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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一噴口水地瞅著他,一針見血的譏消果真是冷麵笑將,殺人不見血。“別弄髒了辦公室,掃地的阿婆氣管不好。”飛沫易傳染細菌。
“無情莫,你讓我太傷心了。”唱作俱佳的何冠中悲苦五官,捂著胸口。“離我遠一點,你很重。”他是無情,狠心地推開強壓在肩頭的重量。
何冠中輕嘆地假意拭淚。“薄情郎、薄情郎,奴家錯看你的為人。”好冷血,居然那麼用力地一推,也不怕他跌下椅子。
“上司大人,請容許我處理掉你性別不明的同學。”
把肉麻當有趣。黑子莫白了他一眼。
“請便,一隻老在叫著的貓兒實在擾人。”掏掏耳朵,東方奏視若無睹。
廢話一大堆毫無建樹,他真當來開同窗聯誼會,主題始終切不進去。
“兩位手下留情,小生恢復正常就是了。”何冠中趕緊求饒地以平日聲調說話。
“小生?!”狗改不了吃屎。東方奏雙手交疊地握放在後腦。
“好吧!我是好奇寶寶,形容一下讓你吃癟的女孩長相,我好去致上感謝狀。”他不怕死地繼續造反。
這一點,黑子莫並未阻止,且感興趣地望向上司,只覺這個女孩很勇敢,扔了一捆炸彈後從容走人。
“兩個眼睛一張嘴,平凡得令人過目即忘。”他沒誠實地告知,有意無意地不提她的長相。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願告訴他們,不像平日有任何新鮮事不吝分享一二。
“真的?”何冠中很難相信這種說法,太輕描淡寫,有掩人耳目的跡象,他敢用膝蓋骨發誓,絕對有鬼。
眉毛一挑,東方奏嗤鼻地一哼。“你是來說八卦還是辦正事,要不要四處宣揚我捱了女人一記耳光?”
“呃!關心朋友是人之常情,難得出現個不怕死的女人……”一道必殺目光一射,他識趣地閉上嘴。
“委任你辦的事處理得如何?別讓我空手而歸。”
他不是來敘舊的。
何冠中汗顏地靦然一笑。“說來慚愧,我還沒查出你要找的人。”
“你想坐地起價嗎?”他質疑地發出問語,在臺灣找個人何其難?
“說什麼鬼話,我像是出爾反爾的小人嗎?”是真的找不到人。
“像。”東方奏半點面子也不留地回應,公歸公,私歸私,他分得很清楚。
何冠中不平地申冤。“先生,請考慮我的身份是律師,不是名偵探柯南,哪能在茫茫人海中撈出那條黃金做的魚?”
“辦事不力,你退步了。”他向來只求結果,不問過程。
“喂喂喂!客氣些,有本事你給我完整的資料啊,就算當不成柯南,也會是金田一。”用爺爺的名譽發誓,反正是詛咒別人死。
只有一個筆名,真實姓名不知,性別不知,年齡不知,連帶著位址列也是空白,要他在大海中撈針未免太困難,求神拜佛都不一定能找到人。
他是用了心去尋找,事務所的工作暫停一大半,看在相識十餘年的份上特地抽空幫忙,可是不見成效反遭奚落,實心有不甘。
又不是拿他多少酬金,支票上的金額不過才六個零而已,累得他像條狗一樣,比一天打了十場官司還叫人吃不消,真後悔接下這委任工作。
原本以為找人很輕鬆,瞧電視上的阿亮找得多順利,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一切必定手到擒來。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出師不利地栽了個跟頭,此人把自己保護得滴水不漏,平時根本不與外人來往,甚至唱片公司也不曾見過他的真面目,神秘得叫人槌胸頓足,一張畫了線的支票不好意思軋進去。
窮人的自尊心作祟呀!他太看重朋友間的友誼了,其實是要不得的男人義氣。
東方奏對他投以輕視的眼神。“能力不足還敢拍胸脯保證,你當我東方家的錢好賺嗎?”
“你很傲慢,東方先生,你在要求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他諷刺地冠上先生二字。
“你在推卸責任,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只要肯用心去找。”區區一個人豈會找不到,臺灣並不大。
但他沒有考量到地小人稠的問題,要藏匿一個人太容易了。
“不信任我的能力還有話說,你暗示我在摸魚打混嗎?”他大為不平地沉下臉。
“誰曉得,我看不見成績。”東方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涉人私人情緒。
“別太過分,你要找人吵架我奉陪,太久沒打一場,骨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