把孫二孃盼死了,林頭兒強裝了一個多月的孝夫,死活裝不下去了。貓兒尋腥似的,尋到了小公園,一個猛子扎進了廣場舞的大家庭之中。
老林頭兒舞技高超,三步四步,探戈,倫巴,恰恰,華爾茲,狐步舞不在話下。朱鳳梅也是個舞林高手,二人相見,份外惜晚。老林頭兒幾乎成了朱鳳梅的官配舞伴。只要他來,一般老頭兒都很識趣地不再找朱鳳梅跳舞。找了,朱鳳梅也不跟他們眺。
今天,老林頭兒如常笑眯眯地朝朱鳳梅走來,眼瞅著他伸出去的手就要搭上朱鳳梅遞過來的手時,另一隻劈空而來的手截了和。
老林頭兒一愣,朱鳳梅也是一愣。截和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大高個兒,雖是光線不佳,也能看出是個溜光水滑的美男子。
朱鳳梅的一雙勾魂眼在美男子渾身上下掃了兩掃,把美男子的寬肩闊背大長腿全都掃進了眼裡。一顆水性楊花的心隨著掃視,在腔子裡跳得像蹦高的小狗,撲嗵撲嗵的。
“幹什麼?”老林頭不樂意了,斜眼瞅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沒搭理老林頭兒,而是右手捂心衝朱鳳梅一彎腰,像箇中世紀的騎士似的,“這位女士,可以請您跳個舞嗎?”
不等朱鳳梅出聲,老林頭兒搶先回絕,“哪兒來的啊,懂不懂規矩啊?她是我舞伴兒,想跳舞找別人去!”說著,他拉起朱鳳梅的胳膊,想要繞開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橫挪了一步擋住了二人去路,朱鳳梅的心又是撲嗵了一跳,覺得不速之客的舉動很爺們兒,很迷人,同時覺得自己的吸引力真是槓槓的。
“哪條法律規定這位女士只能跟你跳。你是她先生嗎?就算你是他先生,這位女士也有權決定是否要跟我跳上一曲。是吧,女士?”說著,不速之客衝朱鳳梅迷人一笑。
朱鳳梅頓時覺得頭有些發暈,臉有些發燒,腔子裡的心撲騰得更熱鬧了。老孃今天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