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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攔,還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將他的琳琅一把火燒死。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心軟,不該求他求不到的人心。
“孤念在六弟年少不懂事,今日之事不與你計較,你且退下吧。”
謝朝泠別開眼,沒再看他。
侍衛鬆了手,謝朝淵慢慢起身,看著謝朝泠,一字一頓道:“你除非殺了我,你逃不掉的。”
謝朝泠一怔。
直至謝朝淵離開,謝朝泠才似怔然回神,揉了揉自己被掐得通紅的手腕,輕“嘶”一聲。
小兔崽子,下手忒狠了。
一旁原本想說幾句什麼的廖直默默低了頭,太子殿下這樣,……倒似正常了。
謝朝淵在東宮大殿階下沉默站了半日,一步一步走出去。
出東宮時,卻與正要進門的李桓碰上。
李桓草草見了禮讓開道,謝朝淵沒動,陰鷙目光落在他臉上。
李桓沒抬頭,暗暗握緊拳頭。待這位恪王殿下終於提步離開,他才垮下肩膀,鬆了口氣。
進門後李桓激動與謝朝泠問安,謝朝泠見到他神色卻分外冷淡,臉上一絲笑意都無。李桓欠著身,謝朝泠沒叫他起來,他也沒敢動,額頭上已隱約滲出冷汗。
等了半晌,謝朝泠終於冷聲開口:“以後這東宮裡,你便別再來了。”
李桓不可置信猛抬起頭:“殿下!”
謝朝泠神色冰冷,眼中沒有半分溫度,他不是在說笑。
李桓雙膝跪地:“殿下為何……”
“為何你心裡清楚,”謝朝泠道,“孤當日是怎麼與你說的?讓你多看照些淑柔公主那邊,怕有人趁著沈首輔過世沈家式微生事。”
李桓焦急爭辯:“我辜負了殿下的信任是我的錯,可沈氏這事豈是我能有力迴天的,我……”
“你還敢狡辯!”
謝朝泠面覆慍色:“你是非要孤將話挑明瞭說是嗎?沈氏之事,那些證據是孤當年親自查出來的,內情究竟如何孤比誰人都清楚,那些證據是怎麼到的淮王手裡,需要孤替你說?!”
被謝朝泠當面揭穿,再看到謝朝泠眼中流露的厭惡和失望,李桓跪著往前挪,牙根打顫慌亂道:“殿下,我都是為了殿下,都是為了殿下啊!殿下不該留在那恪王府裡,殿下是萬金之軀,怎能被那豎子強迫!我只是想要殿下回來……”
“想要孤回來,所以害得孤阿姐家破人亡是嗎?”
謝朝泠罵道:“孤從前看走了眼,沒曾想你竟是這般心思齷齪卑鄙之徒,你滾吧,看在外祖和大舅份上,孤不與你計較,以後你也別再來東宮了,滾。”
“我何錯之有?!”李桓不忿至極,激動辯道,“沈重道私挪軍費害死我祖父、父親和小叔,他本就該死!是殿下偏袒沈氏才覺得我做錯了!殿下不但偏袒沈氏還偏袒那位恪王!他犯的明明就是該千刀萬剮的大罪,殿下為何要護著他不與陛下告發他?!”
謝朝泠冷嗤:“你不必為自己找藉口,沈重道挪走的軍費他自己用私產補了,你心知肚明,說來說去只是你與恪王有私怨,你心思狹隘偏激,不將孤這個儲君放在眼中,更不將孤的話當回事,孤這東宮便也不歡迎你。”
“我只是做錯這一件事殿下就要趕我走,那恪王呢?恪王欺君罔上逼迫殿下,他不該死嗎?!”
李桓喊聲落下,死死瞪著雙眼喘氣。
再之後他聽到謝朝泠嗓音漠然開口:“是又如何?孤樂意縱容恪王。”
李桓被攆出了東宮。
廖直抬眼望去,謝朝泠坐在榻上,正垂眸在把玩手中那柄短刀。
端起茶盞,茶水送入口,謝朝泠不由擰眉,這靈芝茶補血養氣的,他父皇最是喜歡,他從前跟著喝早就喝習慣了,如今再嘗竟苦得不能下嚥。又捻起塊茶點咬上一口,果真沒滋沒味。
全叫那小畜生說中了。
廖直適時上前,低聲問:“殿下可是用不慣這些?”
謝朝泠看他一眼:“……孤想喝雲霧茶,點心你叫人換些甜的來,還有這個龍涎香,撤了吧。”
他從前把自己逼太緊了,想來也無必要。
手中短刀出鞘,謝朝泠手指緩緩摩挲上去。
心下不免遺憾,可惜到最後他也只從謝朝淵那裡拿了這一樣東西。
李桓渾渾噩噩出宮門上車,剛走了兩條街在僻靜街角被人攔下,兩柄長劍將他架到了謝朝淵車輦前。
謝朝淵未看他一眼,沉聲丟出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