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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錢,勢利一點的說法是,我很有錢。”他已經不指望紅唇的主人有智商。
從頭到尾他什麼都沒做,可是一條條無中生有的罪名硬是往他頭上栽,連路邊的野狗未對著電線杆灑尿也是出自他教唆,只因他是遊走法律邊緣的律師。
不怪她有眼不識俊傑,女人的腦子裝的是稻草,能分辨出白天和晚上就不算智障,他會勉為其難地擔負起上帝的工作,笨女人的神經質該有人為她調整。
不生氣,不生氣,面對IQ只有六十的女人要有耐心,他會努力壓下升起的怒氣,全心全意當個“聖人”。
“嘖!有錢人的變態遊戲嗎?我看來很好玩弄是吧!”打了個飽嗝,她撫撫微隆的小腹。
這一餐飽到明天中午不成問題,不用付賬的食物吃來特別有嚼感。
東方奏斜脫地嘲笑她的多心。“你有很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喜歡曲解別人的善意。”
“請問閣下的土匪行徑又叫什麼?你以為我有閒工夫等人來綁架呀!”她一副要找人吵架的姿態。
“這是理性的溝通,人與人交往前的尊重。”他說得理所當然,不覺自己有何錯。
“交往?尊重?”她連連哼了三聲。“你得到我的允許嗎?我幾時同意和你交往。”自說自話,標準的自大狂典型,她最討厭的男人範本,他哪來尊重了,根本是脅迫。
“男人能作主的事何必女人插嘴,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他以往的經驗寵大了他的男性自尊。
眼睛一眯的常弄歡輕釦桌面。“先生,你進化了吧?要養寵物到寵物店挑。”
他說的條件只有狗才辦得到。
“你很不馴。”嘴角微揚,他喜歡她充滿生氣的模樣,像個鬥士。
“還好,比不上閣下的昏庸。”這家日式料理店不鍺,有足夠的碗盤好砸。
碎碎平安。
“你的名字?”和她耗了老半天,他對她的認識幾乎是零。
又來了,煩吶!“無名無姓不成呀!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吃人嘴軟,再硬的蚌殼也該鬆鬆嘴。”她的大食量真開了他的眼界。
大凡女孩子吃東西是秀秀氣氣,在大庭廣眾之下好歹會注意形象,慢條斯理地用餐。
可她活像剛從地獄歸來的惡鬼,旋轉臺上的料理無一不遭到她毒手,嘴裡塞著三色壽司,筷子夾著炭烤鰻,一手急切地攔截櫻餅及蝦卷,盤子裡堆滿龍蝦肉。
四周的詫異目光和竊竊私語會叫臉薄的人羞紅了雙頰,惟獨她不為所動地專注在食物上,認真的表情叫人莞爾。
他不只一次聽見身側有抽氣聲,用低得近乎耳語的音量批評她粗魯的舉動,同情他帶了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伴。
忍得好痛苦,他真想跳起來斥責短視的眾人,她像是低俗的女人嗎?沒瞧見她完全遵照日式吃法並未盲吞,除了她面前的盤比人家多了點。
能吃就是福,不做作的女人很少見,他欣賞她敢於活出自我的豪氣。
如果她的脾氣能收斂些,就更完美了。
“要不要我吐還你?羅哩巴唆地活像老太婆的裹腳布,我媽的鬼話都比你來得簡短。”嘔到底。
“好女孩不該拿父母當嘔氣的話題。”他微慍地板起臉教訓她。
令人氣結的常弄歡用飯粒彈他。“到他們墳上說去,別忘了帶束鮮花。”
人死了不說鬼話,難不成還說得出人話。
“你是孤兒?”心頭一凜,他露出個抱歉的神情,好像孤兒是件提不得的悲慘事。
“請不要自行發揮豐富的想象力,人老了總會死,孤兒滿街是。”嘴角一撇,她很不屑地說道。
人的主觀性真的很奇怪,一聽到孤兒寡婦馬上聯想到破產、草蓆,夜半還得爬起來接雨滴,悲苦的三餐不繼只能喝白開水裹腹。
她,二十四歲了,依現代人晚婚的程度,六、七十歲的父母比比皆是,若是隨便得個文明病嗚呼哀哉掛了,甫成年的孤兒隨手一抓,沒千個也有百個,根本沒啥好同情。
可是人改不了氾濫的憐憫神情,彷彿孤兒是洪水、大火下的倖存者,不丟塊麵包喂喂就顯得很冷血似的。
她不能說喜歡當孤兒,但那是現實她抗拒不了,除了接受還能說什麼,每個人戰戰兢兢地用字遣詞著實好笑,她又不是易碎玻璃禁不起打擊。
“我無意提起你的傷心事,我為令尊令堂的事感到難過。”他無法不去設想她的處境。
她快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