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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伏在先生肩頭,抽泣了起來。
“先生……她回來了……她們回來了……那座皇宮,那個人……我竟是如此欲忘而不能……先生,我該怎麼辦?我真的逃不出麼?”
淚攏生痕,心中積存多日的苦,如今全部傾瀉了出來。
半晌,待她安靜了些,沈凡心疼道:“雲兒,你終是不肯詳說先生離開你後,你四年的生活,我也不忍逼你。如今……都告訴先生,好麼?”
凝雲輕輕點點頭,忽然喉頭又反了酸氣,嘔了一陣。
沈凡輕輕幫她擦去餘淚,溫言道:“我們先回家,再慢慢說吧。路丞相和平江王,不知發現了沒有呢。”
凝雲點點頭。
二人出了眾生殿,在嘈雜的街道上沒走幾步,卻聽得喧囂的人聲、馬聲一齊從不遠處傳來,似乎有人正騎馬疾速向這裡奔來。
“先生,你聽,似乎有事情了。”凝雲指指聲音傳來的方向。
然而轉眼間,一隊騎高頭大馬的大漢就到了眼前,所過之處撞翻了一路的攤位,甚至猝不及防的路人。人群驚呼陣陣,向凝雲和沈凡站的地方湧來。沈凡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凝雲連忙低頭去扶她,卻聽到馬的嘶鳴聲到了耳邊。她猛地抬頭,卻只看到了揚起的馬蹄,沈凡驚叫起來,之後,一切都安靜了。
她再甦醒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裡。棉被柔軟而溫暖,屋子裡瀰漫著醉心的薰香,梅花窗格的窗子,蓮花鵲尾的銅香爐,銅製刻花的鏡子。硃紅門框上的垂下的水晶簾玲瓏剔透,侍女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毓琛宮?
她心中一緊。他們難道趁她昏厥時將她送回了京城?
她活動活動手腳,並無大礙,只是頭還一陣陣的疼,胃裡也翻騰著。她掙扎著翻身下床,大步跨出房門,被一名侍女扶住了。
“娘娘要去哪裡?”她體貼地問道。
“我……”
“路大人和四王爺還在外殿候著呢,奴婢這就……”
“爹!”她叫著撲到路丞相的懷裡。
“感謝老天,你沒事!”路丞相一臉擔憂地說道,“雲兒啊,爹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叫你乖乖待在翠幕齋,你瞧剛才多危險……”
“我這是在哪兒?”她急切地問道。
“別急,我們再快的手腳也不能這樣就把你運了回去。”龍篪似乎看透了她,戲謔地答道,“這是蘇州知府的府邸,我們借人家的地方一用。”
她鬆了口氣。“先生呢?先生怎麼樣?”
“放心,沈夫人沒事,暫且回翠幕齋去休息了。”龍篪也教訓道,“昭容現在不比平日,凡事要多加小心才是。若不是我的人這兩日一直暗中保護你,方才及時出手,你定是要成為那烈馬的蹄下……”
“一直暗中保護我?”凝雲打斷他道,“還是一直暗中監視我?”
她居然還曾打算離開翠幕齋,看來這事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
“這話如今不用說了。”路丞相責備道,“這不是派上用場了麼?”凝雲詫異地發現,說這話時,他竟是拼命忍住笑意的。她望望龍篪,更加驚訝地發現,他也笑著。有什麼好笑的?她匪夷所思地看著二人。因為他們佈置的好人起作用了?罷,罷,雖然不瞭解為什麼,他們總是有理由得意的。
她不解地嘆了口氣,搖搖路丞相的胳膊。“罷了,今天本是我的錯,更不該怪你們好心派人保護了。有勞爹替我向那位壯士謝過救命之恩。”
此言一出,龍篪乾脆哈哈笑了出來。路丞相倒是拼命板著臉,但已忍不住了。
“這到底是……”她發作了。
龍篪笑著打斷道:“要謝,昭容親自謝便可。”
凝雲正是不解,路丞相將她塞到了另一個人的懷中。她轉過身,卻迎上了一個熟悉的溫暖胸膛。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緩緩抬頭,看清了那人的臉。
萬籟俱寂,浮雲再也不能遮住旭日萬丈的光芒,斜暉自西窗移入,無端染了暖橙微光,流闌飛火。溫熱,而欲灼,欲燃,成焰。
除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和他心跳的聲音……她什麼都聽不到了。
那邊龍篪忙不迭地推路丞相出去,自己亦嬉皮笑臉地退了出去,帶上門之前壞笑道:“二哥忙裡抽閒來蘇州‘微服私訪’,可勿浪費了時間才是!”碰到龍胤恐嚇的目光,他吐吐舌頭,消失了。
“這小子……真是……”他無奈地笑笑,“十八九的人了,還是長不大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