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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牧打量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試探問:“小王子,王爺問您,他要的東西,何時能拿到手?”
謝朝淵斜眼睨過去:“本王幾時答應過一定能拿到?”
外頭傳來些微響動,彷彿寒風吹打枯枝的聲響,謝朝淵心不在焉,偏頭朝窗戶方向看了一眼,再收回視線。
見他這般態度,叔牧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惱怒,隨即又壓著聲音賠笑道:“王爺說了,只要能拿到大梁在西北的駐軍佈防圖,我西戎國便能一舉攻破大梁西北防線,自西北到大梁京城,這一路上大梁兵馬絕無可能再阻擋我軍鐵騎,如今大梁東山營已有我軍的內應,到那時裡應外合助我軍攻進城,大梁的京城和這片大好江山便是我西戎國的囊中之物,王爺憑此戰功,必能順利登上皇位,日後這位置也是小王子您的。”
謝朝淵嗤之以鼻:“你們王爺光是在自己身邊的兒子就有十幾個,外頭像本王這樣的更不知道還有多少,這種空口承諾當本王是傻子嗎?”
叔牧討好道:“王爺說其餘那些加一塊都不如小王子您本事,只要您能助他成大事,日後那位置必是給您的,這一點您自可放心。”
“是嗎?”謝朝淵嘴角微撇:“西北軍的駐軍佈防圖,西北軍手裡就有,那徐善既然是你們的人,他在西北軍那麼多年,都坐到副統領位置了,你們想要的東西問他要便是,為何要捨近求遠找上本王?”
叔牧尷尬解釋:“西北軍的副統領只有各自轄下那一塊的圖紙,完整的圖紙只在他們統領手中有,徐善也沒有,他直接所轄隊伍在後方,王爺需要的是西北前線軍的佈防圖紙。”
這點謝朝淵自然知道,徐善是個能人沒錯,但在軍中資歷太淺,西北軍中副統領有五六人,他升上副統領之後就被排擠去了後方,叫這些西戎人好生失望。
沒了興趣再應付這人,謝朝淵沒再兜圈子:“駐軍佈防圖沒那麼容易拿,除了西北軍內部,只有大梁皇帝和兵部那各有一份存底,皇帝那裡的我本事再大也偷不出來,兵部掌控在隻手遮天的趙氏手中,本王初入朝堂,無甚根基在朝中,想要拿到圖紙,總得費些時間和精力,你們且等著吧,反正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那叔牧聞言又焦慮又欣喜:“小王子您有把握嗎?還需要多久?”
“這個本王不能保證,讓你們王爺耐心些,有訊息本王自會派人送去給你們。”謝朝淵道。
謝朝泠已經在窗外站了半晌。
謝朝淵的書房外頭除了王讓一貫不許人守著,但先前他進這間院子時,院門口是有人的,侍衛手中的劍甚至都出了鞘,謝朝泠只做沒看到徑直往裡走,那些人一退再退,直至謝朝泠踏進院中,始終沒敢真正對他動手。
這幾日年節,王讓被恩准回鄉探親去了,故這院子裡竟也一個人都無,於是謝朝泠直接站在了謝朝淵書房窗外,聽完了裡頭他們說的話。
直到那西戎人離開,謝朝泠依舊站在原地沒動,再之後,窗戶從裡頭推開,謝朝淵平靜面龐出現在其後。
“來多久了?”他問。
謝朝泠道:“殿下怎知我來了?”
“聽到動靜了,”謝朝淵指了指自己耳朵,“我這裡,靈敏得很。”
謝朝泠點頭:“原來如此。”
謝朝淵伸手出來,拂了下他凍紅的耳垂:“站在外頭不冷嗎?進來吧。”
謝朝泠進門,在火盆邊坐下,盯著那燃燒正旺的炭火,沒有接謝朝淵遞過來的茶。
謝朝淵隨手擱下茶盞:“不口渴?”
“我的耳朵也不比殿下的差。”謝朝泠淡道。
謝朝淵聽懂了他的話,神色不動半分:“琳琅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謝朝泠看向他:“殿下是西戎人?西戎王爺的兒子?”
“不知道,也許吧,”謝朝淵無所謂道,“小時候在別宮時,西戎人就派人來找過我娘,後頭我就多了這麼個西戎王爺的親父,下回說不定還會有百翎人來認我做兒子,誰知道呢,我娘在進京之前,相好不止一兩個,或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是不是有何要緊的,反正西戎那位王爺認定我是了。”
謝朝泠擰眉:“但你不是陛下的兒子。”
謝朝淵笑笑:“琳琅好像一點不意外,你早知道了?”
“你要為他們偷西北駐軍佈防圖?”謝朝泠話鋒一轉。
謝朝淵嘴角笑意收斂:“琳琅知道了,打算怎麼做?去告發我嗎?告訴人我不但不是陛下的兒子,不是大梁王爺,還打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