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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也走出去,在旁看了一陣,待到那雀兒被捉下重新關回鳥籠子裡,下頭人要將梯子搬走,謝朝泠忽然出聲:“等會兒,把梯子搬到那邊牆邊去。”
王進問:“郎君您是要……?”
謝朝泠示意:“把梯子搬過去就是了。”
王進不太情願,話到嘴邊,抬眼見謝朝泠眼瞳輕縮仰頭目視前方,這副神情讓他心頭莫名一顫,再不敢說了。
謝朝泠爬上牆頭,王進一干人等在牆下勸他下來,謝朝泠充耳不聞。
站在這個地方,他終於能看得稍遠一些。
入目皆是飛簷青瓦,宮殿樓閣隱匿在山明水秀間,他所身處的這一方小院,在行宮偏西北角的地方,並不起眼。
謝朝泠若有所思,那種隱約的熟悉感始終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但腦中思緒完全斷片,什麼都抓不住。
謝朝泠試著朝前走了一步,牆頭十分狹窄,容他一人站立已是勉強,牆下一眾下人心驚膽戰:“郎君您下來吧,殿下回來要是看到了,會怪罪奴婢們的……”
謝朝泠始終沒理人,直到牆下出現謝朝淵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謝朝泠低頭看去,謝朝淵就站在下邊,仰頭目視他,神色緊繃,眼中一分笑意都無。
“下來。”他說。
對視片刻,謝朝泠自牆頭跳下。
謝朝淵張開雙手將人接住。
這小殿下雖然年歲不大,身板倒是結實,力氣也大。被謝朝淵牢牢護在懷中,觸控到他手臂上起伏的肌肉,謝朝泠有些想笑,但謝朝淵將他用力扣在懷裡,又讓他略微不適。
“我下來了,殿下放開我吧。”
謝朝淵沒動,在他耳邊問:“你方才在做什麼?”
“沒……”
“你想翻牆逃出去?本王說過了,你要是敢,本王會打斷你的腿。”謝朝淵聲音壓得極低,其中的狠意不加掩飾。
謝朝泠在他懷中艱難側過頭,對上謝朝淵盯著自己的雙眼。
那雙黑眸裡藏著風雨欲來,和幾乎壓抑不住的戾氣。
換做別的人,或許會被謝朝淵這樣的眼神嚇到,但謝朝泠只是眉頭微蹙:“我沒想翻牆出去,我出了這裡連路都不認識,我能去哪?我上牆頭想看看外面而已,看風景不可以嗎?”
謝朝淵眸色更沉,顯然不信。
謝朝泠很無奈,想了想,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臉:“殿下,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只是看風景,生什麼氣。”
謝朝淵猛攥住他手腕。
不等謝朝泠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被謝朝淵直接扛上肩。
一眾伺候謝朝泠的下人還跪在地上,謝朝淵冷聲丟下句“全部下去領二十棍子”,扛著謝朝泠大步回了屋。
謝朝泠被扔上榻,謝朝淵欺身壓下,一手用力鉗制住他下顎,狠狠咬上他的唇。
謝朝泠猝不及防,嘴唇被咬破嘴裡嚐到血腥味,謝朝淵的舌頭抵進來時趕緊一口咬下去。
謝朝淵終於將人放開,眼中猩紅一片,低喘氣。
他看著謝朝泠被自己咬破的紅唇,拇指腹摩挲上去,緩緩拭去他唇上血絲。謝朝泠氣不打一處來,又一口叼住他指頭,發了狠地咬住不鬆口。
謝朝淵微眯起眼,眼中神色愈加晦暗。
後頭謝朝泠覺得牙酸累到了,終於鬆開口,謝朝淵的右手拇指已經被他咬出一圈深紅牙印,還在滲血。謝朝淵始終盯著他,手伸到嘴邊,直接舔去上頭的血。
謝朝泠撇開眼,端起手邊茶盞漱了漱口,平復下心緒,心平氣和道:“殿下究竟想如何?”
“做我的人。”謝朝淵道。
“殿下是想要我以色侍人?”謝朝泠皺眉。
“本王的耐心有限,”謝朝淵沉聲提醒他,“你最好不要恃寵而驕。”
謝朝泠看著他,冷不丁問:“要是我偏不從呢?”
“由不得你。”
這小殿下果然一點都不討喜。
謝朝泠又抬手一模他臉,試圖安撫他:“別這麼生氣,你讓我再想想吧。”
他並非不識時務之人,這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爺,他只是個別人送來邀寵的、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的玩物,與其鬧得難看自討苦吃,不如順從這人的意思還能少遭點罪。
當然他也不會輕易就將自己賣了,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謝朝淵用力扣住他手腕,掐緊又鬆開再掐緊,死死盯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