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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蕭王府老太君壽宴那日,謝朝淵一大早便帶著謝朝泠上車出門,謝朝泠照舊扮作他侍衛,與他同乘一輦。
蕭王府在城北邊,佔地廣闊,這座被人遺忘已久的百年府邸頭一次府門大開,門前車水馬龍,盡是來吃壽宴的賓客。
下車時謝朝淵隨口和謝朝泠說了句“蕭氏如今這般高調,想必是陛下的意思”,他走上前去,與在府門外迎客的蕭王和蕭世子寒暄,送上給老太君的壽禮。
“六弟怎這般積極,今日來得可早。”聽到身後陰陽怪氣的聲音,謝朝淵回頭,果然是謝朝溶那廝,帶了他的王妃一同前來,浩浩蕩蕩的僕從無數。
謝朝淵笑笑道:“二哥來得也不晚,帶這麼多人來,怕不是要喧賓奪主。”
謝朝溶狠狠瞪他一眼,蕭王和蕭世子尷尬打圓場:“兩位殿下里頭請,時候還早,壽宴尚未開桌,可以先去後頭園子裡歇息玩樂。”
謝朝溶提步先往裡走,自謝朝泠身邊過時斜了他一眼,嗤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是恪王妃,六弟當真是走哪帶哪,寶貝得很吶。”
謝朝泠默不作聲,只當謝朝溶這廝在放屁。
謝朝淵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臉:“借二哥吉言。”
謝朝溶一陣牙酸,討了沒趣冷哼一聲,大步進門去。
謝朝泠有一些無言,他的這些個兄弟,就沒一個是正常人。
謝朝淵與蕭王和蕭世子說完話,他們被人指引進門去。
蕭王府比恪王府還要大上不少,斗拱飛簷、赫赫巍峨,百年家族底蘊鑄就了這座京城第一王府。一路往裡走,謝朝泠不經意地四處打量,只覺難怪蕭氏要關起門來低調過日子,這座蕭王府能至今屹立不倒,實屬不易。
“這地方也就比皇宮小一些,本王的恪王府遠沒得比。”謝朝淵笑道。
謝朝泠看他一眼,奇怪道:“為何要比?蕭氏這樣的異姓王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日子哪有殿下過得舒坦。”
“那也未必,待日後本王哪個兄弟坐上那把椅子,本王這日子未必就會比蕭王好過多少。”謝朝淵不以為然。
謝朝泠沉默,他倒不這麼想,謝朝淵若真是個安分守己的,別說是自己這個太子,就是換做其他人御極,也不會在意他這麼個閒王,偏謝朝淵不是那樣安分之人。
後頭園子裡,賓客已然不少,年長的尋風雅處喝茶閒聊,小輩們聚在一塊玩樂,蕭王府中別的不說,好玩的地方確實不少。
謝朝淵領著謝朝泠尋了個僻靜處賞景,剛坐下就有人來請他去校場那邊玩:“大夥兒都在那頭比試射箭,恪王殿下既然來了,也去露一手吧。”
謝朝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謝朝泠拉了拉他衣袖,一抬下巴,眼神示意他過去看看。
一刻鐘後他倆出現在校場,尚未走近便聽到陣陣叫好聲,一群年輕勳貴子弟聚在箭靶前,正蒙著眼睛比試射箭奪彩頭。
玩這個沒人比謝朝淵更在行,他紈絝子弟的名頭不是白叫的,無論馬球、捶丸、投壺,還是這樣矇眼射箭,向來只要謝朝淵下了場,總能拔得頭籌。所以他一出現,立刻有不少人嚷嚷著讓他試試身手給大夥瞧瞧。
謝朝淵不置可否,謝朝溶那廝也來了這邊,看到這一出像是故意給他找不痛快,開口便道:“恪王玩這個在行人盡皆知,他下了場別人還有什麼好比的,不如叫他身邊這侍衛來試一試吧,能得恪王這般看重的,想必也有幾分真本事。”
謝朝淵轉瞬沉了臉,不等他說什麼,謝朝泠偏頭衝他一笑,小聲道:“我去吧。”
謝朝淵看著他沒吭聲,謝朝泠不著痕跡地拍了拍他手背安撫他:“殿下,借把弓給我。”
僵持一陣,謝朝淵道:“本王陪你一起過去。”
站到靶前,謝朝淵將弓遞給謝朝泠,為他戴上扳指,再親手將黑巾蒙上他的眼。
“量力而行。”
謝朝淵的聲音就在耳邊,眼睛被矇住後其他感觀被放大數倍,謝朝泠耳根一陣癢,點頭:“好。”
謝朝淵後退一步,他知道他太子哥哥的本事,從前謝朝泠在騎射方面表現得並不出眾,他是在藏拙,不想讓東宮太子過於鋒芒畢露罷了,矇眼射箭不算什麼,謝朝泠還未入東宮之前就比誰都玩得好。
謝朝泠張弦上箭,沒有急著放出,慢慢調整箭矢方向,習慣性地轉了一圈拇指上的扳指,調至他最得心應手的位置。
圍觀的人很多,謝朝淵身旁這侍衛雖長相平平無奇,但身形挺拔、芝蘭玉樹,舉手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