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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休養生息,已有許久沒有大的戰役了,頂多是國與國間的小打小鬧。
可是隨著伐梁之戰結束,大燕並未進一步走向昌盛。
緊接著到來的,是朝堂內鬥。
太子之位屢次更替,朝堂上動盪不安,黨同伐異之事幾乎被擺在了明面上。現今太子姬子翼年僅十五,難當大任,燕皇又年老,不知還能在龍椅上坐多少年。
民間澇災旱災頻發,縱有官員治水,也有翟國司工大人研製水車圖紙無償推廣至各地,可依然治標不治本。
光從商憫的舅舅姬令韜忙活著治水就可以知道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
商憫居於宿陽,難以知曉民間現下是何種光景。她只知道,傳到她耳朵中的民間慘象若是有十分,那麼受災實際的情況必然要比這十分更慘烈上十倍。
攻譚之戰打不好,大燕恐有傾覆之禍啊。
商憫從榻上爬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漸亮,料想姥姥姥爺應當起床了,就眼睛一閉靈識投入身外化身。
長陽君府內,被放置在書架上的陶俑小人顫動一下,從書架上掉了下來,下墜的過程中陶俑極速膨脹,待落地時已變作商憫的模樣。
出乎她的意料,二老竟不在。
商憫思量片刻,覺得他們應當是又因為攻譚之事早早進宮了。
她左右看了一圈,正欲離去,耳畔卻忽然聽到外間有人的呼吸聲。
商憫眉頭一皺,立刻從桌下拿起蝕音
靈燭,手指一捻,在真氣的作用下靈燭上燃氣火苗,她通身被隱匿進結界之中。
她腳步後退兩步,躲到了角落裡,恰在這時外間的人也推門進來了,是個侍女打扮的女子。
商憫本以為是進來打掃的下人,卻不料這女子合上屋門輕手輕腳地行至書架邊緣翻找了起來,動作迅速麻利,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
商憫一時大驚。
沒想到長陽君府中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潛入書房,幸好她反應夠迅速點燃了靈燭,只要這侍女不踏進靈燭籠罩範圍內,就算商憫站在書房裡耍槍她也發現不了這兒藏了個大活人。
侍女迅速翻找一遍書架,沒找到有用的東西,然後開始翻找床底,甚至敲打屋內傢俱尋找暗格。
眼看侍女即將走到跟前,商憫並不慌張。
她手持靈燭不緊不慢地繞過了侍女,走到被搜查過的書桌旁,甚至在椅子上坐下了。
隨後她託著下巴,默默看此人翻來覆去地找東西再將物品小心歸位。
不過片刻,這侍女便神色如常地退出了書房。
瞧著像是慣犯。
商憫深深地皺起眉,手指無意識地捻動片刻,看出此人步態輕盈氣息穩重,腳尖落地竟沒有絲毫聲響,應當是習過武,輕功修為不弱,其通身真氣並無外洩,想必是精通斂息法門。
這樣的人留在姥姥姥爺身邊,是個大隱患。
方才商憫本想將此人擒住,又擔心打草驚蛇。
長陽君府就算不如皇宮防守嚴密,可也是有護院的,等閒人混不進來。
那侍女應當是細作,而且她在這裡潛伏的時日不短了,也必然不是第一次偷偷進書房了,否則不會表現得對這裡的一事一物都如此熟悉。
看來以後得加倍小心,每次商談秘事前先點蝕音靈燭是個好習慣,還好這蠟燭耐用,是上古妖獸的膏脂製成的,據說長明不斷也能燃上個幾百年。
只是……這扮作侍女的細作是誰派來的?
這個問題一出現,商憫心中就有了答案。
“這皇帝一天天能不能消停點。”她不由嘆氣。
與武國交往過密倒也算是一個值得被監視的點。
姥姥長陽君手中已無兵權,老爺孟修賢這幾年也退休養老了,老兩口倆平日裡修身養性,每逢皇族祭祀,長陽君才會以宗親的身份露個臉,主持一下祭祀。
舅舅在朝中有官職,不過只是四品官,職位不高不低,權力不大不小。舅舅人也低調,從來不冒尖,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幹好自己的事情。
那位商憫還沒見過的表哥姬言澈官職也不高,只是在司靈一部有一個靈官的差事罷了,甚至還沒出師,官職只有六品,是名副其實的芝麻小官。
這樣的身份本不值得猜忌,但是架不住老兩口有個當武王的女婿,還有個當質子的外孫女。且長陽君在宗室裡輩分算比較高的,還有點威望和影響力。
以燕皇的多疑,對皇室宗親和朝中大臣行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