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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接道,心裡琢磨著“巫女”這個詞,頗不平地道:“你是巫女也好仙女也好,都不能被人這樣折磨。”
“你的家人呢?他們怎麼不保護你?”
“我不要他們保護。”
“為什麼?”
女孩冰冷的臉上這會兒才有了點感情,她喃喃地道:“爹和娘,還有哥哥已經被我拖累了,我不要再給家裡添麻煩。”
龍篪本想指出給一個看上去不超過十六歲的瘦弱女孩提供庇護並不是麻煩,但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決定不與她爭辯。
“你家在哪兒?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自己會回去。”女孩抱著膝。
“那些人要是再來怎麼辦?”
“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不會的。”
龍篪有些生氣了。他眼前又浮現出剛才的場景——足有十個人,年齡最大的不到二十,最小的怕是連十歲都不到,圍著她。他們用石頭砸她,用烙鐵燙她,用柳條抽打她,嘴裡罵著最惡毒的字眼。
“那些孩子是學他們父母的,只是覺得好玩。你剛才打跑了他們,他們怕了,至少今天不會再來。”女孩不耐煩地解釋道。
龍篪不明白一個孩子受這樣的折磨怎能如此安之若素。
“你叫什麼名字?”他很奇怪自己現在才想起來問女孩的名字。
“我累了。”女孩淡淡地答道。
直到她身上的異香飄遠了,龍篪才明白,那是一句告別。
“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龍篪輕聲問道。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婉依沒聽到他的問題似的,抱著臂問道。
“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你看上去……不一樣了。”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我想不到你居然會武功,還是個高手。”
“別讓我再問一遍。”
“沒想做什麼。”
“那為什麼鬼鬼祟祟地在牆頭上偷看我那麼長時間?”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剛才醒來時,龍篪就已經明白了——是她故意用計引他進來的。但他仍不明白的是,自己輕功也算得上了得,且小了萬分的心,怎麼還會被發現呢?
“少廢話。”婉依厭煩道。“我在問問題,不是麼!”
“好好好。”龍篪投降了,他從頭講起,如何見了她覺得眼熟,如何想確認云云。好在這經過並不複雜,她不動聲色地聽著,似乎信了。
“原來你就是那個人。”她再次打量著他。
那個人。
龍篪確信自己愛上這個稱謂了。
“你既然會武功,為什麼不反抗?打倒他們易如反掌……”他問的是三個月前的那件事。
“那時你出手相救,我感激的緊。”她答非所問。
“……就算打不贏,至少也讓他們忌憚些,就不會落了那一身的傷,讓人牽腸掛肚的……”龍篪一想到這一點,就不由自主地難受。
“你到底是誰?”婉依問道。
“你也沒告訴過我你是誰。”
“你沒問,我問了。”
“我就是當今聖上的四弟,平江王。”
婉依似乎思索了一下,不太相信地瞄著他,“那你說說看,平江王叫什麼名字?”
聽到有人這樣鄭重其事地問他自己的名字,他覺得有些好笑。“我是龍篪。當今聖上的名諱是龍胤,十六歲即位,十六歲大婚,十七歲親政。”
她這才信了。“你都看到些什麼了?”
“你在種花。”龍篪故意輕描淡寫道。
“就這樣?”
“就這樣。”
“你會告訴皇上嗎?”
“告訴他什麼?”龍篪啞然失笑,“告訴他你在種花?”
“不告訴最好。”她轉頭向門走去。
“你不替我鬆綁麼?”
“不。”
“那要綁我到什麼時候?”
“天黑再說。”
“天黑你才放我走?”
“不能讓人看到你從我這兒出去。”
龍胤調笑道:“好啊。不瞞姑娘說,我從小就做著讓仙女綁走的夢呢。如今,求之不得。”
聽了這輕薄至極的話,她竟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轉身飄出了寢室。又是一股暗香襲來,龍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