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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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五個大洋,“回去別他媽胡說八道,聽見沒?”
車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知人情懂事故,點頭哈腰地讓曹銘錦放心,“明白明白,我啥都沒看著,啥也不知道。”
聽了車老闆的話,曹銘錦沉著臉,揹著雙手,滿意地一扭下巴,示意車老闆可以滾蛋了。車老闆一甩鞭子,坐在騾車上,顛顛地滾了。
福子早按著曹銘錦的吩咐守在後門,所以曹銘錦在門上敲出暗號後,他馬上把後院的院門打了開。四個下人抬著兩個麻袋進了府。
後院的一角,有個花匠裝花鋤,花盆的小倉房,曹銘錦不知從哪兒弄來了鑰匙。福子開啟小倉房的門,曹銘錦讓下人把麻袋扔進去。幾個下人得了令,抬著麻袋悠了兩悠,一撒手,將麻袋甩了進去。福子重新將小倉房鎖了起來。
作完這一切之後,六個人沒事人似的離開了現場。曹銘錦帶著福子先走。過了一會兒,四個下人兩個兩個地離開。
從那以後,再沒人在鎮上見過曹家五姨太和兩撇鬍兒。曹家放出風聲,說五姨太跟人私奔了。至於跟誰私奔了,他們也不知道。總而言之,這個寡廉鮮恥的戲子是跟人私奔了。五姨太失蹤的同時,大家發現兩撇鬍兒也不見了,於是就有人傳說,五姨太是跟兩撇鬍兒私奔了。
一些人表示不大可能:一個省城來的女子,曹家的五姨太,哪能看上個土了吧嘰,坑蒙拐騙的混混兒?眼界也太低了吧。另外一些人表示: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別忘了,兩撇鬍兒還有另一個外號,叫“一斤半”呢。鎮上有多少女人迷倒在“一斤半”的風采之下。省城來的女人咋了?省城來的女人究其根本也是女人,是女人敢保她見了“一斤半”不動心?
又過了半個多月,有人從省城傳回一份報紙來,報紙上有塊配圖新聞。圖片不大清楚,不過還能看出個大概齊來,再配上圖片旁的文字說明,就更一目瞭然了。乍一看,圖片上是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女人,躺在一塊木板上,女人的腿間夾著個球狀物。
新聞裡是這麼說的,在松花江流域的某段江面上,有一天飄過來一塊木板,木板上釘著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女人奄奄一息,臉讓人劃花了,看不出本來面目來,舌頭讓人割了。這還不算最稀奇,最稀奇的是:女人的兩腿間夾著個血肉模糊的人頭,看不出本來面目,但是從髮型和人頭大小看,能看出是個男的。
福子把這份報紙送到曹銘錦手裡時,曹銘錦正在書房裡練書法,拿著一隻粗大的毛筆,揮毫寫下“浩然正氣”四個狗爬似的大字,他把毛筆架到硯臺上,伸手接過了報紙。
坐在太師椅上,神色淡然地看完報上的新聞,他把報紙放到一邊,從桌上拿起一枚雞血石的印章,在青花的印泥盒裡沾了兩下,然後在他的墨寶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將印章使勁地按了下去。
慢慢地,報紙上的新聞傳遍了小鎮,也傳到了林俐和劉永泰的耳朵裡。有人猜測木板上的女人和人頭是五姨太和兩撇鬍兒,有人說不可能。
一天晚上,劉永泰給林俐洗腳的時候問林俐,“桂英兒,你說報上那倆人能是那倆人嗎?”
林俐盯著腳盆裡的手和腳,“我上哪兒知道去。”嘴上說不知道,她心裡卻是有把握,新聞裡的那對男女,應該就是筱麗珠和兩撇鬍兒。
匿名信是她寫的,信是她讓一個小叫花子送去的。小叫花子送過信後,她在暗中監視曹銘錦,發現曹銘錦在暗中監視筱麗珠。筱麗珠失蹤的訊息傳出後,她藉機去了趟龐寡婦家,假裝要跟龐寡婦談買房的事。結果發現人去屋空,房子已經換了新主。她問新主,龐寡婦去哪兒了?新主說他也不知道。
這就說明筱麗珠和兩撇鬍兒的事敗露了,不然龐寡婦不能跑。若說曹銘錦放過筱麗珠將她休了,讓她離開義寧鎮,或許有可能。問題是,身為心高氣傲的曹家大少爺,曹銘錦怎麼可能饒了給他戴綠帽子的姦夫,讓姦夫跟自己的女人遠走高飛。除非他真是個王*八。所以,當兩撇鬍兒也失蹤的時候,林俐估計,這倆人極有可能是讓曹銘錦處理掉了。
省城報紙上的新聞,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看著洗腳洗得一絲不苟的劉永泰,林俐心說,劉永泰,我已經給你解決掉一個壞人了。接下來,就是你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文中筱麗珠和兩撇鬍兒的最後下場,出自民國真實新聞,有圖片,我看過,很嚇人,在一本歷史畫冊上。
2、兩撇鬍兒在本章中所哼戲文,出自下面影片,29秒處可見。非常好聽,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