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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此時背上空蕩蕩的,它們的主人已經成為了城下的屍體。
沒有主人的戰馬猶豫著徘徊著,終於也被□□射倒。
一時間兩軍之間,陳列了數百具屍體。
城牆上蕭殺之氣瀰漫,所有的人今夜都將大開殺戒。
血氣充滿著每個人的面孔,齊王卻是面沉如水,目光清冷。
他從十五歲便被派到了這種地方,大大小小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惡戰,以下犯上的下屬,包藏禍心的侍從,還有與京城截然不同的氣候,狂風嚴寒,一如他腳下的與庸關一般,他從出生起的那一刻,他便退無可退。
在一次又一次的衝鋒,不斷湧來的騎兵中終於出現了漏網之魚,在躲過了最初的攻擊後,那些僥倖脫逃的騎兵,乘著戰馬飛快的賓士到黑色的城門下。
他們將手中有黑色桐油,向城牆上潑灑著,在點燃後,火瞬時順著那些桐油開始燃燒起來。
久經考驗的與庸關城門,是由厚重的木材建造而成,外面包裹了沉沉的銅皮。
此時厚重的城門正被火勢吞噬著。
桐油只燒了一會兒,便被城牆上潑灑下來的水澆滅了。
只是再厚的木門,遭此一燒也要朽了。
一直看著的總兵陶如舒冷汗都要下來了,副總兵柳雲也是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尤其是副總兵柳雲,他原來有著大好的前程,不過是過來歷練的,想來靠著柳皇后的提攜,也是不會差的,這個時候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可便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又不能走,這位齊王爺看著像是個白面書生一般,可殺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每次只要對上齊王的眼睛,柳雲都覺著自己汗毛直立。
戰況一時間有些焦灼,更主要的是這麼一燒,壯了那些蠻人的血性,此時喊殺聲震天撼地。
陸言不由往齊王面上看去。
這位城府極深的齊王到了此時面色也沒有一絲變化,只抽調兵馬去南北側駐守。
就在陸言不明所以的時候,便見黑壓壓的的步兵戰陣過來了。
那些戰陣第一排具是些拿著盾牌計程車兵,後面的則手握長矛。
這樣的陣仗一旦擺好,便會變得刀槍不入。
原本還想憑藉著那些戰馬騎兵的屍體能夠打亂下戰陣中的步兵,卻沒料到那些人在面對同伴的屍體時,絲毫不見動容,整齊劃一的踩過那些戰馬騎兵。
在戰陣的掩護下,弓箭手的準頭大失,很快的步兵依次來到了城牆下。
數百個工兵在努力的搭建著雲梯。
守城計程車兵很開取來對抗雲梯滾石檑木等物,紛紛往下投擲著,還有一些桐油更是兜頭往下便澆,很快木質的雲梯便被燒了起來。
被火燒到計程車兵痛苦的喊叫著,在地上打滾。
那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慄,明明在城牆正中呢,陸言還是能聽到下面淒厲的喊叫聲。
城牆下明明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可是絲毫沒有阻止敵人的進攻。
下一波進攻很快又來了。
不同於以往的衝鋒號角,如同雷鳴聲一般的戰鼓被人敲響。
更多的戰陣邁著整齊的步子向與庸關進發。
這才是這次攻城的大部隊,齊王至此時才把手放在佩劍上,手扶著劍柄居高臨下的望著數十個戰陣。
“趙燕、劉子恆聽令。”他很少把聲音抬這麼高,這一聲響亮的讓人為之一震。
寒夜中,賀北特有的狂風颳了起來。
把旌旗卷在一起,很快的又抖開,如同撕裂般的,發出嘶拉嘶拉的聲音。
城牆上的火把被吹的忽明忽暗,便是下面那些連成片的火把也在寒風中跳動著,好像無數個閃動著催命的鬼火。
所有的人都在仰望著齊王,等待著齊王的調兵遣將。
而在此時的總兵府內,蘇嬋也正在仰望著不遠處的與庸關。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個黑黑的雄壯的影子,所有的人都在沉默著,沒有一個人能發出聲音。
漫天星光下,蘇嬋沉默著望著與庸關的方向,她的心一點點的揪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