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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心領了,等你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間,我會帶你最愛的天人菊會上香。”她朝地上吐了三口口水。
言醉醉虛弱地一笑。“看你生龍活虎十分有朝氣,不介意幫垂死之人盡最後一點心意吧!”
“去你的,少在我面前裝病號,連續三年獲得警界頒發的武術教練勳章,你連叫疼的權利都沒有。”所以也不必“哭夭”。
“學音樂的人就屬你心腸最硬,難怪治安會敗壞。”她借題發揮地發發牢騷。
常弄歡無情地嘿嘿兩聲。“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是市儈的音樂人,不夠清高不構成犯罪的動機吧!”譬如掐斷她脖子,或是挖掉那雙璨如星子的韶翳水眸。
“遠親不如近鄰,看來這句話要改寫了。”想想她有多久沒進食了。
忙了好些天不得閒,先是一群械鬥致死的青少年,後是翻船溺斃的遊客,幾具遭瘋狂掃射的路人,還有跌下山谷身亡的外地人,三天下來她最少碰了二十七具屍體。
醫學院畢業的準醫生大都向往大醫院的名額,因此法醫室的人手嚴重短缺,有時她才一沾上床就傳來警局的急召,連著幾天不眠不休地勘驗受害者遺體,以免屍體放置過久而錯失最佳破案時機。
驗屍不一定在太平間或法醫室,通常翻山越嶺是常有的事,有時間就得趕緊往胃裡塞點東西省得血糖過低,管他眼前擺了幾具屍體,司空見慣地在一堆“肉”面前吃起來,也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但是這些天真的太忙了,她記得吃了火腿三明治,喝了兩杯紅茶,一杯五米濃湯,似乎還吞下一根冷掉的熱狗,再來就是白開水。
縱使是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鳥食般短少的食物,她是餓得受不了才在驗完屍的回程要求同事順路送她回家,打算泡個加蛋的面補充養份。
既然有鄰居要出門覓食,順手並不過分,反正只是一份食物嘛!偏遇上小裡小氣的神經女。
“認命就好,小菊花,求人不如求己,鄰居是用來感受人情悲涼的!”常弄歡冷冷地送上一記薄情。
“什麼人情悲涼?”
下來借醋的靜客方靜湖自電梯裡走了出來,忽地插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