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日後,御駕返京。
天未亮停松齋就已忙碌起來,下人忙著收拾東西裝車,醒得太早謝朝泠精神倦怠,用過早膳後抱著茶盞靠軟榻裡發呆。
謝朝淵去請安回來,他依舊是這副神情懨懨的模樣。
謝朝淵順手餵了塊甜糕到他嘴邊:“不舒服?”
謝朝泠打哈欠:“什麼時候能走?從這裡回京要多久?”
“太后和那些後宮娘娘們動作太慢,估計得辰時之後才能上路,黃昏時應當能到京中,路上受罪些,到王府就舒坦了。”
謝朝泠可有可無地點頭,反正在哪裡他也一樣不能出門。
外頭人進來稟報,說車子已經準備好,陛下那頭剛派了人過來催。
“陛下這是等不及要回京了。”
謝朝淵話說完,幫謝朝泠戴上帷帽繫緊綢帶,再伸手一撈,將人打橫抱起。
謝朝泠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他脖子,生怕謝朝淵把自己摔了。
“……殿下你力氣夠不夠啊?我自己能走。”
謝朝淵沒理人,抱著他大步出門。
謝朝泠悄悄鬆了口氣,這小殿下身板果然結實不虛,抱著他走路半點不吃力。
親王馬車停在後院中,謝朝淵已命人在車中鋪上柔軟毛褥子,好讓謝朝泠這一路上能舒服些。
“我和殿下坐一個車?”謝朝泠問。
“不然你還想去哪?”
謝朝淵將人放下,自己也坐上車,伸手一撥他臉:“困了就睡一覺,有本王在不會有人來擾著你。”
辰時,浩浩蕩蕩的車隊跟隨御駕排成長隊,一眼望不到頭。
皇太子車輦就在御駕之後,車門窗緊閉,掛上厚重氈布遮光,湊近了也瞧不見裡頭分毫,更別提車輦周圍還有裡三層外三層的禁軍護衛。
謝朝溶掀開車門,朝前看了一眼,冷笑:“父皇寧願自欺欺人,也要佔著儲君位置,還連老四都保下了,本王就有這麼不得他老人家的心嗎?”
過來與他說話的趙長明低聲提醒:“殿下慎言。”
謝朝溶斜眼睨過去:“舅舅,這回我們分明是被人坑了,最後在父皇那裡卻落不到好,你還帶著表哥負荊請罪卸了職,你們就不憋屈嗎?”
趙長明淡道:“陛下不信任我趙氏,只怕依舊疑心趙氏是策劃這次行刺之事的元兇、先前的自汙也是為摘除嫌疑,如今是沒有證據,拿我們沒辦法,又有太后娘娘施壓,才輕拿輕放了,太子畢竟是在東山圍場出的事,東山營推卸不了責任,我和文清確有失職之嫌,免得陛下厭棄,主動卸職以退為進反倒好些。”
謝朝溶分外不甘心,雖趙長明父子倆卸職後,東山營其實依舊是他們囊中之物,但被人坑了卻沒撈著好,委實叫人鬱憤。
“這事既是老四做的,死的偏只有他那侍衛,父皇竟也不追究了,他老人家豈能如此偏心?”謝朝溶嘟嘟囔囔地抱怨。
趙長明沒再接腔,透過半闔的車窗看向外頭,精明老辣的雙眼裡滑過深意。
事情確實不是他趙氏所為,那就一定是淮王做的嗎?未必。
趙長明離開後,謝朝溶實在憋得慌,又掀開門,不耐煩問外頭人:“都幾時了,到底什麼時候啟程?”
“殿下稍安勿躁,只等陛下那頭下令就出發。”下人小心翼翼答。
謝朝溶嗤了聲,轉眼間看到謝朝淵的車過來,心思一轉,吩咐人:“去給本王將恪王叫來。”
謝朝淵半晌才姍姍來遲,懶洋洋地跟他問安:“二哥可是有事?”
謝朝溶坐在車中沒動,抬了抬下巴譏誚道:“老六,你這車可當真嚴實得和東宮那位的車輦一個樣,怎麼,你車上也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謝朝淵撩起眼皮子,冷淡道:“二哥說笑了,不過是弟弟那美人身子弱,受不得風寒罷了。”
謝朝溶還想再問,謝朝淵拱了拱手:“二哥若無要緊事,弟弟先失陪了。”
之後便不等謝朝溶答應,直接回去了後頭他自己車上。
謝朝溶咬牙切齒,這群混賬,沒一個把他這個長兄放在眼裡!
謝朝淵上車,謝朝泠正看書,被謝朝淵抽走書冊扔到一旁:“別看了,一會兒啟程了,顛得難受,不如睡一覺吧。”
謝朝泠皺眉,覺得這小殿下過於霸道了些,但被謝朝淵盯著,想想還是不惹他了,側過身換個舒服姿勢,閉眼半躺下。
謝朝淵靠近過去,伸手將人攬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