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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於晚八點結束,沒有立即散場,工人們有序的排隊分錢領水果。
遊戲開發部,不管是負責硬體的還是軟體的,都提前回家了。他們都是外鄉人,回一趟家費時費力,如果不早點走,回到家春節都過完了。
臨走前,許多人拜託董老和餘生說一聲,說他們再回來,會帶著家人一塊回來,請餘生按照之前說好的,安排好他們愛人工作,孩子學業的問題。
餘生說放心吧,到了這一定都安排好。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不及後世,商品房的概念才剛剛興起,全國上下除了首都北-京估計也找不到商品房。
居住在鄉村的農民有自家的宅基地,可以自己建房子,居住在城鎮的人,一般都是單位安排住房。
因為住房緊張,居住條件不能說好,就算不是平房,基本上也都是一個樓層一個廁所一個廚房的筒子樓。
與之相對,房租的價格倒是十分低廉。房租加電費,一個月才幾毛錢還不到一塊錢,水費更是不要錢。
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了,例如調動工作,辭職下海。不是說不領工資完事了,那可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年代難找賣房的,也少有租房的。據說真有下海,全家睡大街的。
華夏廠當初吸引那些技術人員的條件之一,就是提供住房。而他們原先所在的工作單位,也經過上級部門協調,讓這些來華夏廠工作的人的家屬,多住幾個月。
年前華夏廠採用設計院全新設計的住宅樓建完了,寬敞明亮,最關鍵的是每家每戶還有自己的廚房和廁所。
那些比廠里老職工都先拿到新樓鑰匙的技術人員,當然想把自家人全都接過來了。
他們臨走前,餘生不光每個人發了一份年終獎紅包,還讓他們帶了幾條好煙。說回去之後,如果有技術好的人,勸他們也來華夏廠工作。
有一名油嘴滑舌的技術員喊,咱們這也算衣錦還鄉了。來華夏廠工作幾個月,比那幫老夥計工作幾年賺的都多,估計他們知道咱們過的日子都得紅了眼了。
聽到這話的餘生,笑著點了點頭,這就是他追求的效果。既然現在這個社會談錢,那就大大方方的談錢,人往高處走,華夏廠的待遇好,自然會招來有能力的人。
排著隊簽完名,按完手印,領完錢和水果的餘生,抱著兩箱子水果回到家,坐在椅子上有點齜牙咧嘴。
剛才餘鐵成在主席臺上講話,其餘的中層及中層以上領導,都站在主席臺上,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一動不動,腿都快沒知覺了。
據說原來想安排座位來的,但是桌子都搭了主席臺了,光禿禿的坐著不太好,就乾脆都站著了。
餘鐵成還笑著說,這正好能體現華夏廠上下同心的精神呢。
餘生正揉著腿肚子,他母親李子珍從門外進來了,她推開門一瞧餘生這模樣,便打趣道,“你這也有挺長時間沒操練了,身體素質下降了不少啊,我看明兒過完春節,你早上起來,還是跑跑步,鍛鍊鍛鍊身體。”
她說著拎起了水壺,“你先揉著,我去燒點開水,要不等會上了火車,想找熱水就難弄了。”
“媽,那就不洗了,怪麻煩的。”餘生說道。
“不洗怎麼行,到時候見到爺爺,你沒精打采的,他該數落我和你爸了。”李子珍說著就推開門出去了。
沒錯,餘生一家人也要回家過年。
火車從黑龍-江始發,途經山齊,十點二十在青臺站停一分鐘,五點五十到達北-京西站。
火車上人不是特別多,較為冷清,座位勉強坐滿。遠比不上十幾年後春運期間人挨人,人擠人,座椅下面鑽著人,廁所裡面站著人的擁擠局面。
雖說在去年,社會學家張雨林教授首次提出了農民工的概念。但是,他口中的農民工,指的是沒有城鎮戶口,在本地鄉鎮打工的農民。而不是十來年後,像候鳥一樣,定期在中國大地上,大規模遷徙的農村務工人員。
因此,一九八四年春節前夕的火車,並不擁擠。
在現在這年月,人員流動不是特別頻繁,外出不光要錢,還要介紹信,沒有介紹信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如果想要在外地工作,那更是要暫住證,如果沒有,按照規定會做遣返處理,而有些地方因為執-法隊伍中個別人員的素質問題,甚至還有打死人的事情發生。
餘生和爸爸媽媽上了火車,因為華夏廠是青臺的明星企業,又因為為青臺的鐵路提供了不錯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