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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古代人或許也有喜歡文藝名字的吧……顧媻默默想。
出發前,顧媻特意把老爹帶上,充當後勤保障,畢竟這裡的確人生地不熟。
好不容易一起到了小秦淮河畔,遙望對面便是熱鬧非凡的南市,南市大都是菜場和刑場還有各種下九流的住所,但煙火氣極重,顧媻只是遠遠看了看,似乎都能看見在菜場賣藝的團隊。
少年回過神來,目光直指金玉閣,卻發現了個問題,小秦淮河畔的各種酒樓花樓都只在入夜開店,這會兒全部大門緊閉,連個守門的大爺都沒有。
顧媻還打算先進金玉閣,找個最高的地方盯著這條街的入口,等到黃昏之時,肯定就能看見謝家那群世家子弟高調前來,所以哪怕找錯了花樓都無所謂,可現在進不去,他又不知道那些人準確抵達的時間,他們家也不能總住客棧,他也不能像紫薇一樣衝上去跪求爾康幫忙,鬼知道那群富二代子弟們究竟是個什麼心性,反正照昨天那個樣子來看,應當是狐朋狗友沒錯。
有時候,狐朋狗友在場,善良的人哪怕是想做什麼好事,也會因為這些人在場而不做的。
必須合群,這是個從古至今都深藏人類靈魂深處的古怪渴求。
那麼他現在該怎麼辦?
少年左右看了看,發現正面大約是沒有機會進去了,但他也不相信白天當真是沒有人守著,他又想了想,打算單獨行動,老爹在外面的小茶亭等他,以夜裡十二點為最後期限,自己要是沒出來,就報官。
老爹是從來沒有去過這些地方的,本也不想讓長子去,但這些時日習慣性覺得長子有分寸,顧葉也就下意識沒有吭聲,老老實實去茶亭守著。
顧媻則繞道花樓側面,側面是一條小道,裡面有漿洗的婦人和幫裡面姑娘少爺刷鞋的丫頭和小子。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比這些下人都不如,冒充下人的法子用不了。
就在少年還在思考的時候,小巷子裡監工的一位老媽媽多看了看他,那張塗脂抹粉的臉上頓時露出撿到寶的笑來,急急上前同顧媻搭話:“哎呦喂,這位公子找誰啊?有相好的?還是……來找事兒做的?”
顧媻略垂了垂眸,電光火石之間清楚明白自己找這裡高檔會所的內部人員打聽會員的資訊絕對大概是大忌,說不得還會被稟報給謝家去,到時候把他當成壞蛋可就沒有什麼第一印象可說了。
之前他找說書的打聽,都不是很針對性的,像是聽八卦一樣惹不起什麼麻煩,問小二就更自然了,小二說很多外地人都喜歡聽他介紹揚州各種奇聞軼事。
可他現在在小秦淮河畔,問謝家那些公子哥的包廂在哪兒,這明擺著有問題。
於是少年是一副鄉下來的單純怯弱的表情,不好意思地垂眸下去,好像是不敢看老媽媽袒胸露乳的胸口。
那老媽媽更是欣賞又喜歡的哈哈笑了笑,拽著少年的手腕就說:“是一個人來投奔親戚的吧?沒地方住?我們這邊多的是地方住,我看你面善,騰出個房間給你,你呀,就到我們金玉閣端端茶倒倒水,日子啊很快就過去,要是碰到個好客人,打賞的銀子,夠你一年吃用!”
“也就看你這個孩子老實,媽媽我才這樣幫你,若是旁的誰,媽媽我理都不理!”媽媽笑眯眯地,儼然連哄帶騙,就怕少年扭頭就走。
好不容易把人半拉半拽地哄進了後門的月亮門,進了後院,立馬招呼後院的管事打手給顧媻收拾個好房間出來,再準備一些吃食。
那打手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但卻很怕這位媽媽,連忙應了就去辦,老媽媽便喜氣洋洋地給顧媻介紹後院,說那兒是通往前頭的路,說那兒是後廚廚房,說他們金玉閣是揚州最好的店,大東家是府尹的小舅子,二東家是侯府嘞等等等等。
顧媻靜靜聽了一會兒,忽地有些懷疑自己將計就計進來這一步會不會有危險,比如說碰到黑店,官商勾結什麼的,強搶民男,但又想到自己還有後勤人員老爹在外頭,算是一層保障,且這揚州他觀察下來,發現紀律嚴明,大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帶刀捕頭,治安應當比較好。
不過顧媻一向喜歡思考事情的多面性,最好的和最壞的情況都要清楚,這樣才不會在碰到無法解決事情的時候連個準備都沒有。
他想,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假如這裡的人晚上不讓他走,老爹也因為什麼原因沒機會報官,他掉頭就學紫薇,衝進那群富二代的包廂裡開始哭,直接挑明自己跟謝家主母是親戚關係,因為人生路不熟陰差陽錯被騙到了這裡。
這一舉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