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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答應嫁給他!
兩個人之間的婚約,就在仲裕之一頭熱的情況下敲定。
至於藺嬋娟這邊呢?
當然還是沒有表情。
劇情急轉直下,藺嬋娟和仲裕之兩個人竟然要成親了。這嚇壞了許多人的心臟,摔破了好幾只茶壺,每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於是,街頭議論紛紛。
原先等著看好戲的人,這會兒改為肅然起敬,兩大怪人的結合引人側目,自然製造出不少話題。
人們談啊談的,說啊說的,話題全集中在仲裕之多有錢身上。他們並且討論這些錢的來源,還無聊的打賭,等他們成親以後,藺嬋娟會不會也跟著被剋死掉,畢竟他是不祥之人,專門克親戚。
有關他們倆的傳言,五花八門,各式各樣都有。一會兒說他們是因為遮醜才需要成親,一會兒又有人發誓,他們是因為相愛才會走上婚姻這條道路,反正從頭到尾流言沒斷過,依舊熱鬧得很。
就在眾說紛紜的情況下,鑼鼓隊敲敲打打,一路打進永平號,將藺嬋娟迎進仲府,成為金陵最新的神話。
酒過三巡以後,合該是新婚夜。新郎趕忙送客,暗示眾親友該滾的都滾、該跑的跑,別想要鬧洞房一沒門兒!
事實上不是他小器不讓別人鬧洞房,而是怕他們被新娘子嚴肅的表情嚇到,天曉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新嫁娘,只得一直在房內踱步。
以前他上青樓的時候,都是怎麼和那些個鶯鶯燕燕同樂?他忘記了。他太久沒上妓院,而且把那些玩樂的招式拿來對待自己的妻子,好像也不太對,那會嚇著她。
他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妥。玩樂了一輩子的風流大少這會兒竟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夥子,怎麼也不敢接近自己的妻子,拼命踩穿地板。
他拼命踩、用力踩,踩來踩去就是踩不到喜床,就是不敢前去掀開藺嬋娟的紅頭蓋巾……
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怎可畏畏縮縮?
仲裕之下定決心要闖過這一關,於是毅然轉身,怎知轉著轉著,赫然給他撞見一具僵直的軀體——
“哇啊!!”這下子仲裕之嚇得魂都快沒了,他的新娘子哪裡不好窩,竟然站在他後面。
“嬋、嬋娟!”他嚇得魂飛魄散。“你幹嘛、幹嘛像個幽靈一樣飄到我後面來?”輕盈的腳步完全不發出一點聲音,嚇死人也。
“因為你一直在那邊走來走去,我好奇。”她不明白地板有什麼好踩的,他已經足足踩了一個時辰。
“好奇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嚇人啊!”他抗議。“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抱歉。”她聳肩。“但我以為你在我店裡混久了,應該相當習慣這種氣氛才對。”
他是滿習慣看那些紙人和棺材,但從來沒被活的紙人嚇過。
“你先去床上坐好,我馬上就來。”他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決心,被她這麼一鬧,這下又得重來。
“可是我悶。”藺嬋娟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厚重的頭蓋巾覆得我喘不過氣來。”
從進門到現在,已過了七、八個時辰,她當然會受不了。
“我知道你不舒服。”他也想趕快行動,但他還沒準備好。“不過你還是先到床榻上坐下,等我……”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藺嬋娟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唬弄過去的人。
“毛、毛病?”冷不防被捉到小辮子,仲裕之手忙腳亂。
“哈!”他笑得很尷尬。“我哪有什麼毛病?我可是征戰過無數女人的多情種子,不可能有毛病的……”仲裕之手足無措的搔頭,同時慶幸她被紅頭巾蓋著看不見,要不然就糗、大了。
“是嗎?”紅頭蓋巾底下的人頓了一下。
“當然是了……”他的笑聲聽起來有些勉強。
紅頭蓋巾忽然無預警地掀開,露出藺嬋娟清麗的容顏。
“我想你最好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仲裕之萬萬沒想到藺嬋娟竟會自己抽掉頭蓋巾,驚訝到一時口吃。
“你、你怎麼自己掀掉紅蓋巾?”這是他的權利……
“因為我悶。”她還是那句老話。“你不想掀,我只好自己掀了。”免得活活悶死。
“我不是不想。”是不敢。“我只是想先冷靜一下……”
“你幹嘛需要冷靜?”她接著問。“你不是說你是多情種子,什麼狀況都能應付。”
“我沒有這麼說過。”他被她逼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