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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至森默默地看著他。
“你需要什麼?”
“一切,”方木急切地說,“這幾起案子的所有情況。”
邢至森認真地看著方木的臉,方木毫不退縮的回望著他。
“好吧,”半響,邢至森開口了,“明天到我辦公室來。”
回去的車上,丁樹成好奇的問邢至森:“你為什麼要讓他參與到這個案子之中來?他分析的那些,你相信麼?”
邢至森笑笑。他望著窗外的景物說:“你知道羅納爾多為什麼是世界第一前鋒麼?”
丁樹成有點懵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為什麼郝海東不能成為世界第一前鋒?”
丁樹成更加摸不著頭腦。
“不是因為訓練是否刻苦,而是因為——”邢至森轉過頭來看著丁樹成,“天賦。”
他重新扭過頭去看著窗外,“有些人就有這樣的天賦,察覺犯罪的天賦。”
第十五章 仇恨
邢至森沒有食言。第二天方木來到公安局的時候,邢至森徑直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指指桌子上一大堆卷宗,“你就在這裡看吧,可以用我的杯子喝水,暖水瓶在桌子下面。”
他轉身走到門旁,“有人敲門,你不要出聲,也不要接電話。”說完,就把門鎖好走了。
方木明白他的意思,把公安卷宗讓他這樣一個無關的人看是嚴重違反紀律的。
他怎麼不想想,萬一我就是兇手呢。方木笑著搖搖頭,他很感激邢至森的這份信任。
他打量著這間辦公室。面積不大,只有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靠牆放著一個三人沙發,其餘的空間都被幾個書櫃佔據了,方木拉拉書櫃的把手,都鎖著。
那裡面應該是很多驚心動魄或者荒誕不經的故事吧。
方木坐到桌子前,面前是厚厚的,用牛皮紙裝訂好的卷宗,封皮上寫著案發時間、地點及被害人姓名。方木抽出最下面的那本,那上面寫著1999年12月31日,師大俱樂部,陳希。
方木的眼中湧出淚水。
詢問筆錄。現場勘察報告。屍體檢驗報告。接下來是現場照片。方木的手開始顫抖。
躺在小車上的陳希。脖子白皙修長,只是那上面空空蕩蕩,只有平整的肌肉和斷骨。除了領子上的幾個血點,長袍潔白無瑕。
落在舞臺上的頭。長髮被血糾結在臉上,隱約看見寬闊白淨的額頭。臉頰美妙的曲線。
頭的近照。長髮被分開,表情從容安詳,只是眉頭微微蹙起,眼睛緊閉,嘴角似乎還帶著隱隱的微笑。下面是整齊平滑的創口,肌肉呈現毫無生機的蒼白。
落在舞臺上的斧頭。長柄,鐵製,平淡無奇。斧刃上看不到明顯的血跡。
方木發出不可遏止的抽泣,淚水大滴大滴的落在照片上。
良久,方木咬住自己的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會保護你。
方木把它塞回下面,深呼吸,然後開啟了第一本,1999年9月17日,師大男生二宿舍三樓衛生間(西側),周軍。
看完全部卷宗,已經是下午5點了,邢至森悄無聲息的回來。他點燃一支菸,坐在方木的對面。
方木低著頭,不想讓自己仍然紅腫的眼睛被邢至森看到。
“有什麼想談談的麼?”
方木搖搖頭。
邢至森的臉上看不出失望的表情,他站起身拍拍方木的肩膀,“走,我們一起吃飯吧。公安局食堂的飯菜還不錯。”
方木抬起頭,看著邢至森和善的臉,“不了,我想早點回去。”
方木坐在64路公共汽車上,眼望著窗外。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人聲、汽笛聲響成一片。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急切的表情,也許在盼望家中或簡單或豐盛的晚餐吧。那些匆匆的腳步,轉動的車輪,帶著他們奔向乾燥的拖鞋,溫軟的米飯,親切的埋怨、孩子的呢喃。
生活,就像一條奔流不息的河流,時而平靜,時而狂暴,時而浪花起伏,時而波濤洶湧。
方木眼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感到無力的疲憊。
對面開來一輛25路公共汽車。方木看著它與自己交錯而過,裡面是擁擠的人群,或坐,或站,表情麻木或者大聲談笑。每個人的生活互不相干,命運平淡如斯。
只是,再沒有那個人了。
“如果命中註定下一個人是我,我希望他能一下子殺死我,最好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