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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謝朝泠不感興趣,抱著暖手爐又倒回去,不願動:“不去。”
謝朝淵垂眸看他一陣,伸手一攥,攬著謝朝泠腰將他拉起,再拿了大氅幫他披上:“走吧。”
連著下了十餘日的雪到今夜終於停了,庭院傍晚時才清掃過,積雪只有薄薄一層,在宮燈下映出曖昧暖光。
謝朝泠依舊抱著暖手爐,鼻尖凍得通紅:“殿下果真好興致,天這麼冷,這外頭連絲月光都沒有,有何好看的?”
謝朝淵默不作聲,牽著他往前走,最後在一處開闊平地前停住。
“來這裡做什麼?”謝朝泠皺眉問。
謝朝淵鬆開他手,讓他站在原地,獨自一人上前去。
謝朝泠不明所以,謝朝淵背對著他彎腰取出火摺子,點燃地上的引線。
引線快速燃燒,分為數根,一整排的火樹銀花倏然竄起,劃亮黑夜闃寂,也映進了後頭謝朝泠略驚訝的一雙黑眸中。
他下意識去看謝朝淵,謝朝淵同樣在看他,謝朝泠微微一怔。
謝朝淵走回來,身後火樹銀花未滅,勾勒清晰那張清俊面龐。謝朝泠依舊怔愣,盯著逐漸走近的人,心口莫名一陣熱燙,……那蠱怎麼好端端的又冒出來了?
“琳琅。”
謝朝淵已走至面前來,沉聲喊他。
身後花火同一時間收盡,謝朝泠終於回神,輕咳一聲:“殿下,這個,似乎是樂平郡主這個年歲的孩子才會喜歡玩的吧?”
“好看嗎?”謝朝淵問他。
謝朝泠本不想承認,違心的話到嘴邊到底說不出,點點頭:“還成。”
謝朝淵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也覺得不錯,太子哥哥小時候帶我一起玩過這個,他也說這個好看。”
謝朝泠眼睫輕輕動了動,小時候那些瑣碎的小事,他其實大多都記不得了。入主東宮後,更是強迫自己去遺忘兒時那些少有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努力學著去做、甚至偽裝自己成為一個端方持重的皇位繼承人。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花了五年的時間,依舊不能做到盡善盡美。
謝朝泠一直以為自己早就忘了,他也確實忘了,但被他刻意忘掉的那些,有人一直為他記著。
謝朝泠笑笑問:“殿下為何總在我面前提你的太子哥哥?”
他的眼中帶上揶揄:“殿下提起太子時這念念不忘的語氣,別是對你那太子哥哥還有些什麼不能見人的心思吧?殿下叫我哥哥,莫非是因為這個?原來我在殿下心裡,其實是那位東宮儲君的替代品啊?”
手指點上謝朝淵肩膀,謝朝泠繼續笑他:“若是那樣的話,我可太傷心了,是因為臉嗎?所以殿下為何不直接朝你那太子哥哥下手呢?莫非是礙於兄弟不倫不敢?原來殿下也有不敢的事情,倒是出乎人意料了,殿下這樣可不像你。”
“殿下說太子也是那池子裡的魚,還害得人如今生死不明,豈不是抱著得不到就要毀掉的心思,殿下這樣,好可怕啊。”
謝朝泠越說越沒邊,謝朝淵沉默聽著,一句不接腔。謝朝泠說完又覺沒意思,被他眼神盯得一陣不自在,最後訕笑一聲,歇了話頭。
“我胡言亂語,殿下聽聽就算了。”
謝朝淵上前一步,幾乎貼到謝朝泠面前,謝朝泠下意識擰眉,這小混蛋抬手,拂了一下他眼尾,道:“不喜歡聽,以後我不說了。”
謝朝泠復嘖了嘖:“那倒不必,殿下想說便說吧,我也挺想知道殿下和殿下太子哥哥的那些往事,就當給我逗個樂子。”
謝朝淵深深看他,半晌未再出聲。
謝朝泠心神微動,略踮起腳,視線與謝朝淵齊平,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輕拍了拍:“殿下也就提起你那太子哥哥時,語氣溫柔討喜些。”
謝朝淵抓住他的手,將人按進懷擁住。
無聲抱了一會兒再放開,謝朝淵走回去繼續點燃第二排的火樹銀花。
之後一直到夜沉,謝朝淵始終在重複做著這同一件事情。
謝朝泠從站著看到後頭走近旁邊亭中坐著看,他算是看出來了,想玩這個的,其實是謝朝淵自己。
謝朝淵將最後幾排花火一齊點燃,回來謝朝泠身邊,朝他伸出手:“走吧,回去了。”
謝朝泠早就困了,點點頭,起身跟著謝朝淵往回走。
回屋後謝朝泠梳洗完便倒進了床榻中,謝朝淵讓人熄了燈上床,從身後抱住他不動。
謝朝泠閉起眼,想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