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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繼續笑,“反正又不吃虧。”
“那我以後真的要喊他爹爹嗎?”謝徽禛怎麼想怎麼都覺著彆扭。
謝朝泠想了想,道:“喊小爹爹。”
……好吧。
打發了謝徽禛,謝朝泠叫來禮部的官員,問人要了謝朝淵納貢的清單。
這種事情一般根本不需要皇帝親自過目,不過嘛,那位特克里汗是不一樣的,大家都知道。
下頭官員順勢道:“特克里汗十分識趣,進獻的貢品比別人都要多三層,下臣們看過了,都是好東西,並無敷衍之意。”
謝朝泠看罷手中清單,笑了一笑,吩咐道:“特克里汗送來的東西,全部直接送來朕這裡。”
到京的第二日,謝朝淵依舊沒見到他的皇帝哥哥,卻又等來了謝奉珏和李叢煜。
這兩位長輩並不與他過多寒暄,謝奉珏開門見山問起他部落之事,謝朝淵有問必答,態度格外誠懇,謝奉珏抱著挑刺的心思來,最後卻頗有些無話可說。
“你之後若是長留京中,你辛苦打下的地盤豈不就要拱手送人,你就甘心?沒了你,你的那些部下會聽話依舊與大梁朝廷稱臣?”
“我雖不回去,但特克里汗依舊是我,若有不聽話的我自會料理,若是都不聽話了,到那時我會親自帶西北軍過去打。”謝朝淵回答得乾脆。
他這般自信,且言語間始終向著大梁,謝奉珏便不再找他的麻煩,只提醒他:“日後不可再讓陛下為難,本王當日說的話依舊有效,若有一日你成了陛下身邊的禍患,本王會親自解決你。”
謝朝淵無所謂地笑笑:“好,皇叔且放心,不會有那一日。”
相較之下李叢煜的語氣倒還要寬和幾分,等他們叔侄兩說完才順勢提點了一句:“陛下這幾年過得也很不容易,你既然回來了,以後便多幫幫他吧。”
謝朝淵正色稍許:“那是自然的,小舅放心。”
當夜,因眾國來使都已到京,鴻臚寺主事官在會同館中設宴接待了他們。
謝朝淵這個身份特殊的西戎人走到哪裡都是矚目焦點,那些大梁官吏見到他更是個個面露異色,謝朝淵視若無睹,坐下便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若是有人來敬酒,拐彎抹角問起他來歷,他便只是笑。
“本王的來歷,陛下自然是最清楚的。”
豁!
無論是那些外使還是在場的大梁官吏,都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狂妄之徒,偏陛下給他的特殊封號又讓他們不敢輕易拿他如何,負責接待事宜的鴻臚寺主事官更是個人精,對著謝朝淵尤為客氣,將他奉若上賓。
謝朝淵倒也給面子,與之喝了幾杯酒,隨口問起朝中事,那主事官撿著能說的說,一來一往,愈發肯定這位汗王就是從前的恪王。
恪王雖是“暴斃而亡”,但當年關於他非先帝親生子的身世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如今他換了個身份重新出現在人前,雖這新身份驚世駭俗了些,倒也說通了陛下這些年行為反常的原因。
誰不知道謝家的這些皇子王爺們,或多或少都有些那方面的癖好,為了一個貼身侍衛發瘋的逆王、十年不娶妻等人歸的定王,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陛下這樣,雖出格些但實在算不上稀奇。
至於以前他們是親兄弟,……現在不是就行了,誰還敢多嘴議論這個呢。
於是謝朝淵很明顯察覺到,身邊人看他的眼神越加火熱,言辭態度也愈發殷勤。
酒過三巡,飲宴上醉倒一片,謝朝淵還在與那鴻臚寺主事官喝酒,有人進來稟報,說是外頭來了人要見汗王。
鴻臚寺主事官醉眼迷濛,手裡還捏著酒杯,不悅道:“大半夜的什麼人跑來這會同館要見汗王?汗王是隨便什麼人說想見就見的嗎?”
進來通傳的雜役壓低聲音稟道:“大、大人,來的人沒說是誰,但小的看著,像是宮裡來的……”
那主事官瞬間酒全醒了,猛坐直身,詫異問道:“真是宮裡來的人?”
“是呢,”雜役的聲音更低下去,“來的瞧著像是有頭有臉的大太監,怕是宮裡貴人要請汗王過去。”
主事官腦門上的汗都滴下來了,這個時辰宮門都關了,誰能將這位汗王帶進宮?宮裡的貴人,豈不就是……
身側聞得一聲低啞輕笑,主事官側過頭,謝朝淵已放下酒杯:“方大人,失陪了,先走一步。”
王進坐在門外車上等了一刻鐘,瞧見謝朝淵出來,立刻下車,恭恭敬敬與他問安。
謝朝淵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