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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累了,楚翹蹲在地上,和兩條大狗大眼瞪小眼,還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是良民,什麼兇器都沒帶,無奈大狗智商有點低,看不懂她的意思,盯她盯得更兇了,還叫了起來,嚇得楚翹拔腿就跑。
她小時候讓狗咬過,有心理陰影,看到大狗就頭皮發麻。
村裡有二霸,大鵝和大狗,她都被欺負過,還都喜歡咬她屁股,可氣人了。
“幹什麼的!”
一道怒吼聲傳來,中氣十足,楚翹停下了,轉身看清是個精神矍鑠的大爺,喝止了兩條大狗,但這大爺面相也有點兇,黑著臉瞪著楚翹,估計把她當賊了。
“我就路過,大爺。”楚翹討好地笑了笑,靠近了些,想找大爺打聽打聽廠裡的情況。
大爺哼了聲,這姑娘沒說實話,剛才鬼鬼祟祟地看了半小時,肯定是來踩點的,前些日子廠裡丟了一批鋼筋,現在還沒破案,沒準就和這姑娘是一夥的。
“沒事離遠點兒,我這狗可是吃生肉的!”大爺兇巴巴地恐嚇。
楚翹嚇得抖了抖,不敢靠近了,大爺得意極了,對她的懷疑消了些,這麼膽小,也不是做賊的料,估計真是路過的。
“大爺,中飯還沒吃吧?”
楚翹沒話找話,華人最流行的打招呼方式,‘你吃了嗎’,絕對適用於任何場合,除了廁所。
“九點半吃中飯?”大爺看傻子一樣瞪她,臉蛋挺漂亮,腦袋不聰明,難怪狗都嫌。
“對哦,才九點半,中飯太早,得吃小點心,大爺要不要吃驢打滾?我親手做的,可好吃了,不是我吹牛,京城本地人也沒我這手藝好。”
楚翹想不到招了,她本來也不是能說會道的人,無奈之下,就從包裡拿出了驢打滾,她帶出來當點心的,聽這大爺的口音像是北方人,沒準愛吃這一口。
大爺本來壓根沒想搭理她,可聽到她這大言不慚的話,大爺就不服氣了,居然在他這個京城本地人面前吹牛皮,這姑娘不僅傻,臉皮還厚。
“來,我瞧瞧你這驢打滾是啥樣!”
大爺招了招手,必須讓這厚臉皮的姑娘,知道什麼叫坐井觀天,別以為驢打滾就是普通的糯米糰子,講究著呢。
楚翹向前走了幾步,可兩條大狗又竄了出來,吐著舌頭,狗視眈眈的。
“大爺,你家狗……”
楚翹怯生生地指了指狗,不敢過去,大爺沒好氣地瞪了眼,“有我在狗吃不了你!”
使勁嚥了下口水,楚翹硬著頭皮過去了,後背都出了一身汗,好在兩條狗確實蠻聽話,沒撲上來,楚翹鬆了口氣,從包裡拿出飯盒,裡面裝了幾個驢打滾,飯盒很乾淨,驢打滾擺得整整齊齊,層色分明,特別漂亮。
大爺微微皺眉,這模樣看著還行,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樣。
他拿了塊送進嘴裡,咬了幾下,速度快了起來,一塊驢打滾吃完了,又去拿第二塊,楚翹笑眯眯地看著,心裡很得意,凡是吃過她手藝的人,就沒有一個不服氣的。
大爺吃得停不下來,五個驢打滾全讓他吃完了,吞下最後一個,大爺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彆扭道:“還行,味道還差點兒!”
楚翹笑得更甜了,沒戳穿這大爺的言不由衷,有五個驢打滾的鋪墊,大爺對她的態度和氣多了,楚翹便順勢打聽起了廠裡的情況。
“大爺,您是這家廠幹活的?”
“嗯,看大門。”
“大爺,你們廠要買滾齒機對吧?”
“你問這幹什麼?”
大爺立刻警覺,懷疑地看著楚翹,莫不是想偷機床?
車間裡的幾臺進口滾齒機,兒子說要大幾十萬,可貴了。
“大爺您別誤會,我不是賊,是這樣的,我老公是賣滾齒機的,興達機床廠您聽說過沒,專門生產滾齒機的,以前是龍頭老大哥呢,質量絕對沒問題。”楚翹趕緊解釋,報了自家門路。
“興達機床廠?”
大爺半信半疑地打量楚翹,這機床廠他聽兒子說過,兒子挺嫌棄的,說機床太落伍,跟不上時代變革,還說好好的機床廠讓一幫廢物給搞黃了。
楚翹忙不迭點頭,“嗯哪,我老公是興達機床廠的銷售科科長,這是我老公名片,大爺您放一百個心,我肯定不是壞人,壞人哪有我這麼漂亮啊。”
為了緩和氣氛,楚翹還開了一句玩笑,並從包裡取出顧野的名片,現在這個時候,印名片的人並不多,都沒這個意識,不過唐耀祖卻很趕時髦,自打去了港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