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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早年也在邊境帶過兵,後頭在戰場上受了重傷,鬼門關轉了圈回來,勉強保住性命,從此不良於行。非但如此,據說那一戰還讓他留下隱疾,沒法再有子嗣,時至今日依舊未娶妻成婚,因而乾明帝對他格外縱容,京中這些富貴閒王,謝奉玨的日子是過得最好的。
“皇叔今日怎這般好的興致,也來這南市逛廟會了?”謝朝淵給謝奉玨斟茶,笑問他。
乾明帝這些兒子,謝奉玨和謝朝淵走得最近,無非是謝朝淵投了謝奉玨脾氣,吃喝玩樂的事情他最在行。
謝奉玨隨口道:“正巧路過,過來看看,對了,前兩日陛下和我說起你們兄弟幾個婚事,唯獨沒提你,你也十六七了,陛下不急,你自個也一點想法沒有麼?”
謝朝淵好笑道:“皇叔至今都未成親,怎還操心起侄兒的婚事來了?”
謝奉玨搖頭:“你跟我不同。”
“有何不同?”
謝奉玨沒多說,笑提起別的:“下個月來我莊子上吃酒吧,有幾罈好酒存久了,差不多該開了,讓你來嚐個鮮。”
謝朝淵無可無不可:“皇叔那若真有好酒,侄兒自然是要去的。”
謝奉玨無奈笑道:“請你來吃酒你小子還和本王拿喬,放心,酒肯定是好酒。”
謝朝淵一口答應下來:“好,到時候一定去。”
他們說話時,謝朝泠自若在一旁吃點心喝茶,偶爾抬眼,目光劃過謝朝淵,落到對面謝奉玨臉上。這位定王殿下,他隱約覺得眼熟,細想之後仍和之前一樣,毫無頭緒。
謝朝淵垂眸,……到底為什麼?
後頭謝奉玨有事先走,他腿腳不方便,需藉助輪椅,叫了內侍進來推他出去。謝朝泠這才注意到這位王爺不同常人之處,眼中有轉瞬即逝的詫異,但未出聲。
他知道謝朝淵不喜自己引人注意,在人前從不多言。
輪椅自謝朝泠身邊過時並未停頓,謝奉玨卻在那一瞬間側過目光,又瞥了他一眼。謝朝泠望過去,謝奉玨已收回視線,徑直離開。
謝朝泠心中怪異感愈盛,身側謝朝淵問他:“琳琅在想什麼?”
謝朝泠回神,剝了粒花生扔進嘴裡:“沒什麼。”
見謝朝淵一直瞧著自己,他笑笑,又再剝了一顆,衝謝朝淵道:“殿下張嘴。”
花生喂進謝朝淵嘴裡,謝朝淵細嚼慢嚥吞下,看著謝朝泠道:“不要多想,安心待在本王身邊就夠了。”
謝朝泠無話可說,繼續用點心。
坐了沒多久,外頭守著的人進來稟報,說張郎君來了,看到殿下在這裡,上來請個安。
謝朝淵吩咐人:“讓他進來。”
回京之後謝朝淵已有一段時日沒再見過這小子,張少陽進門先覥著臉笑嘻嘻地和謝朝淵問安,看到和他並肩坐一起的謝朝泠還愣了一下,心裡嘀咕這是個受寵的,面上不敢議論半句。
“你也來逛廟會?”謝朝淵隨口問他。
張少陽賠笑:“殿下知道我是個遊手好閒慣了的,哪裡有熱鬧往哪裡湊唄,剛到這裡在樓下看到殿下的人,猜到殿下也在,才想著上來問個安。”
他說著又擠眉弄眼問謝朝淵:“殿下,您那還要人麼?”
“不用了,你留著自個用罷。”謝朝淵淡聲回絕他。
謝朝泠將剝好的花生一粒一粒擺到謝朝淵面前碗碟中,聽到這話連眸光都未多動一下。
張少陽一時訕然,暗道眼前這個果真受寵,殿下竟都不要別的人了,稀奇。
謝朝泠倒是半點不在意這個,反正,謝朝淵收回去的那些人不會進惜樂堂,雖說他不想拈酸吃醋,但謝朝淵真在惜樂堂裡寵幸了別的人,那他……他就再不理謝朝淵了罷。
謝朝淵問起別的:“近日外頭可有什麼有趣的新鮮事?”
張少陽這人京城裡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不少,訊息最是靈通,謝朝淵這麼問,他果真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有件事情,我正想和殿下您說。”
張少陽看了謝朝泠一眼,謝朝淵道:“有話直說,無須顧忌。”
謝朝淵這麼說,張少陽便不敢再耽擱,將自己聽來的事情一股腦說給謝朝淵聽:“我聽人說,有人拿著朝廷發下的兵餉在外放印子錢,錢滾錢謀求暴利,且他們只放給那些一窮二白之人,之後那些人手裡哪怕只有一個銅板都能被他們搜刮去,那都是些不敢告官也告官無門之人,故這事至今沒鬧出來過。”
謝朝淵目光動了動:“哪裡的兵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