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無聊,譚奕將人拉到站牌右側的長椅旁坐下,蹲下身,幫她繫緊圍巾,“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奶茶店買兩杯熱飲。”
“不用了譚奕哥。”她拽住他的衣袖,“我不想喝。”
“少喝幾口暖暖胃。”譚奕笑說,“甜的東西會讓人心情變好。”
宋槐猶豫一下,鬆開手,坐在原位等他回來。
有輛車停在馬路斜對面,熟悉的車牌號,打了雙閃。
隔著茫茫薄霧,宋槐抬眼看過去,發現坐在駕駛位的人是段朝泠。
她沒多餘精力注意周圍的變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宋槐長長地吸進一口氣,拿出手機給譚奕發了條訊息告別,走向人行道,隨著兩三個人一同過馬路。
他看著她一步步靠近。
坐進車裡,為了不被他察覺出異樣,宋槐比他先一步開口:“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手機開了定位共享。”
宋槐恍然。差點忘了是她自己在出門前特意開的。
段朝泠沒急著啟動車子引擎,關掉車載音樂,看著她,“心情不好?”
宋槐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我不反對你交朋友,但有些事的尺度要把握好。”
宋槐緩了好一會才明白這話的意思,輕聲反駁:“……我沒有早戀。”
點到即止,段朝泠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食指輕敲方向盤,“以後來城郊記得喊人接送,這邊不好打車。”
“知道了,我會記住。”
車廂裡的溫度逐漸升高。
宋槐有些喘不過氣,胡亂地摘掉圍巾,欲言又止:“叔叔,我……”
段朝泠放慢車速,抽空掃了她一眼,“怎麼了。”
其實很想問他宋丙輝和杜娟的事。
她現在滿腦子想到的都是類似於質問的措辭,怕語氣不當會讓局面變得尷尬,到底還是忍著沒問出口。
不知道再提這個還有沒有意義,畢竟那些人已經成了過去式。
宋槐訥訥出聲:“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有點兒熱。”
見她執拗地不肯說,段朝泠自是不會追問,伸手將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個檔。
路上,段朝泠說:“年後公司有挺重要的事要處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空。新學期的家長會我不一定及時到場,到時候讓何阿姨過去。”
宋槐正出著神,隔了很久才遲緩地問:“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你早晨發訊息問過我,忘了?”
宋槐沒吭聲,轉念記起是有過這麼一回事。
當時在計程車上,她看到群裡班主任的通知,不做思考,直接截圖發給段朝泠,問他能不能來參加開學當天的家長會。
好像麻煩他已經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潛意識裡,她渴望得到他的反饋和陪伴。
左右不過才短短几個月,她對他的依賴就快要根深蒂固。
宋槐低頭緊盯著手裡圍巾的針織紋路,視線發直,思緒亂得很。
杜娟的出現讓她一朝被蛇咬的後遺症突然發作。依賴感被剝奪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也不想讓這份沉重的依賴給任何人造成負擔。
不能再重蹈覆轍。
這是她權衡過後勉強得出的結論。
-
開學後,宋槐以學業繁重為由,逼自己忙起來,經常在放學後跑到圖書館複習,很晚才回去。
這期間,她不再事事尋求段朝泠的幫助,遇到困難基本自己解決,偶爾還會“不小心”錯過和他一起吃晚飯。
兩人聯絡的次數越來越少,每次見面不再是她單方面傾訴,反而變成了一問一答的相處模式。他問她學習情況,她乖巧地作出針對性回答。
段朝泠將她的反常看在眼裡,沒發表什麼看法,由著她去。
一晃到了六月底。
中考完不久,陳靜如帶宋槐去港城玩了大半個月,隨行的還有許歧。
這邊的夏天綿長,不算特別炎熱,空氣裡泛著潮溼水汽,氳在肌膚表面,有薄薄的清涼感,使人也變得鬆弛下來。
返程的頭天下午,宋槐窩在酒店房間裡,把剛洗出來的照片整理完,一一擺在茶几上,單獨挑出幾張風景照,用牛皮紙小心包好。
一系列動作做完,對著纏在紙面的打包繩頻頻走神。
許歧靠坐在搖椅上玩switch,抽空瞧一眼她手裡攥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