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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沈氏如今一個能用的子孫都沒有,遲早要徹底沒落,本王不需要他們。”
他厭惡透了這些世家,當年先太子和元后就是被這些個世家逼死的,誰又能說沈氏沒有在當中摻和一腳?畢竟最後做了太子的那個,是謝朝泠,而謝朝泠的胞姐,嫁的就是沈家。
“本王做這柄槍就是。”謝朝淇睜開眼,濃黑雙眼中滑過譏誚。
眼下戶部事情未了,乾明帝正需要一個替罪羊,好叫他老人家勉強維持住已經差不多丟乾淨的臉面,就讓沈氏去做這個替罪羊吧,如此一來,他父皇說不得還會感激他。
“沈家若是倒了,只怕趙氏更要猖獗。”宋時提醒他道。
謝朝淇渾不在意:“再猖獗他們也沒法改朝換代,謝朝溶那個蠢貨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必管。”
倒是謝朝澮那裡,沈、楊二府都是太子出事後乾明帝轉而送給他的幫手,戶部這些爛事已經讓謝朝澮日子不好過了,以後只會更加不好過。
過了幾日,謝朝淵再次上朝,回程時在京城大街上又一次被突然出現的謝徽禛攔車。
謝徽禛爬進車中,笑嘻嘻問他:“六叔這段時日在哪裡風流快活?我幾次去你府上你都不在,好沒意思。”
謝朝淵示意人繼續行車:“找本王有事?”
“倒沒什麼事,就是無聊得緊,六叔帶我一塊去玩玩唄。”
馬車出城,又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地方,謝徽禛這才知道謝朝淵原來在這京城南郊、荒無人煙的地方置辦了一處莊子。
下車之後他不著痕跡地四處打量,心道難怪謝朝淵敢將人藏在這裡,這處都已經快出京畿之地了,他這六叔膽子也是真的大。
“六叔幾時弄的這個莊子?”謝徽禛跟上提步進門的謝朝淵,嘰嘰喳喳問他。
“前段時日買的。”謝朝淵隨口道。
“六嬸也在這裡嗎?”
“嗯。”
謝朝泠才剛起,這段時日他愈發的懶散,有時甚至睡到辰時之後才會起身,今日便是如此,謝朝淵帶著謝徽禛過來時,他才剛用早膳。
看到謝徽禛,謝朝泠略微意外,他還以為,謝朝淵當真不打算讓他見任何外人了。
謝朝淵伸手一指謝徽禛,與他道:“回來路上碰到這小子,帶他來給你解個悶。”
謝徽禛頗為無言,一屁股在桌邊坐下,他剛好也餓了。
桌上添了兩幅碗筷,謝朝淵坐去謝朝泠身邊,順手幫之將尚未束起的長髮挽去耳後,謝朝泠抬眸衝他一笑,幫他盛了碗熱粥遞過去。
謝徽禛默默低了眼,他離開東宮時才剛三歲,太子五叔小時候大約見過幾回,但已全無印象,如今聽說人在這裡,那麼就必是眼前這位無疑了。
對謝朝淵與謝朝泠如今這樣詭異的關係,謝徽禛倒沒多想,皇家這種不能見人的辛秘事本就很多,謝朝淵的狗膽包天反而更叫他驚詫些。
早膳用完時,王讓過來覆在謝朝淵耳邊小聲說了句:“殿下,有些事情要跟您稟報。”
謝朝泠正煮茶給謝徽禛喝,聞言睨他一眼,笑道:“殿下果真是貴人事忙。”
謝朝淵站起身,丟下句“我去去就回”,去了前頭書房。
屋子裡沒了別的人,謝朝泠將煮好的花茶倒進謝徽禛面前杯中:“嚐嚐。”
謝徽禛端起抿了口,差點被燙了舌頭,趕緊放下,他就不慣做這風雅事:“六嬸這屋子裡都不要人伺候的嗎?”
謝朝泠衝門口方向努了努嘴:“外頭都是人。”
如今他走哪裡都有一串人綴著,即便出不了這山莊的大門。
“那你這是被六叔軟禁了吧?”
謝朝泠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對面笑吟吟的謝徽禛,無聲對視片刻,他道:“有話直說吧。”
“太子五叔,是你嗎?”
“嗯。”
謝徽禛倒吸口氣:“果真如此。”
“你如何知道的?”謝朝泠問。
謝徽禛看一眼外頭,壓低聲音:“三叔,我是替三叔來給五叔帶話。”
“三叔說,當日在東山圍場,他沒動過您的馬,但事情因他而起,太子殿下日後若要算賬,他任殺任剮,眼下太子殿下若是需要幫手,他願為您做馬前卒。”
謝朝泠不動聲色看他:“條件呢?”
謝徽禛用力捏了捏手中茶杯:“只要,您能為先太子翻案。”
謝朝泠瞬間瞭然,這也是面前這小子肯來替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