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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什麼,何須人提醒?”李桓咬牙道。
“哦,本王做過什麼?”謝朝淵要笑不笑地問,彷彿沒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有所指。
再之後,不等這人再廢話,謝朝淵唇角笑意收斂,拂了拂衣袖,冷漠而去。
出宮後謝朝淵直接回府,離王府一街之隔的路上,衝出個小孩攔馬車,謝朝淵掀開窗一看,不出他所料是謝徽禛那小子。
“六叔,我去你府上吃口點心喝口茶。”謝徽禛半點不客氣,已自己爬上車來。
謝朝淵笑問他:“你不會昨日來京裡就一直沒回去吧?”
“是啊,客棧住了一晚,京中好玩,我還打算買座宅子,就在這裡常住了。”謝徽禛笑吟吟點頭。
謝朝淵倒沒說他異想天開,爽快道:“選好了地方本王買了送你。”
謝徽禛等的就是這句:“謝六叔!”
恪王府中,謝朝泠聽到外頭說笑聲,放下手中書冊抬頭,謝朝淵正領著謝徽禛進門來。
見到謝朝泠,謝徽禛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湊過去與謝朝泠問安:“六嬸好,你比昨日更好看了。”
謝朝泠不動聲色問他:“你怎看出來的?”
“你在六叔這惜樂堂裡,顯然是我六嬸啊,長相變了有什麼奇怪,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會多嘴的,你放心。”謝徽禛笑著與他保證。
謝朝泠心道這小孩果真機靈,先太子生了這麼個好兒子,要是被他父皇知道一準很高興,但是……
謝朝淵站在謝徽禛身後,正笑瞅著他,被謝朝淵這樣的目光盯上,謝朝泠心知他已猜到自己此刻心中所想。
謝徽禛的存在確實有些麻煩,但也只是有一些而已,先太子的一個庶子,還夠不上威脅他正正經經東宮儲君的位置,無非是怕有心懷不軌之人知道後會藉機生事,但他不是那般小心眼不能容人之人,只要這小孩心思不壞,他壓根沒打算將之當做對手。
謝朝泠沒理謝朝淵,拿了點心給謝徽禛吃。
謝徽禛一邊狼吞虎嚥吃東西,一邊問謝朝淵:“我剛從蕭王府那頭過來,看到宮裡的傳旨官過去了,是有什麼好事嗎?”
謝朝淵好笑道:“你怎知是好事不是壞事?”
“若是壞事,那些去宣旨之人定不是那個表情,一看便知。”謝徽禛嚥下嘴裡點心,伸手又去抓下一塊。
“就你聰明。”
謝朝淵快速將方才朝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謝朝泠半點不意外,他早料到會如此。
他父皇突然將樂平郡主指給蕭府,又授意蕭氏高調辦這壽宴重回眾人視線,為的就是這個。乾明帝需要一顆分量夠又好拿捏的棋子,蕭氏正合適。開國時的鐵帽子王,歷經百年手上已無半分實際權力,皇帝用一身份尷尬的舊東宮郡主拴住他們,也是在敲打他們,蕭家人如此明哲保身又識時務,定會為皇帝肝腦塗地。
謝徽禛“啊”了一聲:“皇爺爺太壞了,我才幾歲,就拿我當棋子用,一點不心疼我。”
謝朝泠:“……”
這小子別也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謝朝淵笑出聲,敲了敲謝徽禛腦袋:“這話你在本王這裡說說就算了,去了外頭可別亂說。”
謝朝泠聽得稀奇,謝朝淵竟然會這樣叮囑人?這可真不像他。
後頭他們留了謝徽禛在府上用午膳,謝徽禛閒不住一個人去了王府後頭園子玩耍。
屋中沒了那小孩嘰嘰喳喳,謝朝泠示意謝朝淵坐下,拉過他左手臂,將袖子挽起。
傷口還是昨夜那會兒他給包紮的,滲出的血跡已經染紅了棉布,謝朝泠見狀不由擰眉:“殿下早上沒叫人給你重新上藥包紮?沒去看太醫?”
謝朝淵不以為意道:“沒空去。”
他寧願這兩道傷口一直留著,不斷化膿潰爛,好叫他的太子哥哥一直看在眼中,表現出幾分對他的在意甚至愧疚。
謝朝泠將棉布撕開,盯著那兩道還在滲血的口子看了一陣,吩咐人:“去傳太醫來。”
“不必了。”謝朝淵道。
謝朝泠抬眼,冷冷看他:“殿下不知道傷口潰爛,哪怕是很小一道,也是有可能死人的?”
“我死了琳琅會傷心?”
謝朝泠皺眉:“會不會傷心也得等你真死了再說,不過你死了也看不到了,有何意義?”
“若是能看到,我倒是真想死一次試試。”謝朝淵平靜道。
謝朝泠徹底無話可說,跟瘋子講道理果然是他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