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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憫沒等多久就見到了王善上頭的人。
藉口如廁去見那人前,商憫笑眯眯問:“你的真名真的叫王善嗎?”
“你都沒告訴我你的真名,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的?”王善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就是好奇嘛。”商憫道,“待會兒見了你頂頭上司我該怎麼稱呼?”
王善犯了難,不過他反應很快,被商憫嚇這麼一下也長了記性,很謹慎地說:“她會告訴你的,你別想套我的話了。”
他忍耐一會兒,斜眼瞄商憫:“我說,你不會是老婆婆裝嫩吧?”
“哎喲,小夥子還挺機靈。”商憫語氣深沉了起來。
王善表情看上去像吃了蒼蠅一樣。
他不知道該信商憫真是個縮骨易容的老妖婆,還是該遵循直覺判斷她說的話是假的,要是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豈不是顯得他很蠢的樣子?
於是他保持沉默,不再說任何話,一路把商憫帶到了孫師姐近處,他吃一塹長一智,沒直接指出誰才是他頂頭人,只把商憫留在原地傳音道:“她會和你說話的,你站在這兒等著就好。”
商憫抬眼一看,旁邊是個破棚子,裡面是個臭氣熏天的恭桶,這附近圍了一大堆的人,有的是在休息,有的在排隊等如廁。
小軍打仗如何解決排洩也是個大問題,否則軍隊行進一路排洩物,豈不是在給追擊的敵人留標記?
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商憫左右一掃,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穿著破破爛爛的雜役,他們或躺或坐,每個人的眼神都呆滯而疲憊,不知誰才是那位王善的上司。對方既然隱藏在人群之中,那麼裝扮必然不會叫人輕易認出。
她耐住性子,在原地沒站幾秒,很快就感受到了窺探的視線,叫她後頸產生了異樣的刺痛。可是這道視線一觸即收,讓商憫無處分辨窺探的視線來自何方。
好在對方沒想著讓商憫等多久,很快一道傳音鑽入她耳中:“那孩子說的人就是你?”
這道聲音飄忽不定,模糊沙啞不辨男女,彷彿來自四面八方,就連商憫一時間也聽不清傳音方位是在哪裡。
商憫將此人修為和自身的修為做對比,覺得自己在與人傳音時用不了如此高深的手段,對方修為不弱於她,還猶有勝之。
對方顯然不想在一開始就暴露自身外貌,很快又道:“我問,你可以點頭或者搖頭。”
商憫目露深思,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此人顯然不是王善那樣的愣頭青,話語強勢,不留破綻,也不給出任何承諾。
商憫本以為對方多少會說一句:“若你我目標一致,此番攀談之後未嘗不可一見。”
若是換成商憫,她就會這麼說。一作安撫,二作拉攏,也可以是哄騙。
不過這似乎也折射王善一方的行事作風和他們的潛臺詞。他們似乎不太想讓其他勢力插手他們的事,哪怕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一致的,面對商憫這個變數,他們的態度是警惕而遊離的,
即便商憫已經在主動示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需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你是武國人?”對方問。
商憫側耳傾聽,點了下頭。
對方接著又問:“是武王派你來的嗎?”
商憫這次停頓了一瞬,慢慢點頭。
“你的目標是糧草補給?”
沒有一句廢話,每一句疑問都直切重點,因為商憫並沒有與對方面對面說話,所以她沒有任何發揮的空間,也沒有機會說任何模稜兩可的話。
商憫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周圍,同時面無表情地搖頭。
這下對方驚訝了。
燕軍的輜重部隊中,只有一樣東西是值得謀劃的,那就是糧草。除此之外的一切東西都不重要,只有糧草值得各路人馬費盡心思潛入,小心翼翼謀取。
商憫目光四下掃視,尋了片刻,眼神定格。
孫映眉心一跳,微微抬頭與商憫的視線對上了,她心下一凜,糾結成縷的頭髮下一雙眼睛中透著審視。
“怎麼發現我的?”
她說話是用腹語傳音,比用嘴唇和舌頭聲帶說話更加隱蔽。
“一次兩次傳音發現不了你在哪,三次四次總可以了。”商憫隨意道。
“就這麼簡單?”孫映問。
“就這麼簡單。”商憫道。
她傳音是蘇歸親自教的,即便修為追不上,技巧總學到位了。
商憫在孫映眼中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