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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房亦民。
“你是房總!”
杜思成愣了片刻。他剛從他那裡出來,這麼快就打電話追過來。能是有了遲娟的訊息?
房亦民說話的語調聽起來沉痛而陰鬱,這和他剛才在辦公室裡那大發脾氣的架勢完全不同。他說:“也許你是對的。你剛走,市公安局的賈隊長就打來電話,說是在二道村發現一具女屍,在草叢裡找到一張遲娟的名片。”
杜思成吃了一驚,竟然口吃起來:“你……你說什麼!什麼女屍?這……這和遲娟有什麼關係?”
房亦民十分冷漠地說:“我是說他們在二道村發現了一俱年輕女人的屍體。我並沒有說這是遲娟。你也別這樣激動。遲娟已經這麼多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究竟是不是遲娟,公安部門讓去辨認一下。這事情我看你去最合適。怎麼樣?好了,你就快去看看吧。我公司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就這樣吧。”
杜思成的腦袋彷彿被猛地擊了一悶棍,陡然襲來的一陣暈眩讓他差一點摔倒在地。還沒等杜思成從迷糊的狀態中醒過味來,房亦民的電話就“嘟”地一聲撂了。過了片刻,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終於挺直了身子讓自己振作起來,拿起電話又給房亦民打了過去。房亦民十分不耐煩地打斷他說:
“我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是不是遲娟,現在誰也不敢說,你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好了。你沒有忘記吧,你可是他的男朋友。我可沒這閒工夫去看一個死人。”
杜思成衝著電話突然大喊了一聲:“你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宋寶田和另幾個警察聽到杜思成的大聲吼叫,以為接到了什麼惡性案子的報案,趕緊跑過來。但他們看到的杜思成,眼睛瞪得血紅,儼然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們意識到,一定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但一定是工作之外的事,可又不知這突然之間會有什麼兇險降臨到這個年輕人的頭上。宋寶田推了他一下,奇怪地叫道:“小杜,你這是怎麼了?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杜思成終於從憋得快要爆發了的胸膛中撥出了一口氣,臉色鐵青,眼睛發直,呆愣愣地說:“遲娟,在二道村,可能被殺了。”
宋寶田嚇了一跳,困惑地眨巴了幾下眼睛,眼前似乎是個他從不認識的人。他舉起的想要打人的手又重新放了下來。似乎怕嚇著這個頃刻間變得十分奇怪了的年輕人,輕聲問道,:“小杜,你這是怎麼了?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我說你沒事兒吧?”
杜思成清醒過來後意識到眼前發生了什麼,看著大家站在他的面前仍然困惑的目光,突然吼了起來:“我能有什麼事?市局賈隊長在二道村發現了一具女人的屍體,有可能是遲娟。”
“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寶田愣在了那裡,接著又馬上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是來了電話?讓我去二道村辨認屍體?”
“那還不趕緊走!”
宋寶田立刻拉著杜思成大步走出辦公室,把他塞進車裡,然後又氣急敗壞地說:“我看你今天真是不正常。完全是胡說八道。你小子給我聽好了,我跟你上二道村。要不是她,我回來先把你殺了。”
大家也跟著走出來,關切地看著杜思成,宋寶田對大家說:“你們誰也別瞎嚷嚷,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呢。他奶奶的,遲娟怎麼會被殺!”
宋寶田開著車,風馳電掣般地向郊外馳去。 。。
《你無處逃生》第六章
這天早晨,賈丹剛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清川鄉派出所李義德的電話。聽到這個聲音,賈丹覺得還真有幾分新鮮。賈丹並沒有意識到李義德是向他報告他剛剛發現的一個殺人案,還以為是李義德有什麼事找他,或者是在外面幹夠了想回隊裡。李義德兩年前在他的手下做事,因為愚蠢地信奉哥們意氣,把午夜裡在一家小旅館嫖娼的同學私自放了。這樣的事並不新鮮。有人卻把他當做出氣桶往死裡整他。出於對自己部下的保護,賈丹就把他安排到了這個遠離城市的鄉下派出所,讓他在這裡躲兩年再說。
可是,沒想到李義德竟然對他說,就在十幾分鍾之前,他在二道村的山坡上,發現一個女人的屍體。女人顯而易見是被殺後遺棄在這片荒山坡上的。
李義德說:“我知道你會問我為什麼沒有向東城分局報案。我告訴你,被殺的有可能是個不尋常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在草地裡我發現了一張名片,這個名字我覺得我們都不會感到陌生。這個名字就叫遲娟。把這個案子弄明白,我覺得會有好處的。”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