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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凜,道:“纖玉沐娘娘恩澤,才有今日。若娘娘有用的著纖玉的地方,纖玉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很好。”皇后笑的古怪,“你的機會來了。”
毓琛宮。
凝雲正看著芳鳥司掌事太監康遠碌呈上來的名冊和畫像。
康遠碌是她在芳鳥司中一手提拔上來的人。
從唐朝開始,便有專門的機構為皇帝挑選嬪妃婢女以充掖□。選秀正是芳鳥司的分內事。因此,有個用的著的人是相當重要的。這康遠碌是犯過大罪的人,當時若不是凝雲從中斡旋,他怕是早已小命不保。有了他的把柄,要央他說話辦事就容易得多。
草草一掠眼,凝雲不由歎服今年秀女藏龍臥虎,相貌豔絕者甚多。
“這些便是初篩上來的三十名秀女嗎?”
“正是。”
“天朝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這些姑娘們也都出落的水靈秀氣。”
“聖上鴻福齊天。”
“候選的秀女要暫時居住的長春宮,本宮前些日子去看了,只派了侍女和內監各八名如何夠用?打掃了半月也不成個規整樣子,要是聖上和皇后娘娘怪罪下來,你擔待的起嗎?”
“奴才失職。奴才這就叫勤義院和內務府再添人手。”
“另外,前年的那班教習太監有幾個不中用的,勢利的很,富貴人家的小主就阿諛奉承,身份稍低的小主就不理不踩,私通錢財之事也時有發生。今年本宮奉了帝后的令,親主選秀一事,若再出現這些不乾淨的人,也難復主上的命令。”
“是,奴才一定嚴加監管。昭容娘娘,還有一事……”
“做什麼吞吞吐吐的?有事便說。”
“前年的教習姑姑,名喚雨溪的,剛被內務府派去雲通閣伺候蘭才人小主。新來的教習姑姑甚是不如,奴才看了都不成個模樣,想是更不會入昭容娘娘的眼。奴才本想選了新的來替,成了再報會娘娘一聲。可皇后娘娘聽說後親自指了她宮裡的侍女採月,因此……”
凝雲聽了並未答話,但明顯留了心。她緩緩地向貴妃榻的靠背上靠了下去,纖纖玉指無意地擺弄著垂到腰際的蜜臘朝珠,一雙美目也只盯著自己的手,似在沉思的樣子。
康遠碌心道不妙。路昭容和皇后之間勾心鬥角,水火不容。他們這些夾在中間的奴才也只得小心周全,明哲保身,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這些主子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在選秀中,教習姑姑是個相當重要的人物,唯有這個人能在第一時間瞭解秀女們各自的容貌、資質、脾氣稟性。如今皇后派了自己的心腹為教習姑姑,擺明了是要先凝雲一步瞭解新人。
凝雲自然是萬萬不會樂意的。然他有把柄在她手上,若她施壓,他也是不能拒絕的。
她心裡自是惱怒異常,但並未發火,只是換了冷冷的口氣道:“這等小事也去煩勞皇后娘娘,康公公真真是忠心。”
康遠碌只覺額上冷汗涔涔,聲音顫抖著道:“這……娘娘明察,奴才並不敢驚了皇后娘娘鳳駕……奴才也疏忽了,不知是手下哪個多嘴的……”
凝雲瞧著他伏在地上喋喋不休地辯解,心下生厭,打斷他道:“總歸是你疏忽,是嗎?康公公,本宮瞧著你也是個明白人,有些事是疏忽不得的,你不會不知道。就比如說去年你疏忽的那等事,可是要本宮再翻出來唸叨嗎?”她越說越氣,索性將手邊的茶碗打翻在地。
只聽得響亮的一聲,茶碗登時碎成四半。康遠碌更是嚇的屁滾尿流。旁邊站著的侍女秋涵看了也是著惱,眼瞧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便向前邁了一步,大聲道:“康公公,我家主子待你不薄,你怎麼胳膊肘卻向了外拐?還不回去尋個由頭把那採月換掉,不然有你好看的!”
康遠碌只得點頭,心下卻暗暗叫苦,這可如何是好?
秋涵見他仍哭喪著臉,便又喝一聲道:“還不快滾!巴巴的要氣死主子不成!”
康遠碌一邊謝著恩一邊轉身欲逃,路昭容卻又將他叫住了。他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來,卻見她一張絕美玉顏上怒容全消,清淺靜眸此時深了幾分,倒是含了一抹優雅的笑意,心中更是驚懼萬分。
“誠如本宮所說,公公是個明白人。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人在世上,總是盼著有朝一日飛黃騰達,或至少安然壽終的,本宮相信公公亦不例外。宮裡的人就更是如此,迎高踩低雖做不得,但也要有雙慧眼,分的清榮損,想想有朝一日,誰是可以背靠大樹好乘涼的人,這話公公想必聽的懂。”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