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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謝朝溶能不能遭得住,那可未必。
前殿內,早朝剛剛結束。
乾明帝這回帶滿朝官員來這東山行宮是為上圍場秋獮,才到這裡第二天太子就落了崖,如今已無人有心思再打獵,無論太子能不能回來,這事都不能善了。
禁軍統領正在稟報剛剛查到的線索,在場的除了幾位朝中重臣,還有過來請安的一眾皇子。
“把人帶過來,朕要親自審問。”皇帝面色鐵青。
謝朝溶死死攥著拳頭,神色焦躁,若非身側趙國公趙長明暗下拽住他袖子,他已經衝到乾明帝面前去爭辯。
謝朝淵進來聽了一耳朵,是禁軍統領稟報,說他們審問了所有當時在圍場中輪值的雜役,有人看到在太子遇襲前一刻,趙國公世子身邊親兵鬼鬼祟祟獨自進去後山林中。
射向太子的那支箭,上頭也確實有東山營的標記。
乾明帝看向趙長明的目光裡已滿是怨憤,趙長明微垂眼,神色鎮定如常。殿中一時無人再說話,直到禁軍將那雜役帶上殿來。
“小、小人確實看到了,那人左、左臉上一顆大痣,好、好認,他一個人進去的,跟、跟著太子殿下,後頭就朝、朝太子殿下放箭,殿下的馬受驚,突然就瘋了……”
雜役哆哆嗦嗦,匍匐在地,斷續將話說完,不敢抬頭。
趙國公世子和那被指認的親兵一併被傳來問話,親兵跪在地上,喘著粗氣為自己爭辯:“卑職確實進了那林子,但是為了追一隻熊瞎子,並未看到太子殿下,更不敢朝太子殿下放冷箭,這等誅九族之事,借卑職一百個膽子,卑職也不敢做!陛下明鑑!”
“小人看到了,就是他!就是他行刺的太子殿下!”那雜役忽然大喊出聲,用力砸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謝朝溶忍無可忍,甩開趙長明的手,一步上前伸腳踹出去:“你給本王閉嘴!”
雜役被他踹中腰間要害,一大口血噴出,栽倒地上,當場就爬不起來了。
乾明帝怒不可遏:“你放肆!”
謝朝溶急紅了眼:“父皇,這人滿嘴胡言亂語汙衊人,分明是想陷趙家於不義!”
趙長明嘴角抽了抽,趙國公世子臉色難看至極但不敢開口,餘的人眼觀鼻鼻觀心更不想摻和。
只謝朝淵一個,突兀笑出聲。
人指證的分明是趙國公世子的親兵,謝朝溶這個蠢貨倒是自己先攀咬上趙家了,誰人聽了不在心裡給他豎個大拇指。
乾明帝眼風掃過去,狠狠瞪了謝朝淵一眼。
謝朝淵低了頭,不再作聲。
謝朝溶臉紅了白、白了紅,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想要補救,對上乾明帝彷彿要吃了他一般的目光,喉嚨嚥了咽,再不敢說了。
之後無論乾明帝怎麼問,那跪在地上的倆人一個咬死說看到了,一個堅持自己沒做過,乾明帝氣得心肝肺疼,只能命人先將他們收押,再嚴加審訊。
諸皇子被單獨留下。
乾明帝抄起手邊茶盞就往謝朝溶身上砸,謝朝溶來不及躲避,被熱茶澆了一身,狼狽跪地。
“父皇……”
皇帝身側老太監汪清一個眼神示意,立刻有人上前,快速將地上狼藉掃了。
汪清重新為乾明帝沏上茶,低聲勸他:“陛下息怒。”
乾明帝猛灌一口茶,怒氣總算平復些,沒理謝朝溶,掃視一圈眾兒子,沉聲道:“眼下太子之事尚未有音訊,朕沒工夫管你們,你們都給朕安分點,朕不想聽到再有人來朕面前告狀,說你們誰又品行不端,做出那些為人詬病的不齒之事!”
眾人喏喏應聲。
這話說的是誰,大夥都心中有數。
從前謝朝淵怎麼荒唐,他們父皇都睜隻眼閉隻眼懶得管,這回人都送行宮裡來了,且還有謝朝溶的份,今早估計又有人在他老人家面前嚼舌根,他老人家正煩得很,聽到這些腌臢事,剛又被謝朝溶氣到,故而借題發揮罷了。
謝朝淵不以為意,謝朝溶一臉晦氣,著實憋屈得很。
捱了頓教訓,謝朝淵回去停松齋,還帶回個太醫來。
謝朝泠被他盯著由太醫診脈,太醫始終低垂雙眼,目不斜視,手指搭在謝朝泠腕上,仔細聽過後道:“郎君身子無礙,如今天冷了,仔細一些不要著涼便是。”
謝朝淵親自將人送出門,胡太醫彎腰拱手與他告辭,謝朝淵忽然問:“你方才看到了什麼?”
“老臣什麼都沒看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