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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飛仍在笑著:“無妨,就是動不了。”
幾乎與此同時,阿里漢一聲呼哨,伏於峰頂的四十名精銳悉數現身,個個手執勁弩,射殺燕頂!
至此宋陽在石坪埋伏的高手,此刻盡數現身了。李逸風、帛夫人和無魚師太率領了另外四十人去狙殺國師帶來的手下了。
箭如飛蝗,去勢洶洶,但卻傷不到燕頂。對天下第一而言,弩箭的力道實在不值一提。
腐爛的面板筋肉,軟綿綿的渾不受力,箭簇只能射入半寸便告失力,就此從膿血中滑出、摔落在地。燕頂只需對付射向要害處的弩箭,或伸手輕撥擋下,或身體微晃避開……
阿里漢雙拳緊握,把牙齒咬得咔咔作響,敵人近在眼前,竟無法傷之分毫!最可恨的是暴雨天降,讓火道人沒有了用武之地,否則一把烈火燒過去,看燕頂是不是還能這般鎮靜、看天下第一是不是也要單腿蹦著逃走!
“怎樣?”片刻之後,宋陽問出了和燕頂同樣的問題,他問的是琥珀。
琥珀看過了三個傷者,給雲頂活佛喂下了幾枚藥丸,正在雙手施針、同時救助陳返和羅冠,口中微笑應道:“都還活著。”
說完,她美目流轉望向燕頂:“想不到,這樣的一戰,到現在竟還沒有一個人死。”(未完待續)rq
第一六九章 一而再,再而三
第一六九章
一而再,再而三
琥珀說話的聲音很輕,笑語晏晏,又對燕頂說道:“你猜,第一個死的人會是誰?”,
燕頂滿目認真,語氣裡滿滿凝重,答非所問:“這一仗還沒打完,你們若贏了,我聽憑處置;若我僥倖勝出…我會放了你們所有人離開,你們誰都不會死,包括那些土著。”
如此優厚的條件,居然出自狠辣國師的口中,正指揮精銳不停變化位置、射殺燕頂的阿里漢、顧昭君都是一愣。
此時不能再稍動的花小飛插口:“不用。”
旁人糊塗,但這三個藝出同門,共同生活十幾年的強者,彼此都再瞭解不過了,琥珀問燕頂‘第一個死人是誰’的時候,她的殺機已經籠罩在花小飛身上。
花小飛的修為已然廢了,連抬抬手指都難,又何談自保?琥珀第一個要殺之人就是他。
而關鍵時候,國師開出了優厚條件,他不想花小飛死。
琥珀依舊笑著,輕輕挑起一道眉毛,不理花小飛,徑自望向燕頂:“他已經是廢人,你還要保?”
第二次,國師仍答非所問,聲音嘶啞徑自重複:“我若得勝,此間人人可活,半年之內我絕不在會奪你們的性命,我以歷代先祖的臉面、以後嗣子孫福祉立誓。”
燕頂之言不可信,但他以祖先、子嗣立下的毒誓再牢靠不過,當年就是因為一道幾乎一模一樣的誓言,琥珀才有命活到了今天。
立下誓言後,燕頂的語氣稍稍放鬆了些,對琥珀誠懇道:“在山中時忤逆師尊之事,全由我一人而起,其中涉及的諸般設計也全都是我的手段,你當曉得,憑著花小飛,就算有心對付師父他也沒那個本事。那件事開始的時候花小飛並不知情,待他得知後師父已經病了…當時他還曾勸過我的。至於尤離,小飛更不曾參與。師父、師兄之仇,你著落在我身上,與他無關的。”
崩崩的鈍響,機弩發生的聲音。從中土追隨宋陽而來的四十位精銳,手中的勁弩始終發射不停,箭入飛蝗射向燕頂,卻連耽擱他半字說話都未能做到。
燕頂把兩段話說完,語氣已經完全輕鬆了下來,這才回答了琥珀的問題:“他武功高強時是花小飛,他成了廢人、哪怕再變成個傻子,他還是花小飛。小時候做我的伴童、奴僕,是花小飛,後來成了我的朋友,仍是花小飛…今生裡,我就這一個朋友了。請牢記”
琥珀不矯情,輕輕一點頭:“便依你,他能活!”說話時邁步走到花小飛身邊,出手奇快兩道銀針紮下,卻並非奪命,是幫他穩住了內傷。
花小飛的麵皮動了動,像笑更像哭,似乎想對琥珀道一聲謝,可終歸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陷在弩箭重圍中的燕頂,忽然笑了起來,對琥珀道:“你答應得正是時候,只差一點你就來不及了!”
笑聲落處,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燕頂的身形忽然模糊了一下,下一刻便衝出重圍,搶到花小飛身旁!哪怕遭遇了常人絕無法承擔的重傷,燕頂還是能在短短几句話中就完成調息、恢復了動手的能力;哪怕只剩下了一條腿,燕頂依然從容突圍,即便顧昭君、阿里漢這樣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