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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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過程中,林俐時時拿捏著自己的聲音,表情和舉手投足,把個身世不幸,遭受封建禮教迫害的不幸女子形象,刻畫得形神畢肖。
唐世璋深深地被打動了,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樁案件,並且分文不收。唐世璋說,他不缺這點酬金。之所以接下這樁案子,純粹是基於義憤,基於一個人最起碼的良知。
林俐和秋蘭再三表示感謝。送走林俐和秋蘭,唐世璋根據林俐的口述,寫了一份訴狀。寫好之後,他讓人將訴狀呈到直隸高等法院。
一週後,林俐和吳包子先後接到了直隸高等法院的傳票。三天後,林俐和吳包子走上了法庭。
吳包子沒想到林俐竟然不死心,他以為得了樂亭縣的判決,林俐能消停,就算不回來跟他過,從此也能太平無事。沒想到林俐竟然把自己告上了高等法院,比樂亭縣縣衙更高階的地方。
活這麼大,他還是頭回進法院。上回,上樂亭縣大堂就夠他打怵的了,這回又上了一個臺階。因為理虧和沒見過世面,吳包子站在法許上,心裡直打鼓。
許氏和吳包子他姨夫陪著吳包子一起來的,二人也是頭回進城,頭回上公堂,心情和吳包子差不多,也很忐忑。
相比吳包子這邊的冷清,林俐這邊來人很多人。除了白勝仙和秋蘭,段府的幾個當差和老媽子也來了,白勝仙讓他們來給外甥女壯聲勢。
上午九點,準時開庭。法庭上,唐世璋手拿訴狀,一樁樁,一件件向庭長陳述江佩芝起訴的理由,也就是江佩芝這幾年在吳家所遭受到的凌虐。
為了增強說服力,陳述過程中,唐世璋讓林俐和秋蘭分別向庭長展示了身上的傷疤。
吳包子和許氏,在江佩芝的頭上,胳膊上;在秋蘭的手上,後背上,腿上。或大或小,或淺或深,留下了多處傑作。
面對唐世璋的指控,吳包子和許氏百般抵賴,一會兒說林俐和秋蘭身上的傷疤完全與自己無關,一會兒說只有一兩塊與自己有關,而且還是誤傷,並非有意為之。說完這些,吳包子再次強調,他對妻子江佩芝感情不是一般深,這些日子,江佩之不在家,他想江佩芝想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吳包子這些日子確實整宿睡不著覺,不過不是因為思念江佩芝,而是因為太想女人。隨便來個女人給他用一用,洩洩火,他馬上就能睡著。
面對吳包子母子的抵賴,唐世璋胸有成竹,變魔術似地變出了一大堆證人,吳包子和江佩芝他們村的村民。
唐世璋問其中一個村民:吳懷德和他母親許氏,對吳懷德的妻子江佩芝和他家的使女秋蘭,好不好?
村民看了吳包子和許氏一眼,搖搖頭,“不好。”這人受過吳包子的欺負,心裡老早憋了一肚子氣。
唐世璋又問,“你能舉個例子說說怎麼個不好法兒嗎?”
村民說:“我從他們家路過時,經常能聽見吳懷德和許老太太罵她倆,”他用手一指林俐和秋蘭,“有時候還打她倆。”
“哦?”唐世璋問,“你怎麼知道他倆打江佩芝和秋蘭?”
村民說:“秋蘭天天出來倒髒水,她的臉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不是吳懷德和許老太太打的,難道還是她自己打的?”
唐世璋點點頭,“你可以下去了。”讓這名不能進屋的證人退下,他又傳喚了一名能進屋的證人,貴生。
“你叫郭貴生?”唐世璋問。
“對。”貴生有些緊張。
唐世璋一指吳包子和許氏,“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貴生一點頭,“認識。”
“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住一個村兒,我給他家挑水。”
唐世璋又一指林俐和秋蘭,“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貴生看了一眼林俐和秋蘭,尤其是著重看了秋蘭一眼。他好長時間沒見著秋蘭了。因為想念秋蘭,他和吳包子一樣,也常常一宿一宿睡不著覺。不過他的想念比吳包子的乾淨多了。他只是單純想念秋蘭,不像吳包子,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認識,”貴生一點頭,“她叫江佩芝是吳包……是吳懷德的媳婦兒。她叫秋蘭,是吳家的傭人。”
唐世璋問,“你能給法官描述一下你去吳家送水時,看到的情景嗎?”
“能,”貴生飛快地又看了秋蘭一眼,心裡忽然生出了無限的勇氣,“我天天去吳家送水。每次都是秋蘭給我開門。十次有八次,秋蘭的身上都有傷。不是臉上,就是手上,再不就是別的地方。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