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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碰到這個煞星,碰上野一師!
彭漢柏也以這小小的一戰成名,成了排在譚笑之後的野一師代表性名人。
林蔚在上次零陵之行中只是個陪襯的角色,但這次卻是最高階的欽差大臣,自然地成了一群人中的核心。而他對譚笑的態度無疑也成了大家的心中衡量的標尺:譚笑是不是**最能戰的將領不知道,但他肯定是目前剿總方面最器重的將領!
雖然已經有寵辱不驚的修煉,但譚笑沒想到,對他心理的考驗會接踵而來!
第二天,當地為了向侍從室主任林蔚表示些什麼,他們安排了一場屠殺,真正的屠殺!他們挑出一百名那些被俘寧死不降的紅軍戰士、游擊隊員們在眾觀摩團面前集體行刑!譚笑不可推辭地要出席觀看這場殘忍的表演!
行刑的現場,原是一片荒蕪的曠野,平時難得有人經過。今天,這裡擠滿了人:除了行刑隊和觀摩團外,更多的是被逼前來觀看的當地老百姓。除了漢人,觀眾裡頭充斥著苗、侗、傜、土家等附近聚居的各族人民。雜亂的人群沒有人發出半點說話聲,所有的人心情都被恐懼的陰霾所籠罩,場地上剛剛破土而出的弱弱嫩芽在初春的寒冷山風中瑟瑟發抖!
原以為自己可以經受任何精神折磨的譚笑,雖然在後世裡曾經聽說過無數國民黨如何殘殺革命者的故事,但在親臨現場,直面這一切真實畫面的時候,也不禁全身在微微發抖!
行刑的過程,只有那尖銳嘶啞的宣判官刮人心扉的宣讀聲和大刀砍在人骨上發出的喀喀聲!沒有後世文藝作品中激昂的口號:所有的被執行者,他們都被人用刀從一邊太陽穴橫至另一邊割開額上的頭臉皮肉,並且撕下來遮蓋住雙眼!嘴上有的用鐵絲,有的就用樹枝、藤蔓穿著兩片嘴唇……沉默,現場只有沉默!那些被驚嚇到的老百姓甚至是士兵,已經在極度的恐怖景象中發不出驚呼!
那一顆顆血肉模糊的頭顱,隨著一聲聲“喀”“喀”悶響滾落在野地上……
這是一幅怎樣慘絕人寰的場面!有的老百姓被嚇得暈過去,旁邊的人就會扶著他/她,不讓他/她倒下去,因為沒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倒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也許會被認為同情赤匪?或是本身就是同黨?不知道。但人類在絕對的恐慌中團結起來了,至少,他們會互相扶持!沒有形容詞可以形容這樣的場景,沒有任何一支筆能真正描寫這樣的氣氛!
痛苦、壓抑、恐怖……無數讓人發瘋的元素襲擊著譚笑!
痛苦、壓抑、恐怖……無數讓人發瘋的元素襲擊著觀看的每一個人!
是誰?!是什麼人?!他還是人嗎!誰能想出用這樣的一種血腥來對待同類!!
觀摩團里居然有人也暈過去了,不光是那些女軍人,甚至有上過戰場的男軍人!
譚笑當然不會暈,他痛!他恨!他難以名狀自己的感覺!
最後一個被砍殺的人已經倒下了,坐在草草搭建的觀禮臺上正中央的林蔚,努力剋制著身體的發抖下令:“完了,回去吧!”
……有個少數民族,他們不養狗,養狼。他們把一窩的小狼崽放一個深深的土坑裡,刻意弄傷一隻,讓它流血。然後,餓極的小狼就會以同類為食,直到剩下一隻,成為狼煞!然後,他們馴養那隻狼煞……
譚笑想起在後世的訓練基地時,一個來集訓的軍犬訓練員酒後跟他講的故事。他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是一條狼,那條狼煞!
見慣了同類的鮮血,以自己的同類為食,他成長了,活下來了,心裡卻充滿了恨意與戾氣!“殺!我要殺!!殺!殺!!殺!!!”心裡,譚笑忽然發出一聲響徹他靈魂空間的怒嚎:“喔嗚~~~嗚……”
在回零陵的歸途中,那個在荒野裡宿營度過的夜晚,他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虐殺了無數的人,日本人!有的被他把舌頭生生扯出來,像領帶一樣掛在前襟處,一時也不得便死,只在那抽搐;有的被他一刀刀慢慢地割,割下來的肉片被塞回到主人的嘴裡;有的被他剁掉四肢,人棍一樣扔在一個很大的紅火蟻巢旁……直到。他割開一個日本人的肚子,用鐵鉤勾出那個日本人的腸子慢慢地走著,那個日本人捧著腸子在後邊跌跌撞撞地追著的時候,他醒了。
醒來的譚笑仰望著帳篷頂部,沒感到一絲的寒冷或者害怕。反而,他在笑,陰著眼微微翹著嘴唇殘忍地笑!他饒有興趣地回想著夢裡的情形,聯想著後世的恐怖片、小說以及紀實歷史上的種種虐殺……
譚笑變了,又變了!在種種所見的慘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