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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行軍途中還是吃盡了苦頭。按計劃,他們將兵分兩路,他和營長張翔的這一路將攀山越嶺,走那條只有本地傜民偶爾採藥會走的山路進山,並實行主攻,而另一路,只有一個排,由三排長李昊率領,天黑後沿礦山出入主道兩邊搜尋前進,主要是打漏網之魚。
年近四十,體能已經大不如年輕人的古德里安是最吃力的一個,甚至在半天的行進後,這個德國硬漢幾次想放棄,等大部隊完成任務回來接他算了。但最終,他還是扛了下來,今天,他的意志力遭到了空前的考驗。由於山路的起伏,氣壓的變化,在他到達集結地的時候,甚至他都已經不能算是戰鬥人員了。古德里安滿懷佩服地看著那些同樣經過這一艱苦旅程卻沒顯示出太過難受的中國兵,心裡感嘆:有這樣的兵,日本人怎麼打得過中國!
譚笑並沒下任何命令,今天,他是最高長官但不是指揮官,營長張翔才是。
不管是這支特戰隊還是別的部隊,野一師有一個特點,沉默。在上次的演習中古德里安已經發現了這點,在衝鋒的過程中,整支進攻部隊除了偶然的互相提醒和命令外,沒有一個人發出吶喊聲或別的與殺人無關的聲音!今天,更加如此,這麼複雜的行動,二百多人的佈置,他居然沒聽到張翔講過一句話!都是手語,每一個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務和目標,他們只是用手勢在確認,然後,一批批地消失在亞熱帶雨林裡。這種無聲的力量給人的感覺是有極大震懾力的,死一般的沉靜就是因為死亡要接踵而至!古德里安忽然感覺到一種虛脫,不是因為疲勞,而是因為面對死亡,儘管死亡不是針對他;但是那種凜冽的殺氣,依然使他不安,使他這個一戰的老兵不安!這是一支怎樣恐怖的戰隊啊!
大藏八郎是個亡命的浪人,他曾經在東北,在上海都殺過人,中國人!而且,他的刀法很好,在一群浪人中,是出類拔萃的。但今天他很失望,上頭派來選人的傢伙,那個木頭一樣的傻瓜,居然把他給淘汰了!他認為他的外形就不適合執行任務!見鬼,難道殺人還要講究長相?!心情不好的他沒吃飯,和幾個關係不錯的浪人們喝得醉醺醺的,一邊罵著上邊派下來的那塊木頭,一邊哼著家鄉北海道的老歌,一邊站起來要去廁所。
他的手還沒夠到門,門自己開了!
他的醉眼甚至還沒看清門外是怎麼回事,“噗”一聲輕響,他的眉心就爆起了一朵小血花。然後,一個身穿癩蛤蟆一樣花裡花碌迷彩服的人已經閃過他的屍體,衝進了屋裡,“噗、噗噗、噗噗……”連續有節奏的輕響,和大藏八郎一起喝酒的六個人全部在兩秒內被射殺,中槍部位都是頭部!在確認屋裡再沒有人後,野一師的那個特種戰士,頭也不回,反手向門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後,最後一眼掃過所有死者的中槍部位,回身像幽靈一樣閃出了門外……
在礦區的另一邊,接近出口的地方,有一座哨樓,樓上執勤的近藤光好不容易才聽到木樓梯的響動,他今天特別的餓,但接班的人來得特別的晚,所以他有些生氣:“怎麼搞的,這麼晚!”
“有酒喝,上等的……清酒……”接班的傢伙口齒不清地回答,好像不是佐佐木的聲音啊!?但是,他講的是日語,大概佐佐木喝多了吧?進藤光腦子裡剛冒出這個想法,他伸出去扶對方的手忽然被對方扣住一個猛拽,“呃……”他喉頭裡扎進去的刀把他的那聲驚叫生生給堵了回去。那把刀沒有反光,是黑色的……這是近藤光腦子裡最後對這個世界的反應。
隨著哨樓襲擊者的大拇指遞起,幾道迷彩身影忽然在暗地裡冒出,輕盈地撲向各自的目標……
大飯堂的餐廳裡擠著上百人,這些由特務、現役和退役日本兵以及浪人等組成的武裝分子紀律還算不錯,都排上隊在等待分配食物。這時十幾個穿著寬大和服的生面孔魚貫而入,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們冷冷地看著這些陌生人。
“大概是上頭派來的新人吧?好像前一段在一個行動中失手了……”有些人在議論著。
這些剛進來的生面孔沒有人和那些排隊的武裝分子打招呼,他們只是以很快的速度佔領著大廳裡的一些關鍵位置。然後,在有些武裝分子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已經從寬大的和服下掏出了槍----清一色的伯格曼P-18,經過手工改造縮短了散熱套筒露出槍管並裝上了消音器的P-18!像後世港產片那樣誇張的一幕馬上上演:十幾條衝鋒槍在瞬間同時開火,槍口暴怒的子彈驟雨般傾瀉到人群的身上!當然,和那些電影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說幾乎沒有一件餐具被子彈掃中!子彈找的都是人體!裡頭開火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