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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案上再滾下地,碗碟一併被帶下,乒乒乓乓一地狼藉。
“殿下——!”謝朝溶身後內侍婢女驚呼,七手八腳上去扶。
謝朝淇居高臨下看著栽倒地上爬不起來的謝朝溶,眼中恨意不加掩飾。
“夠了,這都是在做什麼,好歹是自家兄弟,你們這樣像個什麼樣?要鬧別在本王這裡鬧。”
謝奉玨終於出聲制止,其餘人也在紛紛勸和,謝朝淇垂眸站在那不吭聲,待到罵罵咧咧的謝朝溶被人扶起回去換衣裳,他才淡聲和謝奉玨說了句:“抱歉擾了皇叔的雅興,侄兒身子不舒服,先回去歇下了。”
謝朝淇徑直離開,謝奉玨沒再說什麼,繼續與人吃酒。
謝朝淵收回目光,夾了一筷子菜進嘴裡,細嚼慢嚥。
黃昏時分,謝朝泠放下手邊書冊,抻了抻胳膊。
說著會早些回來的謝朝淵到這會兒還不見人影,那小殿下雖然煩人,但半日不見他,身邊只有這些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的下人,也怪無聊的。
王進似是看出謝朝泠的沒勁,試探問他:“郎君想玩風箏嗎?綠芙他們剛做了幾個風箏,可以去外頭院子裡玩。”
謝朝泠懶洋洋起身,行吧,聊勝於無。
那幾個婢女果真在外頭院中放風箏,見到謝朝泠出來趕忙要收線,被謝朝泠制止:“你們繼續放,我看著。”
謝朝泠在簷下抬頭,幾尾風箏在逐漸沉下的暮色中招展開,鮮亮顏色綴在晚霞之下。
王進小心翼翼抬眼,見他盯著看神情中並無不喜,問他:“郎君可要自己試試?”
謝朝泠隨意點頭。
婢女將手中風箏線遞給謝朝泠,垂首小聲提醒他要怎麼收線放線,這東西看著不難,但要隨心所欲掌控,得控制好力道角度,並不容易。
風箏線過細有些勒手,謝朝泠略微不適。天色暗下後風勢漸大,他試圖讓手中風箏飛得更高些,卻不慎脫了手。
婢女驚叫出聲,眼睜睜看著風箏線斷開,飛出院外去。
謝朝泠皺眉,王進趕緊喊人去外頭撿,就聽謝朝泠道:“我自己去。”
“殿下說了,您不能……”
王進的話沒說完,在謝朝泠轉眼看向他,對上那雙平靜黑亮的眼睛時,全部哽在了喉嚨口。
他失了憶,被謝朝淵困在這一小方院落裡,可他還是那位東宮儲君,一個眼神就足夠叫人膽戰心驚。
王進低了頭,才覺背上冷汗涔涔,再不敢阻攔。
謝朝泠已大步出門去。
風箏早已飛沒了影,謝朝泠一路找過去,打量四處。
王進心驚肉跳跟在他身後,不斷小聲央求他回去,謝朝泠充耳不聞。幸而他今早來時做的易容尚未撕下,未引人注意。
最後他們在株石楠樹下找到了掛在高枝上的風箏。
王進暗暗鬆了口氣,趕緊吩咐人爬樹上去拿,謝朝泠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目光落向遠處的亭臺水榭,直到身後忽然出現人聲:“你們哪個府上的,在這做什麼?”
謝朝泠轉身,是那日在南市廟會上見過一回的定王爺。
王進看清楚來人卻是大驚失色,帶著其餘人一起跪到地上,哆哆嗦嗦道:“見、見過定王殿下。”
謝朝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也應該見禮,但他在謝朝淵那從未做過這個,一時竟不知該先抬手還是先彎腰。
謝奉玨掃了一眼驚嚇過度直接行大禮的王進一干人等,望向面前神色略微尷尬的謝朝泠。
“本王見過你,你是阿淵身邊的人。”他盯著謝朝泠的臉,目光裡帶上了探究和打量。
謝朝泠正欲開口,背後響起謝朝淵的聲音:“皇叔!”
謝朝淵已走上前,不著痕跡擋在謝朝泠身前,笑問謝奉玨:“皇叔不是回去換衣裳麼?怎的還在這裡?”
謝奉玨轉眼看向他,隨口道:“你的人在這裡不知做什麼,一個個大驚小怪的。”
王進已匍匐地上,戰戰兢兢請罪:“奴婢、奴婢們是來撿風箏,那風箏掛這樹上了,殿下恕罪。”
謝朝淵道:“皇叔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沒規矩的東西。”
“貼身伺候的這般咋咋呼呼可不行,”謝奉玨笑笑,沒再多言,“既如此,你將人帶回去吧,本王便也不替你管教了。”
謝朝淵受教,告辭離開。
轉身時謝奉玨忽又道:“六侄兒,上回忘了問你,你身邊這侍衛,叫什麼名字?”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