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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他,他會與他父皇做一樣的選擇,當然,一般而言,他不會讓自己陷入這般尷尬境地。
皇帝做到這個份上,本身就夠丟人的,面子這個東西,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一貫懶散的謝朝淵今日卻來得早,謝朝泠跟著乾明帝來之前他正與謝奉玨單獨說話。
謝奉玨問起他有否聽說過李桓被山匪抓去凌虐之事,謝朝淵要笑不笑道:“這事鬧這般大,父皇還準備讓東山營出兵剿匪,侄兒當然聽說了,不過皇叔特地問起侄兒這個做什麼?”
“那日本王也去了祭奠了幾位李將軍,李桓並未出現,他在那之前一日就已經被人擄走。”謝奉玨盯著他眼睛道。
謝朝淵笑笑:“所以皇叔這意思是太子在撒謊,既如此皇叔為何不去問太子,卻要問侄兒?”
謝奉玨神色略冷:“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不必本王挑明來說,太子那裡,你還是不要招惹得好,更不要殃及無辜。”
“若果真無辜太子又豈會這般輕飄飄揭過,”謝朝淵也收斂了笑意,“且不說這個,我招惹太子與否是我與他之事,皇叔既要過問,為何不去問太子?還是說皇叔勸不住太子,所以來勸我?”
“太子是東宮儲君,日後便是一國之君、天下之主,身上不容有任何汙點。”謝奉玨冷聲提醒他。
謝朝淵不以為然:“做皇帝的就一定沒有汙點?這話說出來皇叔自個信嗎?我本以為皇叔能理解我,是我想錯了,皇叔原也是這般迂腐之人,既如此,皇叔堂堂親王,又為何要年年紆尊降貴親自去李氏祖墳祭奠?僅僅同袍之誼何至於讓皇叔做到這一步?”
“本王與你不同,本王從不行逼迫算計之事,”謝奉玨冷道,“本王說的汙點不是你與太子的關係,而是你的真實身份,太子捨不得揭發你,但遲早有一日你會成為威脅太子地位的最大禍患,到那時,本王會親自替太子解決你,你好自為之。”
謝朝淵陰了面色。
外頭已經傳來皇帝和太子到的通傳聲,謝朝淵斂下眸中陰鷙,起身與其他人一起上前接駕。
壽宴開席。
太后出來接受眾人拜謁與敬酒,輪到一眾皇子時,她老人家笑眯眯說起再幾日謝朝澮與謝朝淇就要娶王妃,忽略謝朝淇被皇帝訓斥滾回府閉門思過這茬,這確實是件雙喜臨門的大喜事。再話鋒一轉,又提起謝朝泠他們幾個的事情。
當然,這老太后也不是那麼不識趣,謝朝泠這個皇太子的婚事皇帝不會讓她插手,她便稍微提了一句掠過:“朝淵和朝沂也不小了,也該早些將事情定下來,這些日子我在北海這裡反正閒來無事,先幫你們細細挑挑吧,一準給你們都選個好的。”
顯然之前趙婉娘與謝朝淵之事黃了,並未讓她死心,她不但要將趙婉娘許給謝朝沂,還依舊打著謝朝淵的主意。
乾明帝臉色有些難看,他可以勉強答應讓太后按心意給謝朝沂選王妃,但她還想著拿捏謝朝淵,不行。
今日是太后壽宴,一眾宗親都在,皇帝按捺著沒發作,只做沒聽到岔開話題說了幾句吉祥話,命人送太后回後殿去,女眷都在那邊吃酒宴。
謝朝淵陰著臉看不出眼中情緒,謝朝泠倒始終笑吟吟的,心頭不快未表露分毫。
之後各人回各自位置坐下,宮女魚貫而入送上酒菜,方才那點不愉快消弭無蹤,殿中歌舞昇平,一派喜樂。
再之後便是推杯換盞的互相勸酒。
謝朝澮去與謝朝泠敬酒,謝朝泠很給面子,站起身舉杯與他喝了,言笑晏晏,倆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兄友弟恭的融洽。
謝朝淵冷眼看了一陣,將杯中酒倒進嘴裡。
酒過三巡時,謝朝淵拎著酒壺晃到謝朝泠面前去,謝朝泠正吃東西,聽到頭頂響起熟悉笑聲抬眼。謝朝淵晃著酒壺衝他道:“太子哥哥可願賞臉,陪我也喝杯酒?”
謝朝泠擱下筷子,眼神示意他坐。
謝朝淵自若坐下,為謝朝泠斟酒。
殿中人大多喝高了,因都是近支的宗親沒有那麼多顧忌,三兩聚在一塊說話,也有圍著乾明帝抱怨家長裡短的,謝朝泠與謝朝淵坐一起喝酒閒聊,更無人在意。
“這些菜都冷了,太子哥哥還要吃嗎?這還能吃?”見謝朝泠酒喝完,謝朝淵又給他倒滿一杯,笑問他。
“能入口就行。”謝朝泠隨口道。
不一直埋頭吃東西,便會不斷有人來叫他喝酒,煩不勝煩。
謝朝淵沒有揭穿他:“聽聞瓊華島上的瓊花都開了,太子哥哥明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