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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年又一年,在體內魔鬼的糾纏下,我們一天比一天衰弱,然後他們也一個個的相繼死去,就在去年,珍妮阿姨也去世了,我原本也打算慢慢等待死亡來臨的,可今天,我突然發現天穹崩塌了,所以想試試,能不能爬出看上一眼,尋找父親他們!質問他們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會來,大家都死了。。。一個個都死了啊,嗚嗚嗚嗚。。。。”
聽到‘老人’這個關於年齡滿是天真的疑問,卻是沒人能夠笑的出來。
原來,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被迫拋棄在這個佈滿了輻射與寒冷的地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往日裡的同伴個個遭受病痛的折磨而死去,原本等待長輩們歸來的希望也在一天天的等待中化作同樣冰冷的絕望。。。
這是。。。何等的悲哀。
看著悲從中來痛哭流涕的‘老人’,眾人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安撫。。。
畢竟,那是即便荒夜與米勒都不曾遭遇甚至想象過的苦難經歷,至少,他們雖然淪為無限戰場上供人取樂的棋子,能夠有著‘正常’的生活,有著可以看得見的希望。
他們能夠看的出來,這位‘老人’恐怕真的如他所說那般時日無多了,此刻的清醒。。。多半就是傳說中最後的迴光返照了。
戴維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告訴他地面上的實際情況來打破他最後的幻象。
有的時候,真實往往比謊言更加殘忍。
他開口問道:“能麻煩你帶我們去你口中的據點去嗎?”
“啊。。。你們要去那裡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原本還想請求你們將我帶回去的,至少,我希望死後,能夠和大夥兒在一起,那樣的話,便不會孤單了。”
在‘老人’的指引下,眾人終於來到了他口中那處‘據點’。
在戴維和莉莉眼中,這分明就是一處明顯高科技的戰艦維修平臺,只不過被人後天改造過了。
將空曠的三面都圍上了各種材質混雜的牆體,牆上每隔一段距離還壘上了座厚實的哨塔,應該是防備那些墮落者的。
至於所謂的收割者,他們應該沒有碰到,否則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戴維輕輕地推開了鏽跡斑斑的鐵門,門後是幽深的維修大廳,靠著幾盞黯淡的應急燈來照明,顯得非常昏暗。
不過同時也看到了被‘老人’稱為家的地方:
一臺停放在維修平臺上損毀嚴重的小型戰艦。
卻不是ai用,應該是有著完備且尚能執行的生存環境淨化系統,最大化的減弱了寒冷與輻射的影響,才能讓他們支撐那麼久。
戴維他們卻沒有急著進入戰艦內部,而是在‘老人’奄奄一息的指引下,來到圍牆外四座孤零零、被冰雪與各種破碎鋼材壘起來的小墳丘前。
而在其中一處墳丘的頂端,則插著一隻小巧的十字項鍊,想必是死者生前的遺物,此刻卻被當成了可憐的墓碑,至於其他的,甚至連墓碑都沒有。
但被米勒揹著的‘老人’卻能叫出每一座墓碑者的名字。。。
也是了,畢竟。。。這每一座墳包的主人,都是他親手埋葬下去的啊。
在米勒的幫助下,‘老人’一一撫過了每一座墳包,最後在那座插有十字項鍊的墳包前停下。
他掙扎的離開了米勒的背,爬到了那座墳包前,喃喃道:“我回來了。。。我看到先聖口中的域外之人了。。。既然他們來了。。。那麼先聖與父親,也應該也快回來了,這下你該高興了吧,媽媽。。。媽媽。。。”
就像是完成了最後的執念一般,他終於停止了那強自掙扎了足足十一年的呼吸。。。
看著這個才初相逢沒多久,便這名就此失去聲息的孩子。。。戴維一眾人齊齊沉默了片刻,將他照著其他墳包的規格,埋葬在了那座‘珍妮’墳包旁邊。
直到想刻上墓碑時,才恍然想起,還沒來得及問問他的名字。。。
不過。。。既然每座墳包都沒有刻字,也無大礙吧,畢竟他們的同伴,都無比熟悉他這位朋友。
而就在眾人準備離開這裡前往戰艦內部時,戴維卻是眉頭一皺,對著幾座墳包掃了一眼,道:
“不對。。。有人來過這裡!”
他忽然蹲下身,在‘珍妮’那座墳包前的空地上,用手用力一抹,拂去表面的冰霜,竟是現出一片彷彿用鐳射列印上去的字跡:
“寒院號生化兵研組組長羅斯塔娜的後人,珍妮。羅格里斯安息於此,自願留下照顧那些無法解除許可權的孩子們,於等待中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