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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的歡心,但同時也惱怒兒子事先沒有與自己商量,他骨子裡的那個父權觀念讓他對兒子的行為極度不爽。
不同於張從喧喜怒不定,汪雅琪倒很淡定。她雖然也心疼這個孩子,但商家出生的她,自有自己的小算盤,何況她也沒去過部隊,只是偶爾從張從喧嘴裡說起過他在部隊的生活,但沒有親眼目睹,總也差了很多。再說老爺子能讓自己的小曾孫去受苦卻不管嗎?
在她的腦海裡,很篤定地認為張子豪去部隊名為鍛鍊,實則不過為以後的仕途提早打下基礎,給孩子渡上一個金燦燦的光環,她何樂而不為呢?
可惜等她真正明白去部隊意味著什麼的時候,已經悔之晚矣,所以此刻她為張子豪這個時候站出來,向老爺子提出這樣的請求,感到莫大的自豪,兒子的出色,可不就是她這個做孃的風光?!
“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去部隊?你以後想從軍?”張老爺子眯著眼將自己眼中的精光完全收斂,用和藹平緩的聲音詢問著面前大睜著眼睛,目光灼灼盯著他的曾孫。
“太爺爺,子豪現在還小,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所以並沒有決定以後的發展方向。但子豪覺得,如果沒有去部隊錘鍊錘鍊,就不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何況我們家本來就是軍人之家!我知道我爸和叔叔他們從小就有被送到部隊裡去錘鍊,為什麼我們這一代就不能去呢?”十六歲的張子豪已經有了人生觀和價值觀。
“子豪啊,你可知道,去了部隊是沒有什麼特殊化的,一切要求與其他士兵一樣對待,該露營的時候露營,該潛伏的時候潛伏,該急行軍的時候急行……你去了就必須樣樣跟上,這樣你還要去嗎?”老爺子的眼光掃過張大軍、張從喧、方琴、汪雅琪,彷彿是那麼的漫不經心,卻將他們面部的表情全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有些玩味地在汪雅琪的臉上停頓了片刻,這個孫媳婦的表情倒也些出乎他的預料。
出了李怡然的那件事,這個女人在醫院裡跪求自己的諒解,倒是能伸能曲,而且自此以後性子收斂了很多。除了上班,很少出去交際,反而沉寂下來,有了那麼幾分賢妻良母的樣子,本來不怎麼樣的夫妻感情由此改善了很多,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這正是汪雅琪比方琴聰明的地方,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任性下去,不但張從喧會失去老爺子的支援,而且在張從喧面前更加沒了地位吧。
現在子豪提出去部隊,這做孃的不但不緊張,反而看上去有幾分希冀,難道是她縱容子豪,以博取自己的歡心?不應該啊,這個孫媳婦雖然勢利,但對孩子可也是疼愛的很哪!但願不是自己想對了才好!老爺子的心裡也在盤算著。
“太爺爺,你放心!子豪一定能夠經受住考驗的,我們張家兒郎絕對不做軟蛋!”張子豪知道太爺爺其實已經答應了,於是十分響亮地回答了老爺子的問題。
“好,既然這樣,你們幾個小的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們幾個,從初中畢業開始,每年的假期給我去部隊跟隊鍛鍊。期間不但要完成部隊上的所有訓練任務,而且不能放鬆學業!你們都聽到了嗎?”老爺子看看圍在自己身邊都想去部隊的幾個小子,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張子豪一聽這事成了,開心地跳了起來,全然沒有了平時一貫的沉穩,孩子氣一覽無餘。其他幾個孩子一聽都洩了氣,他們年齡都還不夠呢!
“你們也不要洩氣,假期都來別墅,讓老陳訓練你們,到時不準喊苦叫累!”看到幾個小得那垂頭喪氣的模樣,老爺子到底有些不忍。
想想幾個小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與其放任他們獨自玩耍,不如等到放假的時候,把幾個小子集中在一起來別墅,一來也可以讓別墅熱鬧,增加人氣;二人也可以讓他們感受一下訓練的滋味;三來也算是給幾個家庭減輕點負擔吧,更好地監督他們的生活和學習。
“耶,耶,耶!太好了!太爺爺萬歲!”幾個小子一聽頓時振臂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