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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這小子。”
謝朝泠低下聲音:“皇叔,他是因為我才這樣。”
“他運氣不好而已。”
謝奉玨說罷又搖了搖頭:“算了,就當是吧。”
謝奉玨離開,謝朝泠又獨自站了片刻。
直到身旁一直沒吭聲始終低著頭的王讓小聲與他道:“太子殿下,殿下現下這樣,您多心疼心疼他吧。”
謝朝泠側目瞥他一眼,一句話未說,轉身而去。
謝朝泠出來時,乾明帝正在外頭親自審問內侍院和尚膳處的一眾管事太監,但問了一圈,誰都說不清那行刺謝朝泠的小太監到底是打哪裡冒出來的,偏他就混進了太后的壽宴裡,還當眾毒害了謝朝淵。
禁衛軍的人正要將那已經死透的刺客抬下去,謝朝泠走過去看了一眼,平平無奇的一個小太監,看著約莫只有十四五歲,這麼個不起眼的刺客想要揪出他幕後之人,確實難辦,如果還留著活口倒還好些。
想到什麼,謝朝泠眉頭狠狠一跳。
他轉頭與乾明帝道:“父皇,不單是今夜進出過壽宴的人,叫別宮裡的宮人都來認一遍吧,興許有人見過這刺客。”
乾明帝臭著臉將事情吩咐下去,他老人家實在氣得太狠,頭疾症又要犯了,先回去了寢殿歇息,讓了謝朝泠留下來盯著之後的事。
這北海別宮裡伺候的宮人也有好幾千,排著隊來認屍只怕到明早都認不完,謝朝泠沒指望今夜就能將事情解決,叮囑了廖直留這裡協助這些禁軍辦案,又回去了偏殿。
謝朝淵依舊未醒,太醫說他不宜挪動地方,便暫且安置在此處不動。
謝朝泠吩咐王讓等人:“你們去門口守著吧,有什麼事孤再叫你們。”
人走之後,謝朝泠在床邊坐下,握住了謝朝淵一隻手,溫熱的觸感讓他心頭微松,逐漸壓下了那些不定心緒。
後頭謝朝泠換掉身上沾了血的衣裳,就在這偏殿的羅漢榻上眯了一會兒,睡得很不踏實,期間謝朝淵又被灌了次藥,藥灌下後果真很快吐了出來,但沒有醒。
快天亮時,廖直進來稟報,說問出來了,確實有人見過那刺客。那刺客去歲底才進的宮,直接分來了別宮這邊,在馬場做打掃馬棚的活。
“說他平日裡十分沉默寡言,很少跟人交談,每日除了幹活從不做別的事,也沒見跟外頭的人接觸。這幾日,去過別宮馬場那頭的人,據馬場管事交代,只有那日幸王殿下來時,帶了兩個侍衛去跑了兩圈馬,據說當時幸王的侍衛還與那刺客說了幾句話。”
謝朝泠原本坐在榻上閉目養神,聞言慢慢睜開眼,冷下了神色,不好的預感在這一刻成真。
淮王府。
謝朝淇聽下頭人稟報完事情,垂眸深思片刻,目光掃向了跪在地上的宋時。
昨日他被皇帝趕回府閉門思過,並未限制這人的自由,只叫人暗中盯著他,雖嘴上說給宋時一次機會,他也不會當真讓之壞了自己的事。宋時在屋中一直沒出來過,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小動作,直到方才被他叫來。
這人若是有任何異動,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但他沒有,且那壺酒當真被送了進去,喝下的人卻變成了謝朝淵。
謝朝淇依舊有懷疑,思來想去都不解恨。
若是那小太監沒死,被審訊之後便會將事情栽到謝朝澮身上,謝朝澮在東山圍場行刺太子害死了他的江世,他不過是以牙還牙、有樣學樣罷了。
“謝朝溶那個畜生怎也中了毒?你事前可知情?”謝朝淇沉聲問。
宋時深垂腦袋:“殿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確實沒跟任何人說過您要做的事。”
“當真?”
“真的,殿下,我早說過了,我哥能為您做的事,我也可以。”
謝朝淇冷哂。
宋時衣袖下的手逐漸握緊,頭一次,心裡生出了膽怯。
他確實沒有給恪王傳遞訊息,因為謝朝淇說,他要下毒的物件是太子。那個人原來是皇太子,他之前有過無數猜測,都沒猜到過這樣的真相,私心作祟,他頭一次不想傳遞訊息。
但他沒想到,最後喝下那杯酒的人是恪王,恪王殿下那般聰明,一旦知曉事情真相,不會放過他。
天亮之後,乾明帝再次過來,過問昨夜查案的情況。
聽到下頭人提起幸王,乾明帝面色當下又難看了幾分,謝朝泠提醒他道:“父皇,這事並無任何證據證明與幸王有關,兒臣叫人去問過幸王和他的侍衛,說那日他們只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