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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抓臣妾回去為懷欣皇后贖罪,
皇上要臣妾在毓琛宮那座監牢裡做一輩子的路妃,
皇上心裡從來都沒有過臣妾。
然後她就那樣跑開了,長長的黑髮在飄蕩著,消失了。他想去追她,然而他不能丟下珍兒。上次他丟下她時,她陪上了如花似玉的生命。
毓琛宮。
凝雲今日又是氣躁的緊,故沒去暢音閣,錯過了這場戲,倒還真有些可惜。
斜倚繡屏,她含著些好笑的興致,一面提筆寫著字,一面聽著秋涵的講述。
她七分是驚,三分是喜。驚的是無巧不成書,在京城的一個尋常茶館中,竟然發生了兩個公主,一個妃子和一個將軍的交集,老天爺的安排可不有趣;喜的是她初見然達琳就認定她不是個普通人,如今果然不是個普通人;兩人對彼此已有明顯的好感,既然她往後將留在宮中,說不定是個可交的知音。
“早知道我亦去看戲了。”凝雲笑道,“這戲好看的緊。”
“那瀛部公主也這樣說的呢。”秋涵忍俊不禁,“聽說,這公主是個才貌雙全又有膽識的主兒!連皇上都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我說,幸虧沒做貴妃,不然……”
“不然什麼?”凝雲一點她額頭,嗔道,“擔心你的好主子不是對手麼?”
旁邊正撥爐碳的桃蕊插話道:“哪能呢?就憑皇上對主子的心,別人斷斷不是對手的!”見秋涵瞪了她一眼,她吐吐舌頭,灰溜溜地退下了。
秋涵一回頭,便瞧見凝雲那隻提筆的手微微抖著。墨珠滴落,浮開在滲黃的宣紙上,慢慢成了一片的漆黑。
“別擔心……”秋涵安慰凝雲道,“過了這段時間,皇上會想明白的。”
“我知道。”凝雲拍拍她的手背,站起身來。秋涵忙攙扶著。凝雲沉思半晌,說道:“我只是在想,這後宮中有人興風作浪。我要找那人出來,不然,還有事情呢。”
秋涵笑道:“秋涵腦子裡倒是有個人,只不知與主子腦子裡的是不是一個。”
“說說看。”
“本也不難猜。瑤婉儀最近和佳貴嬪走的極近,這次,多半就是給佳貴嬪做了炮灰。”
“沒錯。”凝雲低頭注視著自己的腰身,“這個孩子讓很多人緊張了。最緊張的,自然該是皇后與她背後的太皇太后。佳貴嬪是替主子辦事,也是為自己著想。可歐陽流鶯哪裡是這樣傻的人,再怎麼傷心則亂,也不該平白替人做嫁衣裳,自己倒誤了。”
“正如秋涵所說,瑤婉儀是個讓誰都看不清的人。或許她真的為情所困,亦或許她真的被我們高估了。主子便沒有看錯人的時候嗎?”
凝雲又沉默了。然而,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念頭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秋涵,你可曾聽說過這樣的說法,‘若解紛繁,最簡之解多為正解’?”
秋涵搖頭。
“我爹曾這樣說過。如果一個問題有很多解釋的話,最簡單的往往是正確的。”她回憶著自己與歐陽流鶯接觸的每一個細節,“這件事的最簡之解是什麼?”
秋涵再次搖頭。
凝雲一字一頓地說道:“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嗎?為什麼歐陽流鶯出現在朋月宮時反應會如此激烈?她又為什麼要穿上懷欣皇后的衣服跑到他面前說自己是懷欣皇后,儘管正常人都知道他是不會相信的?甚至,為什麼她相貌酷似懷欣皇后?”秋涵沉默,她知道凝雲並不需要她回答,因此只等她說下去。
“最簡之解……最簡之解就是——歐陽流鶯就是懷欣皇后。”
秋涵呆了一會兒,正色道:“主子,懷欣皇后已經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凝雲沒與她爭辯,然而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緒,越是回憶流鶯的舉動,就越是確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是懷欣皇后,她為什麼不早說出來?為什麼要頂著這個‘歐陽流鶯’的帽子?這對她有什麼好處?”秋涵辯道,“懷欣皇后死了,歐陽流鶯欲假扮其來爭寵,有人在背後操縱此事,就是這樣。”
“沒有這麼簡單。”凝雲默默道,“儘管你說的有道理。”
一語成讖。
景瀾宮。
佳貴嬪不屑地瞧著眼前畏畏縮縮的皇后,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皇上自然不信。娘娘指望他如此就信了麼?”
“一定要這麼做麼?纖玉……我好怕……”
她不耐煩地站起身,修剪得尖長的硃紅指甲拭過自己的衣襬。
這麼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