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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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衣著樸素的年輕僕人應聲而入,快步走到桌前,將一封信遞給了他。
曹銘錦微皺著眉頭接過信封,“誰送來的?”
年輕僕人對他一哈腰,“聽看門的老張說,是一個小要飯花子送來的。”
聽了這話,曹銘錦的眉頭又緊了些,要飯花子?要飯花子給他寫信?他無聲地一揮手,年輕僕人又是一哈腰,無聲地退了出去。
帶著一點疑問,曹銘錦撕開信封的封口,把信封口撐開,將裡面的信紙抽了出來。放下信封,曹銘錦帶著滿腹的疑問展開了信紙。不讀則已,讀了幾行之後,曹銘錦勃然變色。待到讀完整封信,再看曹銘錦,整個人都變了模樣。
不生氣的時候,曹銘錦看著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白白靜靜的,五官清秀,不張嘴誰也看不出他是個大草包。這會兒再看曹銘錦,不說五官挪位,可也差不了多少:擰眉立目,兩個鼻孔扎撒著,呼呼地往外直噴粗氣。
信不長,一頁信紙都沒寫滿。信上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告訴曹銘錦,你的五姨太乘你求學之際,成天出去跟人胡搞,給你戴綠帽子。姦夫非是旁人,乃是咱們鎮有名的大混混兒“一斤半”。二人的鬼混地點是灶王衚衕十三號院。愛信不信,不信你就接著戴你的綠帽子去吧。信末沒落款,整篇字寫得歪歪扭扭,伸胳膊撂腿,還不如他的呢。
呼哧呼哧喘了一會兒氣,曹銘錦挺起上半身,衝著房門吼了一嗓子,“福子!進來!”
馬上,給他送信的那名年輕男僕再次推門而入。
“你說這信是個小要飯的送來的?”曹銘錦衝男僕一抖信紙。信紙發出輕微的嘩嘩聲。
男僕很有眼色,看出曹銘錦氣不順來了,所以,說起話來份外加小心,“老張是這麼說的。”他小聲說。
“去!把老張叫來!”曹銘錦的心在腔子裡怦怦亂跳。
媽了個x的!真的假的?敢給他戴綠帽子!不能吧?沒準兒是有人看他過得太幸福了,故意惡作劇給他添堵。可萬一要不是惡作劇,是真的呢?
下意識地抬起手,曹銘錦轉圈兒地在自己腦袋上摸了兩把,同時就覺著自己的後背有些發硬。
看門的老張來了,曹銘錦問老張,“送信的小叫花子長啥樣兒?”
老張形容了一下,曹銘錦一聽,更來氣了。
說了跟他媽沒說一樣,滿大街的叫花子都他媽那樣兒:破衣爛衫,蓬頭垢面,埋汰得跟個小鬼兒似的。
“出去吧!”曹銘錦心煩意亂地一揮手,老張和福子一起退了出去。
“福……”曹銘錦剛想叫福子,讓福子把五姨太叫來,跟五姨太當面對質。話到嘴邊,又讓他嚥了回去。就算真有此事,這麼當面直眉愣眼地問,誰能承認?除非腦袋讓驢踢了。
可是不把此事弄個水落石出,他又甘心。困獸一樣,曹銘錦揹著手,在書房裡轉開了圈。十幾圈轉出去後,他一拉房門,上五姨太房裡找五姨太去了。
五姨太不在房裡,不但五姨太不在,五姨太的貼身丫頭秀紅也不在。曹銘錦轉遍了整個宅子,就是不見五姨太的蹤影。於是,他直接去了正門,問看門人老張,“五姨太啥時候出去的?”
老張被他問懵了,“不知道啊,沒看見五姨太出去啊。”
曹銘錦一皺眉,沒再搭理老張,轉身去了後門。五姨太不在府裡,又不是從正門出去的,那麼必定就是從後門出去的。橫豎她不能長膀兒飛出去就是了。
果然,後門是開著的。表面看還是嚴絲合縫地關著,但是門栓是拉開的。抽出一半的門栓上,還掛著鎖門的鐵鏈和一把黑黝黝的大鎖。
曹家閤府上下,無論主人還是下人,幾乎全從正門進出。而後門因為鮮有人進出,平常是栓著的。不但上栓,還在栓上加了鎖。鑰匙在管家那兒,有開後門的需要時,去管家那兒要鑰匙。
曹銘錦歪著脖子,氣急敗壞地去找管家。
“咋回事兒?”他把管家拉到後門,指著虛掩的後門,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問管家。
管家瞅瞅門栓上的鐵鏈和大鎖,又瞅瞅臉紅脖子粗的曹銘錦,“這、這……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怒視著手足無措的管家,曹銘錦火往上撞,“你不知道?後門兒的鑰匙歸你管,你不知道?!”
管家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臉漲得通紅,都快哭了,“少爺,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兒。啊……”管家忽然像想起了什麼。
“咋的?”曹銘錦瞪著他。
管家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