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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些個兒子,一個兩個什麼花花腸子他又豈會不知,行刺謀害太子再栽贓別人,謝朝淇不敢做,謝朝溶那個蠢東西做不到這一步,如今太子生死未卜,案情再無進展陷入死局,趙氏咄咄逼人,太后以孝道壓他,他這個皇帝做得憋屈,如何能不惱火。
“父皇,您放了江世吧,他真的是無辜的……”
謝朝淇哽咽哀求。
乾明帝問:“你要朕放過他?”
謝朝淇用力磕頭:“求父皇、求父皇了。”
“你下去吧,回去閉門思過,不要再來。”乾明帝徹底冷了聲音。
“父皇……”
“下去!”
謝朝淇還想求情,觸及乾明帝眼中不加掩飾的厭棄,身子一抖,再不敢說了,灰溜溜退下。
乾明帝面色愈加難看,汪清適時給他奉上茶,小聲勸道:“四殿下是糊塗了,陛下莫要動怒。”
這老太監在乾明帝跟前伺候多年,深諳乾明帝心思和喜好。
乾明帝瞧他一眼:“你可是知道什麼?”
汪清垂眸:“奴婢也只是聽過些關於四殿下和他那侍衛的風言風語,怕擾了聖聽,不敢隨意議論。”
乾明帝陰下臉。
謝朝淇對那侍衛態度過於古怪,即便行刺之事與之無關,那侍衛都不能再留。
兩日後,沿崖下水流尋找太子多日的禁軍那頭傳來訊息,太子殿下找到了。
訊息傳回,皇帝正召群臣商議事情,當下欣喜若狂。
眾臣面上皆道皇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至於心下怎麼想,那又是另一回事,遺憾暗恨者絕不在少數。
“說是太子殿下當日被湍急水流衝到下游河岸,被當地村民救上岸後一直昏迷不醒,禁軍找到殿下時,殿下依舊在昏睡中,至今未醒。”
王讓小聲與謝朝淵稟報剛打聽來的訊息,謝朝淵似笑非笑:“找著了?昏迷不醒?”
“是,人已送回行宮來,陛下親自去看過了。”
謝朝泠倚在窗邊,又在無聊逗那隻雀鳥,但不敢再將之從籠子裡放出來。
謝朝淵回頭看他一眼,問王讓:“還有呢?”
王讓壓低聲音:“陛下只帶了他最信任的兩位太醫過去給太子殿下診治,未讓其他人去看殿下,恂王殿下想去探望,被陛下叫人攔在了門外。”
謝朝淵好笑道:“這是連謝朝溶那個草包都不盡信這事,去一探虛實了,陛下以為這樣能騙過誰?”
“能騙過誰不重要,陛下一言九鼎,他說太子殿下回來了,那便是回來了,只要儲君位置上還佔著人,其他人就沒有理由搶,陛下是想維持眼下局勢現狀。”
謝朝泠放下逗鳥棒,伸了伸懶腰,順嘴接話道。
謝朝淵一揮手,王讓領著屋中人退下。
他一個眼神示意,謝朝泠過來,乖順坐到他腿上。
“今日帶你出去停松齋看看,去嗎?”
謝朝泠眼睫動了動:“真的?”
從停松齋前院出去,跨過一座拱橋,再拾階而上,是一座三層高的臨水小築。
這一帶地處行宮最偏遠的西北角,是謝朝淵自己選的,別的人都不愛住這邊,很是冷清。謝朝泠戴了帷帽,被謝朝淵牽著走,路上偶爾才遇到一兩宮人,皆與謝朝淵見禮,不敢抬頭看他們。
上到築臺無人處,謝朝泠將帷巾撩起一半,問謝朝淵:“殿下為何要我戴這個?”
“不想讓人看到我的琳琅。”
謝朝淵貼近他耳畔說:“誰要是多看你兩眼,本王便挖了他眼睛。”
謝朝泠覺得這小殿下簡直不可理喻。
“殿下屋裡伺候我的那些人呢?也要挖了眼睛麼?”
謝朝淵冷道:“他們不敢放肆看你,誰要是敢,那就挖了。”
謝朝泠回憶了一下,王進那些人確實從不敢直視他,原來如此。
“殿下這樣,別人都怕你。”
“琳琅說過不怕。”謝朝淵順手幫他將被風吹下的帷巾又撩起些,露出其後謝朝泠清俊眉目。
謝朝泠道:“殿下這樣的,真做了皇帝,那也是個暴君。”
謝朝淵輕撫他面頰:“那琳琅就做個賢后。”
話不投機半句多。
謝朝泠目光落向前方,行宮依山而建,西北角這邊是整座行宮地勢最高的地方,這座築臺尤其,雖只有三層高,卻能將行宮盡收眼底。
清早山嵐疊嶂、雲霧繚繞,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