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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除了燒傷痕跡外,只有數不清的縱橫傷疤,肚皮上還有兩處凹陷糾結的面板,曾被長槍破洞後長好的樣子。
宋陽的聲音漸響:“我聽說,真正勇士只在胸前留疤,後背的傷痕是逃跑時才會留下的。”
“你說的那些‘真正勇士’一定人數眾多。”
宋陽故作不解:“為什麼?”
秦錐大笑:“一個打八個的時候,被人圍住了亂砍的時候,讓你說的‘真正勇士’來試試,看看他們後背上留不留疤?”
猙獰漢子大笑,臺下百姓也跟著一起笑,大半眼中有淚,但也笑……吐蕃人多,南理兵寡,背後的傷疤不是膽小的象徵,恰恰相反,正說明秦錐悍不畏死,以寡敵眾仍奮勇殺上!而遠在前線,戍邊拒敵的南理將士,從來都是以少敵多。
這個時候任小捕的聲音傳來:“紅波衛,除卻上衫。”
幾十名精壯漢子同時卸除甲冑,脫掉上衫,與秦錐並列一排,每個人都和秦錐一樣,滿身恐怖刀槍疤痕,宋陽則再度提高了聲音,盯住他們問道:“秦錐,你圖什麼?紅波衛,你們又圖個什麼?”
沒人開口,宋陽卻寬衣解帶,也把自己的上身**出來,與一群鐵衛並肩而立,雖然宋陽不算細皮嫩肉,但和這些出生入死的兇卒比起來,也光滑得醒目。
宋陽長長吸氣:“你們這一身難看傷疤,換來的是我這一身好皮肉。這就是你們的所圖吧。”
一句話平靜說完,宋陽陡然揮手,把手中的衣衫狠狠地砸在個高臺上,聲音裡灌注全部真元,咆哮大吼:“那我就不明白了,為何還有人要陷害秦錐!”
聲音落處,臺下在此爆發大吼,但這次不再是歡呼,而是憤怒咒罵。雖然眾多百姓想不到究竟是誰在誣陷秦錐,但無論這個人是誰,都已經激起民憤。
高長史這時候已經清醒了大半,腦中苦思扳回局面的辦法,可現在民憤已成,哪還能扳得回,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儘量抓住些小把柄,鼓足勇氣對宋陽叱喝:“刁民大膽,蠱惑民心罪同謀反。”
他的叱喝完全被震天價的怒罵聲淹沒,根本沒人理會,就只有宋陽……真正讓高大人覺得脊背發冷的是,宋陽轉目望過來,居然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燦笑容。全無敵意,和善可親,透著一股少年人的爽快。
臺下群情激奮,若非大隊官兵阻攔,早就衝上來了,劉太守汗出如漿,一個頭磕在地上,顫聲辯解:“下官一時糊塗…可刑部頒下的通緝大令卻是如此,是他們搞錯了……”
任小捕‘哦’了一聲:“紅波家將中的一位首領,居然上了刑部的通緝令?我可是杜叔叔看著長大的。”
‘杜叔叔’是刑部尚書,早年也曾帶兵打仗,與鎮西王很有些交情,即便真有紅波衛犯下重案,刑部也只當是王爺家事,通報紅波府處理,又哪會直接發出通緝令。任小捕的語氣稍稍加重:“我在想呵,到底是刑部搞錯了,還是有人偽造了卷宗?”
不知什麼時候,宋陽已經走到了劉太守身邊,對著任小捕所在的帷幔躬身道:“公主殿下,草民還有話說。”
“說。”
“草民以為太守大人非但無過,反而為人謹慎,對親隨下屬也不存盲目信任……倒是將卷宗提報給太守大人的官員,應該仔細審問。”宋陽給劉太守丟擲了一根救命稻草。
太守大人不是傻子,重重點頭順著宋陽的話說了下去:“正是如此,下官見到卷宗時並不知秦將軍是紅波鐵衛,但隱隱察覺通緝大令有些可疑,但又無法判斷,所以鬥、斗膽將卷宗呈上,請玄機公主明察,果然公主殿下明察秋毫……”
說到這裡,任小捕已經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馬屁就不用拍了,太守大人辛苦了。”
劉太守終於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總算從這件爛事中抽身而出,先對宋陽滿是感激地點點頭,跟著轉回頭,轉頭怒斥高長史:“混賬東西,是你乾的好事啊!”
高長史也編好了一個理由,反正就是要推諉責任,當即跪倒在地:“公主息怒、大人息怒,卑職有話……”
可這一次,任小捕根本就不容他開口,她有些功夫底子,冷笑裡灌注真元,聲音不算小:“國家棟梁險些被你送入鍘刀,紅波家將用命換來的清譽隨隨便便就被你毀掉;南理刑部的公文你們說寫就寫…真想看看,你是不是連聖旨都寫了好幾份了!有什麼廢話都等一會再說,紅波家將,給我打。”
公主傳令,紅波衛立刻動手,這次誣陷到秦錐頭上,紅波衛人人惱怒,出手何其沉重,各種霹靂手段全向高長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