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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這場壽宴還是順順當當進行了下去,來客推杯換盞,直至日薄西山。
終於散場後,謝朝淵帶著謝朝泠正準備回府,宮裡來人傳皇帝口諭,將他叫進宮去。
淑柔他們已經在宮裡待了一下午,乾明帝在親自過問這些糟心事,淑柔一口咬定那鐲子是東宮裡的,東宮總領太監廖直來看過後也說確實是東宮庫房丟失的東西,謝朝溶和林氏大呼冤枉,只說是外頭買的,哭哭啼啼的趙秀娘堅持稱那鐲子不是出自自己鋪子上,乾明帝派人去宮外查,趙秀娘鋪子上的管事、夥計一致說沒有見過、沒有賣過那鐲子,事情就這麼僵持住。
再後頭謝朝溶和林氏這兩口子突然就吵了起來,原因是林氏說那鐲子是下頭人買來討她歡心的,而這個下頭人,正是當初謝朝淵送去給謝朝溶的那一男一女中的男郎,被林氏要去留在了身邊伺候。謝朝溶和他這個王妃向來各過各的,林氏只要做得不是太過火,這種事他一貫睜隻眼閉隻眼不管,也管不了,結果這次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當下便覺不能忍,要去打林氏,林氏哪裡受得了這個氣,於是倆人當著乾明帝的面就有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乾明帝面色鐵青,忍耐著怒氣呵斥人將他們拉開,又傳了他們嘴裡提到的那慧郎來問話,那一看就上不了檯面的倌人跪在地上抖抖索索半天才說清楚,他那鐲子不是進鋪子裡挑的,而是花五十兩跟個自稱那鋪子的夥計私下買的,至於那夥計長什麼樣,他卻說不清,總之趙秀娘鋪子裡那些夥計一個都對不上。
事情到這裡便有些耐人尋味了,謝朝溶再蠢也知道自己又被人坑了,這事說來說去都說不清,全都是大家一張嘴各說各的,沒有半點證據,但那鐲子確實就在這裡,他恂王府不能,林氏、趙氏也不能牽扯進偷盜東宮庫房的案子中,情急之下謝朝溶盯上了還跪在地上打哆嗦的那倌人,就這麼攀咬上了謝朝淵,說那人是謝朝淵送進恂王府的,這事定與謝朝淵脫不了干係,於是謝朝淵也被乾明帝傳進宮來問話。
謝朝淵很快聽明白了前因後果,神色鎮定,直言不知道這些事情,當初是謝朝溶自己將人討去,人進了恂王府就再與他無關。
他這次還真沒說假話,那倆人確實與他無關,那會兒人到他這裡轉手就送去給了謝朝溶,無非是想鬧騰鬧騰那兩口子,給他們添些堵罷了,如今被謝朝溶反咬一口,他也半點不怵。
謝朝溶哪能這麼輕易就讓他推脫掉,張嘴便道:“怎麼不是你?人是你送來的,那鐲子誰知道是他買的還是你拿給他故意陷害恂王府的,好啊老六,我真是小看你了,原來你才是偷盜東宮庫房的幕後主使!”
謝朝淵眼皮子都不撩:“二哥說這話可得講證據,我沒事偷東宮庫房做什麼?我可沒那麼大本事,依二哥這麼說,我也可以問那鐲子到底是貴府中人從外頭買的,還是根本就是恂王府偷來的?”
“你敢信口雌黃汙衊本王!”謝朝溶暴跳如雷。
謝朝淵依舊淡定:“我也只是猜測罷了,二哥若非心虛,何須動怒。”
“你——!”
“夠了,都給朕閉嘴!”乾明帝忍無可忍。
殿外,謝朝泠扮作謝朝淵侍衛,與王讓他們幾個一起在外等候,裡頭的動靜聽不到,但大抵也知道必然又鬧了起來。
心不在焉時,遠遠瞧見汪清那老太監正指手畫腳地吩咐人做事,謝朝泠神色微微一頓。
這個人……
提醒他父皇從京外擇東山營統領人選的就是這老太監,之前謝朝淵在他昏睡時說的那句“反正他們要本王做的事情本王做了”究竟是何意?那從西北大營調來的新統領若是西戎奸細,這個汪清呢?屢次給謝朝淵傳遞宮中訊息的人,是否就是他?
若這些都是真的,謝朝淵他確確實實通敵了,謝朝泠想,他就算想給那人找藉口,……怕都不容易。
謝朝淵再出來時暮色已沉,謝朝泠始終站在門外,聽到腳步聲回頭,目光落到晚謝朝淵一步出來的淑柔身上,低了頭,他暫時還不想讓淑柔知道這事。
淑柔果真沒察覺異樣,快步離去。
謝朝泠鬆了口氣,問謝朝淵:“怎就殿下和公主兩個人出來了?”
“那些個人還在裡頭掰扯,陛下哪有這麼輕易放過他們,解釋不清楚這盜竊東宮庫房的罪名便一起背吧。”謝朝淵道。
“所以陛下放過殿下了嗎?剛聽說殿下也被這事拉下水了。”
“被訓了幾句而已,老二那條瘋狗,胡亂攀咬人,那也得陛下信。”謝朝淵不以為意地笑,“琳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