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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勞力算計這些,也是可憐了些,她大約還不知道陛下為何如今對她這般不敬,不如本王幫幫她吧,幸王做的事情,派人去告訴她老人家好了。”謝朝淵慢條斯理說道。
王讓低聲應下:“還有便是,樂平郡主買通了一個看守二皇子的兵卒,給二皇子送那慢性的毒藥。”
謝朝淵聞言挑眉,倒並不意外,謝朝泠逃走後他就讓人盯上了謝徽禛,那小子果然也是個心野的,竟敢給謝朝溶下毒。不過謝朝溶如今已經被奪爵圈禁,慢性毒性藥性不顯,時日一長他真慢慢被毒死了只當是病死了,不會有人過多追究。
謝朝淵輕呵一聲,冷聲吩咐道:“傳話過去,叫人將樂平郡主送的藥換了,換些烈性的,但別真毒死了謝朝溶,給他留著條狗命,他還有用。”
謝朝溶即使被奪爵圈禁那也是皇帝的兒子,一旦事發,謝徽禛便跑不掉,謝朝澮不是對先太子“情深義重”嗎?既然是先太子唯一留下的寶貝兒子,謝朝澮便自己去頂罪吧。
亭外下起了濛濛細雨,前方遊廊處出現了謝朝淵等候已久的身影。
謝朝泠走出遊廊,身後下人立刻為他撐起傘,拾階而上,朝謝朝淵這邊走來。
“太子哥哥喝茶嗎?”謝朝淵問他。
“六弟怎一個人在這裡,看風景?”
謝朝淵看著他,輕啟唇:“等你。”
這處離皇帝寢殿不遠,謝朝泠去請安回來,回去自己住處必經這裡。
謝朝泠轉開眼:“茶就不喝了,一塊走吧。”
他們並肩往前走,謝朝淵撐傘,一眾下人落後幾步後頭跟著。
謝朝淵忽然笑了一聲,謝朝泠側目看他:“六弟笑什麼?”
“太子哥哥還這般自在,好似外頭那些風言風語半分沒影響你。”
謝朝泠不以為意,依舊是那句在乾明帝面前過的:“清者自清,孤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不在意別人說。”
“是麼。”謝朝淵輕聲道,頓住腳步。
謝朝泠看向他,謝朝淵略略傾身,湊近謝朝泠耳邊:“太子哥哥,也是個壞了心肝的。”
謝朝泠不動聲色:“孤聽不懂六弟在說什麼。”
“太子哥哥每回裝模作樣時,便會說這一句。”謝朝淵低聲笑。
外頭那些針對謝朝泠的流言,最先是從翰林院傳出來的。
翰林院那些人,多是舊東宮擁躉,謝朝泠再如何效仿先太子崇儒尚道、禮賢下士,李後武將女的出身依舊讓那些酸儒天然排斥,因而不喜謝朝泠。但先太子不一樣,元后出身清流,先太子身上更有先賢之風,先太子還在時,翰林院聲勢遠比現在大,那些人一直想要“撥亂反正”,他們的希望便寄託在了元后另一個兒子,謝朝淇身上。
但事實上,與先太子關係更好、走得更近的卻是謝朝澮,那些先太子真正的親信,他們支援的人應當是謝朝澮,而現在,謝朝澮與謝朝泠投了誠。
“連陛下都被你騙了,秉性純善、肖似先太子?”謝朝淵目露譏誚,“太子哥哥覺著呢?”
真正純善之人,又豈會為了坑別人一把火燒了自己母后的陵殿,他這位太子哥哥,為達目的同樣可以不擇手段,騙過了所有人。
謝朝泠平靜道:“孤與父皇的對話,六弟為何這般清楚,六弟果真在父皇那裡也安插了眼線嗎?”
“太子哥哥不是早知道了嗎?怎麼,你要去陛下面前告發我?”謝朝淵笑看著他。
謝朝泠微微搖頭,繼續往前走。
謝朝淵這種行為,分明是恃寵而驕,便是料定自己不會真的去皇帝面前揭發他。
何止這一件事,光是謝朝淵的身份,他若是有心揭出來,就足夠謝朝淵死無葬身之地。
可他不想。
“還早,”謝朝淵忽然道,“太子哥哥陪我到處走走吧,不必這麼早回去。”
之後便不等謝朝泠答應,他吩咐後頭跟著的人:“你們就在這等著吧,本王和太子殿下逛逛園子。”
再回頭問謝朝泠:“太子哥哥願意否?”
謝朝泠矜傲抬了抬下巴:“走吧。”
他們一齊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寬大衣袖在行走間不經意磨蹭過彼此,都沒再說話,只聞得淅瀝落雨聲。
自一處假山處過時,謝朝淵忽然伸手,將謝朝泠攥進了身側山洞裡。謝朝泠尚來不及出聲,便被謝朝淵捂住嘴,用力摁入懷中。
謝朝淵氣息貼近,在他耳邊說:“陛下在外頭。”
謝朝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