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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幫我再稍打聽一下,我去後花園看看。”跟倆人交代一聲,我悄悄離開宴會場地,悄悄往後花園走去。
後花園指的是御花園的後園,那裡若無女皇允許私人不得入內,但是不管如何我都得去看看,畢竟女皇對遲暮做過那樣的事,我擔心女皇對遲暮不死心,就算女皇已經對遲暮沒有了那種心思,但……
遲暮是女皇救回養大,女皇對遲暮不僅有救命之恩,還有養育之恩,十幾年的感情是一個很大的籌碼。說實話,我,不是很自信。
屏息站在後花園一處高大茂密的樹叢後,我靜靜看著不遠處涼亭裡,面對面坐著的女皇跟遲暮。
只見女皇不知說著什麼,遲暮緩緩跪了下去,女皇站起身抓起茶杯,神情略顯激動與憤怒的一把將茶杯擲在了地上,居高臨下的冷睨著遲暮不知說了句什麼。
遲暮低垂著頭不發一言,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哀傷與決絕,右手緩緩撿起了地上的瓷片,抬起左手腕,我看形勢不對立馬從樹叢裡走了出來,沒等我開口女皇便發現了我,抬眼向我看來。
我與女皇對視著,快步往涼亭走去,走到涼亭外微微一禮:“兒臣拜見母皇,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遲暮渾身一僵扭頭看我,清冷的眼眸中閃過詫異與驚喜,我眼神淡淡的看向遲暮,遲暮愣了愣,咬緊了下唇,輕輕垂下眼去,遮住眼中的害怕、哀傷、委屈與忐忑。
“剛剛不知行禮,現在再來這套虛的,免了吧!”女皇淡淡瞟我一眼優雅坐下,端著威嚴的姿態冷冷道。
我站直身不緊不慢地走入涼亭中,看了遲暮一眼再淡淡看向女皇:“宴會太過熱鬧,兒臣便到這附近靜靜,不知母皇竟宣了兒臣的側夫到此,時候也不早了,不知母皇跟暮要談的可都已談完?若是談完了,母皇可許兒臣帶著暮回府?”
女皇淡淡看我片刻,眼神犀利,不知思考著什麼,再淡淡瞥了遲暮一眼,悠悠開口:“六兒,你可知母皇為何那麼討厭你嗎?”
我心沉了沉,即使心裡早已對母愛沒有任何期待,雖也知道女皇討厭我,但真的親口聽到她說,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我輕輕哼笑一聲,含著如常的笑看向女皇雲淡風輕道:“兒臣並不想知道原因,因為母皇的兒女太多,因為我們生在皇家,天家無情,什麼血脈親情是最廉價的東西,在母皇心裡,兒女不過是可利用的工具,而我這個工具,母皇太難掌握。”
女皇勾唇一笑悠悠道:“你,倒是看得透徹。”女皇站起身走到涼亭邊看向外面的繁花淡淡道:“其實朕很不喜歡冬天的花,都說春暖花開,花不是應該在溫暖的天氣裡綻放嗎?冬天太過寒冷,又何必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苦苦支撐?如此逆反?”
“那是因為它本就是冬花,越寒冷越是綻放。母皇又如何能說它是苦苦支撐?冬花在冬天綻放又豈是逆反?”我輕輕一笑淡淡道。
女皇轉身定定看我嘲諷一笑:“不苦嗎?”
“何苦之有?”我毫不退讓的回望著女皇。
“所以說是逆反了。”女皇輕輕哼笑一聲,看向遲暮道:“起來吧!”
遲暮深深一禮緩緩站起了身,低垂著頭靜靜站立,女皇看著他面色淡然:“你們走吧。”
我有些想不到女皇會就這樣放我們離開,微微擰了下眉,行禮:“兒臣告退。”
我跟遲暮退出涼亭,女皇像是突然想起般道:“代母皇向你父親問好。”
我頓住,轉身,略帶探究的看了女皇一眼,微微垂眼:“是。”
“你知道,為何朕討厭燁兒嗎?”女皇忽然問了一個讓我十分意外的問題。
我微微蹙眉,疑惑的看著女皇,她為何會在這種時候提到藍燁?難不成她發現了什麼?
女皇輕輕一笑冷漠的看著我悠悠道:“你跟你父親很像,你們就像毒藥,一旦飲下便讓人戒不掉,一生為此義無反顧。這,也是一種本事,輸了,也只能說技不如人。”
女皇突然轉了話題,這話聽得我雲裡霧裡,我仍舊只是疑惑的看著女皇,女皇慵懶地側靠在涼亭的樑柱上,定定看我帶著感嘆道:“你們長得可真像,差一點我都要忘記了的。”
我心“咯噔”跳了下,我清楚的知道了她說的,我父親指的是文睿,不是一開始我以為的花瑾。
“以前,我以為他不過是早了一步而已,現在,我知道了,有些東西……”女皇看了遲暮一眼,再看向我道:“不是早晚的問題。”
女皇周身圍繞著淡淡的憂傷