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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觀心的,只低著頭的回話,他口齒清晰,說起話來滴水不漏,進到這個宮裡,也入鄉隨俗的穿了宮中太監最常穿的石青色公服:“娘娘,奴才奉命已經把那些宮娥都撤換了,不知道娘娘這裡還有什麼吩咐沒有,若有的話,奴才一併去辦。”
蘇嬋臉便紅了下,沒想到永靖帝如此雷厲風行,這麼快便讓陸言辦了。
只是這事一做,別說是朝中大臣了,整個天下都會知道宮裡來了她這位妒後。
而且這樣的事兒歷朝歷代都是沒有的。
她沉吟了下,卻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只淡淡回道,“既這樣了,你便領著你的內侍好好伺候聖上,我這裡也沒什麼好吩咐的,一切照舊便是。”
說完她又想起什麼,不由的問道:“倒是陸總管一路上勤王保駕的,很是辛苦,如今天下初定,陸總管便沒有別的想法嘛,比如出宮做事?”
陸言仍舊低著頭的,平平回道:“奴才最大的本事便是在宮裡伺候聖上,奴才不敢有別的想頭。”
蘇嬋也未再說別的,只是太熟悉他了,總覺著陸言的話透著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而且他到現在還不肯抬頭看自己一眼,她也是彆扭。
等他起身要往外退的時候,因為她身邊有香寒等伺候的人在呢,她也便沒出聲的默默唸了一句:“陸言啊陸言,本宮該拿你怎麼辦呢?”
猛然間,便見已經要走出宮的陸言,整個人都像是定在了硃紅門口似的。
大約是在要出門的時候,他順著視線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到了什麼。
蘇嬋納悶的眨了眨眼睛。
那一刻似有流光輕掠過他的雙眸,他慢慢的,仿若怕驚動什麼一樣的。
他低下頭去。
用輕的都不真切的聲音低低說道:“奴才在宮裡一直伺候娘娘不好嗎?”
說完也不待她說什麼,他已經一掀袍子走了出去。
蘇嬋再看的時候,他人已經走遠了。
一旁伺候的香寒一臉莫名奇妙的說道:“這陸總管怎麼古古怪怪的,還說什麼伺候娘娘,這是要逢迎巴結娘娘的意思?”
蘇嬋卻是若有所思的,半天都沒出聲。
自從那夜後,蘇嬋也說不好她同永靖帝是到了什麼地步。
這兩日他一直在她宮中留宿,整個後宮也都知道帝后和睦恩愛,如今差的不過是個儀式罷了。
那聖旨很快便頒了下來。
蘇嬋知道封后是大事,可是久經戰事,民間怎麼也緩一緩,不過是個儀式,她並不想鋪張浪費,便找了宮裡的掌事姑姑們,叮囑了幾句。
等晚上的時候,趁著就寢前,也同他說了。
他們住的長樂宮,跟以前王府有些類似,也是東西暖閣的佈局,只是空間大了很多,裡面的擺設都是皇家御製,便是宗族親王都不可以亂用的。
他其實挺忙的,國事積壓的很多,而且需要他煩心的地方也不少,天下初定,他要收拾的可是那位蕭璟之留下的爛攤子。
倒是一說起封后這事兒來,便還有一些零碎的事情要辦。
他便問她:“你母親是封秦國夫人還是封魏國夫人好?”
蘇嬋聞言忙從榻上下來,立在榻下,俯首說道:“謝陛下鴻恩,只是臣妾不能領這個旨。”
她父親那裡是絕對不會要他的奉賞的,雖然她母親得了封會很開心,可是此時若是被她父親知道了,難免要爭吵幾句,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了,她真的不想再起紛爭。
只是這話不好明著講,她只得掩飾的說道:“如今我哥哥生死未卜,想必我母親那裡心情還不大好呢,陛下不如緩些時日再冊封我母親。”
他明白的點了點頭。
原本有些融洽的氣氛,一時間便又有僵了。
蘇嬋不想讓好不容易緩下來的氣氛僵住,忙故作輕鬆的說道:“陛下您是否知道臣妾在新城的事兒了,陛下難道不奇怪臣妾怎麼會用弓箭的嘛?若是想的話,等明年春獵的時候,臣妾陪著萬歲一起去狩獵如何?”
似乎是知道她的為難,他輕輕執起她的手,淡淡打斷她的話道:“出嫁隨夫,你自從嫁到我齊王府裡,便是朕明媒正娶的嫡妻原配,不管你孃家如何,在朕的眼裡,你始終都是隨著朕走南闖北的元后,你不必愧疚為難,朕也不會難為蘇家。”
跟那些被抄家滅門流放的官員比,蘇嬋知道這一世他們蘇家已經很幸運了。
她托起他的手,以前在齊王府沒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